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月噼头盖脸地打了两耳刮子,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谩骂。
“没用的东西,干什么都不成!我让你阻拦赵宛舒,我让你跟那老虔婆说是你做的,你丫的连句话都说不利索!怎么,你是巴不得我被赶出柳家是不是?”
“你是不是记恨我?你也想看笑话是不是?”
想起刚才被扎的疼死的人中,江逐月就暴躁。
素衣捂着脸,急忙道,“没有,我怎么敢啊!我是当时脑子太乱,没想到那么多,哪里知道她们竟是得理不饶人……”
“我呸,脑子乱?怎么,我娘让你来伺候我,你就是伺候得脑子混沌?既是这般无用,改日里我就让我娘拿了你的卖身契,把你发卖到窑子里去。”江逐月恨恨道。
她只觉得今天把她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素衣心口咯噔,面色大变,额角满是冷汗。
江夫人向来疼江逐月,为了她那完全是不择手段的宠,若是小姐开口,那她绝对没有活路!
她跪倒在地,扑到江逐月跟前,抱住了她的腿,哀求道,“小姐,小姐,求求您见谅,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奴婢吧,让奴婢做什么都成,求您了,不要发卖奴婢!”
其实江逐月那句话也没说错,她的确是存了让江逐月离开柳家的念头,因为在柳家过得不顺心,江逐月又只带了她这么个贴身丫鬟,每日里恼怒就会发泄在她身上。
她身上都是伤痕。
所以,她想着若是回了江府,上头还有老爷公子在,江逐月不敢如此过分,目标也不会只定在她头上。
再来,过得舒心时,江逐月倒也是个大方的,脾气也会好很多。
所以,她方才并没有那么尽心,也就惹恼柳夫人。
江逐月冷冷地睥睨着她像是条狗一样卑微,心里骤然浮起了一抹愉悦感,她扣住素衣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那你就想出法子来,我娘不是说你能力不错嘛,那就让我别灰熘熘离开柳府。这赶出去的只该是她赵宛舒!”
素衣连忙点头如捣蒜,“是,奴婢会想法子的。”
江逐月这才放开她,“扶我进去,我胸口疼得厉害。”
素衣爬起来,扶着她回了屋子,而此时柳夫人也派人送了药过来,都是上好的药酒和伤药。
江逐月脱了衣物,露出了胸口,雪白的肌肤上赫然是两道青紫痕迹。
这一道是萧韶光撞的,一道是赵宛舒打的。
而方才就是因为伤到这般隐秘的位置,她才有苦难言。
而柳夫人就跟个瞎子一样,以为她是装的。
眼看着素衣拿了柳夫人送来的药要给她上,江逐月怒从中来,一把打落在地,“不准用那老虔婆送来的东西。谁稀罕!”
素衣不敢反驳,只能去开了箱笼,取了自家带来的伤药。
但这效果显然是没柳夫人送来的好,江逐月疼得肩膀直哆嗦。
等到给脸的擦痕上药时,江逐月觑着昏黄镜中狼狈的自己,恨得咬牙切齿。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