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困在奈梅亨的包围圈内徘徊不前,面色灰沉的可怕。
公牛慢慢的走到几个卡林西亚骑士中间,端平自己的战斧,不动声色的盯着敌人,等待最好的进攻时机,他虽然脑瓜不太灵光,但在打架这件事情上有着极高的天赋,从不莽撞的轻举妄动。站在公牛身后的一名骑士突然暴起,甩开连枷直直的劈向他的后背,与此同时站在公牛左右两侧的敌人也一齐发作,各自攻击他的要害部位!公牛轻轻往后挪开半步,庞大的身躯以几乎不可能的角度弯曲折叠,躲过最先到达的连枷。旋即迅雷不及掩耳的单臂握住斧柄,将连枷拦腰砍断,右脚发力一跃而起。把对手仰面踢翻,轻松解决掉第一个;不过其他三个卡林西亚骑士已经招呼上来,公牛只得横着斧柄闪转腾挪的躲避,下盘稳稳的扎在地上,防止脚步虚浮的被杂物绊倒,他们几个从马路对面一直打到山坡,周围的士兵忙不迭往两边闪开。“停!”公牛暴喝一声。后腿死死地抵在原地,上身就势卸力,推着斧柄向前一扫。受到威胁的敌人顿时跳开,双方空出足够的安全距离,目不转睛的瞅着对手,抓紧时间喘匀气息。
其实不过那么一瞬。三个卡林西亚骑士又配合着发起攻击。公牛一柄战斧舞得风火轮似的虎虎生风,进退间颇有分寸,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倒是对面的卡林西亚骑士眼见人多势众欺负不成有些慌乱。公牛觑准破绽,弓着身子好像扑食的猎豹,闪电般一个扫堂腿(这是我在奈梅亨士兵中间普及的近身格斗要术,上盘没机会转攻下盘,充分利用身高腿长的优势)。第一个人眼疾手快的跳开,第二个却不防被绊到。在倒地的过程中又连累了身边的同伴,电光石火之间公牛纵身跃起,使出一招势大力沉的怒劈华山,正中倒霉蛋的天灵盖,连盔带头剁为两半,飞溅的脑浆混着血水涂了一身,滑溜溜的成个“红人”;另一个刚要爬起,冷不防公牛敏捷出脚锁住双腿再次将他放倒,紧接着跟上的战斧轻而易举的撕开锁子甲的防护,终结了骑士的性命。
眨眼间发生的事情让大家失去了反应能力,沉浸在对公牛强大战力的震撼之中,要不是硕果仅存的那个卡林西亚骑士丢下武器落荒而逃,估计场面还要再冻结一会,奥格斯堡伯爵在人群中找到我,远远地使个眼色,突然抽出匕首照着卡林西亚公爵坐骑的屁股狠狠扎下!吃痛的战马人立而起,掀翻背上的主人,他身边几个贴身近侍刚要动作,就被四下射出的羽箭击中,直直的栽在地上(我的旁白:刚刚还围观了公牛一个人耍威风,简直浪费时间,要我说还不如乱箭射死了事),公牛领人冲上,照着对方后脑重重一掌,挣扎的公爵立刻软绵绵的昏死过去。
我坐在之前曾愤然离席的奥格斯堡大厅里,卖力对付桌子上已经大卸八块的烤鸽子,涂了蜂蜜的表皮熏烤的酥脆金黄,口感像极了刚出炉的北京烤鸭,咬的我满嘴冒油,差点连手指头一起啃下去,空旷的大厅里只能听见我吧唧嘴的响声,尚未苏醒的卡林西亚公爵趴在桌上,双手被反剪着捆住。
可能是烤鸽子的香气太过诱人,昏迷已久的公爵大人逐渐恢复了神智,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额前凌乱垂着的头发遮住眼睛,他想伸手理一理,这才发现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马上清醒过来,奋力挣了两下无济于事,站在身后的罗洛按住奥托公爵的肩膀,把他的脸生硬的掰向我这边。
“好久不见,公爵大人。”我呲牙咧嘴的把一根骨头剃干净,胡乱在胸口抹抹就伸过手来,“没行到老朋友会以这种方式碰面。”
被按住的奥托公爵当然不可能同我握手,他显然把这理解成一种赤裸裸的羞辱:“呵呵,我还是栽在您的手里,兰迪大人,您这招苦肉计演得太逼真了,演技绝对比圣诞节宴会上的小丑还要精湛。”
我可没那么心胸狭隘,完全不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继续撕着烤鸽子的翅膀,若无其事的回答:“不演得像点您哪会上当?不过卡林西亚的雷霆攻势确实骇人,打我个措手不及,险些丢掉整个巴伐利亚。”
“棋逢对手,我终究输了。”奥托公爵自嘲的笑笑,雄伟的野心渐成昨日黄粱,“别问太多,我什么都不会告诉您,自己的命运早已注定,就算您好心不杀我,也会有人要我的命;另外,请您给我留具全尸,体面地送回位于斯佩耶尔的家族墓地,我那做斯特拉斯堡主教的弟弟威廉自会感激您的善举。”
我点点头,明白再刨根问底也追查不出什么,至于他出兵的幕后推手和小奥托身世之谜的泄露更是成了悬案:“您是位伟大的骑士,自会受到合乎礼仪的对待,请相信我的保证。”奥托公爵感激的对我微笑,坦然闭上眼睛,我冲着罗洛点点头,后者拿出一根结实的麻绳,在公爵脖子上系了个死扣……(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