p; “啊!”环春登时做到了地上,又挣着爬起来再冲上去用手感觉陈姨娘的鼻息,还是一丝全无。
“啊,老爷,陈姨娘去了,刚刚奴婢进来,陈姨娘还是好好的,这转眼就……,求老爷给姨娘做主啊!”环春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正在此时,高氏着翠色锦缎襦裙,头上祖母绿翡翠步摇随着她摇摆的腰身晃动不停,她从门口大步走入,躬身行礼,“老爷,陈姨娘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高氏边说边不经意的向床上看去,“妹妹,怎么还没醒呢,环春快快看看,妹妹莫不是病的又厉害了,大夫怎么说?”带着几分关心,高氏看向环春。
“夫人,姨娘她,姨娘她不在啦,她去了。”环春仍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热泪自她的双目中流出,在苍白的脸上划出一道道沟壑。“求老爷、夫人给姨娘做主,姨娘走的蹊跷啊,求老爷、夫人做主。”
“啊?大胆奴婢休得胡说!妹妹正值风华正茂,怎么就去了?”高氏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霜儿,霜儿”沈伯涛上前去握住陈姨娘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眸中似晶莹流转着些许泪光。他一心全在陈姨娘脸上,自是没有注意到高氏手中的帕子近乎扭成了一团。
须臾,沈伯涛扭头说道,“今儿下午大夫来了?他是怎么说的?”
“今儿下午,李大夫来给姨娘瞧了,说姨娘只是受了惊,无大碍的,用上几付药就大好了。还说姨娘身子皮实,如此惊吓只是胎像稍有不稳,吃上五天药就好了,可是怎么会?”
环春哭着说道,“姨娘啊,你死的好冤啊,肯定是有人见姨娘有孕暗害,还请老爷给姨娘做主啊,不要让姨娘死后不得安息啊!呜呜呜”
环春边磕头边哀求道。
“来人呐!掌嘴!老爷岂是你个小小奴婢可以威胁的!没有尊卑的东西!”高氏双眉凝结,怒目看着环春喝道,忽而,她眉心一转,面有疑虑的说道“老爷,妾身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想说就赶紧说”沈伯涛一改平日温文尔雅的状态,急声说道。
“老爷,妾身想想环春的话也有道理,确实陈姨娘之事有些蹊跷,陈姨娘虽身条单薄,但素日里身子尚好,正如大夫所说只是胎气不稳,当不会至于人命,怎么如斯,妾身觉得当中定有古怪,还请老爷明察。”
高氏一番思量后语毕。屋里突然一室宁静,唯有几人的鼻息声犹可令人听闻。
环春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高氏,心中百般莫名,她心中深以为此事必是高氏所为,然看其表象,莫不是有脱身之法,且有后招,却看不清是算计谁的。
然环春内心唏嘘之感颇盛,原以为凭一番心计必能助姨娘生子固宠,没想到,竟会是如此……
沈伯涛定神思量一番,看看高氏,再看看环春,转而看向床上鼻息全无的陈姨娘,凝眉说道“夫人所言甚是,查,一定得弄清楚谁在本相的后院里兴风作浪。”
“来人快去请刘大夫来。”高氏吩咐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