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热热闹闹的鼓乐声刹那停止,喧腾热闹的人们也停了喧闹,人人都瞪大眼睛,都看着站在中央的柳以沫。
而她死死地看着对方,柳以沫怒视,瞪得自己的眼睛都疼了都要裂了,她却丝毫不知痛似的继续瞪着,一直到她听到自己嘶哑而冷的声音,冷冷地响起,问道:“为什么是你?”
可是对方不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似乎她在无理取闹,问的是无关紧要的小问题。
柳以沫握着拳头,昂着下巴,又问:“毕言飞呢?”
对方还是不回答,仿佛没有听到,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叫道:“沫儿……”
“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柳以沫说完,扬手,“啪”,狠狠地一个巴掌甩了上去,对方却不闪不躲,白皙的脸上却飞快地多了一个红印子。
“沫儿……”随着她的动作,对方的脸向着一边歪了歪,青丝荡漾,随后却又转回来,仍旧叫着。
“你给我住口,你这个恶魔!”柳以沫合身扑上去,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一边扑打一边叫道:“毕言飞呢??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你这个混蛋,死人妖,你给我说话!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她的叫声,尖锐地在喜堂内荡漾。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急转而下的场景,人人色变。
没错,跟柳以沫拜堂的,居然不是毕言飞。
那一身新郎官打扮,同她交拜的,居然是——云碧。
柳以沫看到云碧那张俊美不可方物的脸的时候,却觉得自己的美梦一瞬间变成了噩梦,而且是个最叫她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的噩梦。
为什么会是云碧?
为什么,毕言飞又去了哪里,不是说好了么,他会娶她的,他会的……
眼泪狠狠地落下来,如果柳以沫是娇花那样大的力气的话,恐怕云碧现在真的被她撕成碎片了,绕是如此,他一身新郎官的服装被撕扯的不像样子,俊美的脸上也多了几道指痕,是被柳以沫抓出的,有的还渗出血来。
终于有人从后面闪身出来,抱住了柳以沫。
“大人,大人你冷静下!”是伍行舟的声音。
柳以沫试图挣扎,伍行舟却死死地抓住她不放,柳以沫叫着叫着,终于停下来,她挫败地沉默,而后抬头,望着被她折磨的几乎面目全非的云碧,喘了口气,问道:“毕言飞在哪里?”
云碧缓缓地摇了摇头,似乎是铁了心不会告诉她。
柳以沫又嘶声问:“毕言飞在哪里?”
云碧只是看着她。
柳以沫声嘶力竭,大声吼道:“毕言飞在哪里?云碧,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肯说话?!”眼泪跌落,她声音已经全然变了,柳以沫双腿一软,几乎跌倒地上,伍行舟急忙牢牢地抱住了她。
云碧向前一步,扶住了柳以沫的双臂,柳以沫反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毕言飞在哪里?”
云碧望着她近乎癫狂的样子,那双很好看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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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以沫甩掉头顶的凤冠,疯狂地跑出毕公宅。
沿着大街向前跑去,无视旁边的人惊恐而形形色色的目光。
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膨胀,涨得她浑身难受,而眼中也不受控制地滴出泪来,眼泪随着她飞跑的动作,逐渐地散落在风中,零落地面。
脸上画得浓妆,随着泪水的融化都变得糊了,加上那么凄厉的面色,她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鬼一样。
旁边的人惊呼之下,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什么。
柳以沫全听不到,只管奋力地向前跑。
她跑过人群,越过大街,冲到渡头。
云碧说:
“言飞说他,不会跟你成亲。”
“言飞说他很抱歉。他说他不想再留下来了。他会走的,他已经决意要走,你不要去追了。”
“他已经去了渡口,他会乘船离开这里,沫儿,你是没有办法拦住他的……”
“沫儿,不要去了!这是徒劳的!”
“沫儿!”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要走。总之她要见他一面。
不管他心底打着什么主意,就算是不爱她都好,就算是不想娶她都好,她只要他给自己一个机会,让他们当面把话说清楚的机会。要见到他,一定要,否则她会——死不瞑目的!
柳以沫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地上,她直起身子,抓起脚下啰嗦的喜袍,向前继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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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口处,伸手擦了擦眼中的泪,柳以沫放眼看过去,远远地,前面有一艘小船,正在启航。
“言飞,言飞!”柳以沫眼前一亮,声嘶力竭地叫起来。
船上似乎有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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