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月怎么甘心离开。
她好不容易留在柳家,本以为能当上柳夫人的学生,有了好听的名声,此后她的名誉加了一层金芒,那就离燕王府世子妃的位置也能更进一步。
若是她这么灰熘熘的离开,一旦传开,那她才是真的在燕北城名媛圈里毫无立足之地了。
所以,她不能走。
至少现在不能走!
想到此,江逐月委屈的情绪慢慢褪去,她摸了摸湿润的眼角,喃喃道,“我不会败给赵宛舒的。我这辈子都该过得比她好,她就是我脚下的尘埃,珠玉怎么能被瓦砾打败……”
“我就该比任何人都站得高。”
她想起曾经还是农女时,看到过一个贵女乘着华丽的马车来她们村庄问路讨水喝,那一身的璀璨珠玉晃花了她的眼,衣服上精美的刺绣让她眼热。
对方随手打赏的都是银子和平安扣。
她忘记了对方的脸,却永远不会忘记当时自己的自卑和那迫切想要占有那些东西的欲望。
比起跟赵清雪抢着那些灰扑扑的布料和寡澹的首饰,她更想要那位贵女那般的首饰衣裳。
她一定要往上爬,她也想有一天让别人都仰望自己。
所以,她回归江家后,得知燕北王府是燕北城最厉害的,她就动了那心思。
她要成为最尊贵的女人。
谁也不能挡着她的路!
赵宛舒犹是。
她最不能接受的曾经占据自己身份的赵宛舒过得比她好,那就相当于验证着她的失败,她在赵家时过得不如人,难道成了人上人还要比不过赵宛舒这种农女吗?
素衣感觉江逐月的神情变得不大一样了,她忍不住喊了声,“小姐?”
江逐月:“素衣,你说赵宛舒一大早跟着柳夫人出去做什么了?那么巧的,还让那个姓萧的跟着?”
素衣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变到这个话题上,她摇了摇头,刚要回不知,又很快咽了回去,“奴婢晚些去打听打听。”
江逐月这才满意地颔首,眼波流转,“让你想的法子想到了吗?”
素衣紧张的额角流汗,“奴婢方才想了两个法子,一个是咱们给夫人写封信,让夫人劝劝柳夫人。毕竟夫人是托了那位,柳夫人便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就是让您走,也不该是这时候,以免两家都落了话柄子,影响交情不说,面上也不好看。”
“指不定柳夫人也是需要个台阶下。”
这就是世家贵族里的弯弯绕绕了,各家关系盘庚错节,背后势力倾轧,不是什么事都能直白说和做的。
若是两家关系出现裂痕,只要不是世仇,总有那与两家关系亲近的人家来说和,便是世仇在权力利益面前,都能暂时握手言和。
江逐月颔首,“这个我也想到了。我娘也跟我讲过一些,我不大耐烦听。下一个!”
素衣舔了舔唇角,偷偷望她,“奴婢听说,赵宛舒的父亲,也就是赵家老爷也过来了。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您不若与他说说话。”
“你让我去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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