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出去当箭靶子?”
“江逐月,让我想想,在我饿得只能吃雪,高烧挖河道时只能被人抽鞭子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哦,你在温暖的被褥里是睡觉,喝着热汤!”
“你凭什么认为我欠了你的?你凭什么报复我?”
她把江逐月的头狠狠地摁在地上,剧烈喘息,心口都蓄满了恼恨,还有委屈。
那不仅仅是她的情绪,还是原主的。
是原主深藏在心底的痛苦和委屈。
她在为自己不平。
为什么她受了那么多苦,却还得不到认可,为什么总是认为她抢走了她的璀璨人生!
这样操蛋的人生,谁想要啊?
江逐月哭喊道,“那是你活该!”
赵宛舒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她发现跟这样的人讲道理简直就是蠢蛋行为。
她冷冷道,“是,我活该!那现在,也是你活该!”
“小光只是个孩子,你却敢对他下这样的狠手,那我对你做什么,也不出奇!”
“救命!”江逐月柔嫩的脸颊摩擦过粗糙的地面,她疼得直颤抖,见赵宛舒举起拳头揍来,她忍不住尖叫喊叫。
正在这时,一道彷似天籁的声音拯救了她。
“你、你们、做、做什么?快,快放,放开……”
柳蕊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去吩咐厨房一趟,回来就变成这样了,她何曾见过这样的局面。
特别是看到江逐月被摁在地上,鬼哭狼嚎。
心疼朋友的她,一边招呼丫鬟婆子来拉人,一边让人去请家长。
赵宛舒被强行拉开,但饶是如此,她还是狠狠踹了江逐月一脚,狠狠道,“江逐月,你就不是个东西!”
江逐月以前在赵家是被娇养长大的,村里头也没人敢欺负她,家里也人人让着她。
后来被认回江家,江夫人愧疚心作祟,唯恐她受委屈,那真的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
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被人这样丢了脸面地摁在地上摩擦摩擦。
见到柳蕊给自己出头,又来扶自己,她当下扑到她怀里,嚎啕大哭,“阿蕊,阿蕊,你可算是要来了!她,她是要打死我啊!”
她恶人先告状:“她冲进来就打我,往死里打,她还说要我好看!阿蕊,我好怕!呜呜呜呜……”
素衣也哭着附和道,“是啊,赵姑娘手劲惊人,我们都敌不过她,小姐被她打得脸都没法儿看了!这以后可怎么办?”
柳蕊见她脸上都是交错的掌印,嘴角都破皮出血,蓬头垢面,犹如乞丐般的可怜模样,就心疼道,“你、你别哭,别、别怕,我娘、娘会处、处置的……”
她很是厌恶赵宛舒这蛮横的举止。
她见过的闺阁小姐们就是再生气,也不过是嘴上说些不好听的,再就是丢丢扇子,砸砸玉佩,何曾有这样打人打脸的!
实是太过分了!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