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我办公室等你。”说完,便收线望向李璇美,那意思无非是,电话你也听到的,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难得啊,难得她不撒泼使性,亦不出言哀求。只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总之我不离车,赖定你。你也得不弃,走哪儿把我带那儿。
沈彦没怀疑,今夜本可温柔乡里一觉到天明,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去开会。现在全然被来自柳河县的两个鸟人,李璇美田伟国给毁了。
本来二十四小时待机,不关机是给上级省领导预备下,寻时方便。这下可好,反被一些不相干的事,折腾得人仰马翻。
请不走女人,沈彦亦不再征求她的意见。发动好车子,便驱车来到豫财大厦。下车前,男人同李璇美交待:“你在车子里待一会儿。我保证让田伟国见一面,不管他耍什么花招,都立时解散。”
坐在车里不动身,女人只点点头。控制了车,就控制了人,基本掌握了沈彦今晚的走向。
更有甚之,人常常是会令心生不安的。而车子,房子却能以不变应万变,使人身已安,心方安。
见女人难得乖巧模样,虽心知,这乖巧是因着历史性突发事件。稍许假以时日,必恢复常态。然,即便是于这短暂中短暂的时刻,男人仍觉得所付一切都是值得。
“真乖!”这句经常使于江薇身上的词,还是第一次用给李璇美。他挥动翅膀,抚了抚女人的头发,随后下了车。
迎着雨,朝办公楼赶了几步,发觉已是深夜的夏季,居然因着连天雨,如此的寒湿气冷。回头望望车内缩着脖子的女人,仿佛看得见车熄火后不久,前挡风玻璃上便出现了一层呵气。
沈彦几步又迈回来,拉开车门道:“你还是跟着我吧。至少办公室里可以喝杯热茶。”
女人虽任性,然,绝不是个妄为之人。时常考虑问题周全,她不放心道:“我上去成吗?一会儿田伟国不是要过来,让他这会儿看见我,对你不好吧?”
经男人一提醒热茶,李璇美方仰头看了看办公楼,又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咽压着冒烟的喉咙,双膀抱臂又渴又寒道:“我还是在车里潜伏着吧,没事。”
不由分说,沈彦将女人拉下车,两人一同朝着办公楼内奔往。电梯内,女人不知是心冷,还是淋了雨,总之有些簌簌发抖。难得一见的我见尤怜。
大约是电梯内有监控,男人只是看着,不发一言,不作一举。进得办公室,关上门,身子还没有转正,他便将女人一把压进怀里。将外套夹克拉链拉开,左一扇右一扇似的将她关进心里暖着。
闻着滴了雨水,更散发出雌激素萌味儿的女人,他极想出言相问:“李璇美,倘是我有此不测,你也会象是对待凌志,如此这般,一副要死,要死的样子,深切为我难过吗?”
沈彦不是凌志,不会完全将心扉爱慕伤害,都毫无隐匿地袒露于女人面前。
他同江薇偏重于身交,于李璇美则是心交。然,于他的一生当中,还从来不曾与任何一个女人身心相交过。是遗憾,却也不乏把握得好。
将李璇美让进办公室里屋套间。沈彦于外间烧好一大壶水,悉数放进套间。女人问:“一会儿你喝啥?”
沈彦笑道:“沏茶倒水伺候着这位县太爷,只怕他越发来得勤,不肯走。”
正说着,办公室外响起敲门声。男人不应声,指了指床,电脑,示意女人自便,随后关上套间门,退了出来。
田伟国一屁股坐进来,不拿自己当外人儿。从来不曾有过的放肆,掏出烟就点燃。
见他遇着些事,便丝毫不讲究起来,沈彦皱皱眉,更是不打算与之久耗。为着早打发他走人,沈彦主动开言,往痒处挠:“确定凌县长···”
田伟国木迟着,重重点点头。
沈彦喟叹口气,这世间风华之人,本不属于人间,总是要被收了去的。续问:“怎么出的事?”
沈彦总是围绕着凌志出事的思路转悠,却全然不知活人的岌岌可危。凌志并不是田伟国深夜来访,要汇报的重中之重。
如同点烟囱一般,连吸三根烟,田伟国方道:“沈厅长,水库大坝今天下午出现了坍塌溃坝。十孔闸门,坍塌了三闸。目前除凌县长之外,其余的伤亡损失,到明天才会有详报。”
连月雨···凌志···水库大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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