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宏瞧见众将甲胄在身,心中也有些奇怪,军中饮筵吃酒都这般隆重么,怎么没有一个穿便服的。
不及细想,严护军和曹护军已快步上前叉手施礼,郑宏忙抢上一步扶起道:
“诸位同僚快快请起,都是自家兄弟,日日相见的,何必大礼参拜?”
严宏伟换上满面笑容道:“大人就职,末将与营中官佐还未曾设酒为大人洗尘,今夜月朗风清、辰光大好,
难得卑职能设酒宴请到大人,我们可要不醉无归呀”。
郑宏含笑答言,眼睛一瞥严宏伟,见他脸上强作欢颜,一双眼睛中看不出了不服之意,但还是强忍着心里的不甘。
短短两日的接触,他已知道严宏伟刚愎自用、目中无人,如今他神态虽不自然,倒也符合他此时的心态,
只是严宏伟的热情、坦然,却毫无被迫低头的羞窘,坦而言之,更像是一种暂时的无奈。
郑宏也知道自己在严宏伟的心里不会有好印象,而且也知道自己我与容易遭刺客的体质,
所以临进去之前,他回头若有深意地瞧了那些侍卫一眼,那些侍卫不着痕迹地微微点头,
随即二十名亲兵立于帐下、手执马缰,寸步不移,郑宏这才满面堆笑,和严护军把臂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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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过后,郑宏被亲兵侍卫搀扶进了自己的中军大帐之内,虽说他是有意在宴席上装醉,
但那也是实打实的喝了不少的酒,如今正坐在自己的床上难受着呢。
正在这时,郑宏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响,抬头一看,只见闻沧海走上进大帐,抱拳道:“卑职见过大人”。
郑宏幽幽道:“怎么样了?可曾找到咱们护军大人的小辫子了?”
闻沧海道:“属下将支记官的那些账册拿回北镇抚司,北镇抚司的人按照册上记载的东西逐一查证,
之中果然是猫腻甚多,而且而且我们似乎也查到了一些别的事情来”。
不贪才怪,严护军贪污的事情郑宏并没有感觉奇怪,但是一听闻沧海说还有别的事情,心中不禁浮起一线好奇,
于是问道:“还有什么是,快快说来”。
“是,大人!”闻沧海抱拳施礼,拿出一本账册递给了郑宏继续又道:“其他的册子上都有严护军贪赃枉法的记录,
支出数额永远都是大于采购物品的价值,但是唯独这一本账册上记得,却是毫无破绽。”
闻沧海脸上露出一丝诡笑,说道:“这本名册上是专门记录从一个瓜农那里采购甜瓜的数量,
虽说军队上也有果品的采购,而且只有高级将领才能享受的到。
但是所需的数量也不至于这般的少,这账册上记得都是每个月向瓜农购买一百一十二个香瓜,多一个都不买,
大人不觉的这事有点蹊跷吗。”
郑宏摸摸怀中的账本,一字字道:“香瓜?他们也不怕吃坏了肚子,无非就是一些掩人耳目的把戏罢了!”
问昌海顿了一顿道:“感觉这账本稀奇,所以梨园卫大力查证这本名册,最终查到的是这个甜瓜竟然替代的是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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