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会议持续了三个多时辰,终于有人憋不住,不顾演讲者还在讲“盐若试了味朝廷还要怎么卖盐引”,径直跑出去放水,随后那些年纪一大半的老人接二连三的从会议室涌出,好似放课后的私塾,谁都拦不住,门口的瑞士卫兵也不敢拦,这些老大爷哪个不是非富即贵,岂是区区瑞士山民能得罪的。
一大帮爷们扑向了茅房,朕不由皱起眉头,扭头走向自己的专用间。
当皇帝还是有好处的,只是如厕可以单用一间,不用和别人抢坑位,那样有失体面。
如果在野外,随便找个草丛就解决了,倒也不必这么讲究,不过城里还是要顾及脸面,番婆子还没出阁,要是被野男人看光了身子,怎么嫁得出去?
从大早上开会开到中午,朕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从茅房出来,在喷泉边洗干净手之后,腹中更加空虚。尽管早上吃了不少烤饼和肉,听了三个时辰的经文佛理之后也支撑不住,毕竟朕虽然全程都在打盹,看闲书,和坐在身边的与会者闲聊下象棋,但朕只能管三魂,七魄还是番婆子的七魄,体魄随着拜上帝教的经文自行调动气血,沿着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按某种玄之又玄,契合旧约、新约的奥妙法门运转起来。
所以朕饿得够呛,放空自己之后腹中不再鼓胀,现在饿得肚子咕OTg2NTc=咕叫,声音洪亮,好似藏了一窝鸽子。
来罗马之前,朕就听说罗马城近来破败不堪,法王百年钱掳走教宗,就好比群雄逐鹿时一方诸侯捆走了孔家,罗马城就像孔家店一样衰败了下去,直到十年前才选出新教宗玛定五世,罢黜了另外两位对立教宗,这才让局势安定下来,只是宗座宫因为连年战乱无人打理,已经破败不堪。
好在罗马城颇为富庶,又是天下首善之地,教宗和枢机们随后没少搜刮西域各邦,尽管宫殿只是清扫干净,未曾修缮厅堂,为参加会议的来宾供应的伙食却颇为丰盛。
霍——二尺长的龙虾,比番婆子的萝卜干还长。
其实住的差点没什么,只要别刮风漏雨就成,皇兄就是不懂这个道理,把军费挪用去修园子和三大殿,诚然就算拿去当军费,也会被克扣大半,倒不如在北京直接花掉。若是拿来修园子的话,内帑并没有不见,而是变成另一种样子陪着你,不同于撒币给那帮奸臣贼子,那和直接把银元宝倒永定河没啥两样。
饶是如此,三大殿的花销也未免太大了,皇极殿修得那么富丽堂皇,装潢考究,还不是沦为桌游部的部室?倒不如吃光用光,拿银子去改善内廷伙食,俗话说得好啊,人是驴,饭是料,一顿不吃昂昂叫,让宫女太监吃饱了饭,他们才有力气干活。
如果大臣们一天三顿都在外廷吃,每天能多干一个时辰的活,只是那帮士子好逸恶劳,嫌公厨饭菜难吃,宁可下馆子铺张浪费。
这些出席会议的高僧大多年事已高,牙口不齐,和大明内阁六部类似,有两百七十颗牙和四条腿的东西是罗德岛地龙,而有两百七十条腿和四颗牙的是罗马枢机团。
朕接过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