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月见她站在自己这边,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捂着被蹭伤的侧脸,眼神狠毒地瞪着赵宛舒,嘴里却可怜兮兮地哭道,“阿蕊,我真的是没脸做人了!呜呜呜呜,我的脸都破相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赵宛舒狠力挣脱婆子们,冷冷地斜睨着她,“你都不做人了,还要哪门子的脸?”
“你——”江逐月气得咬牙切齿,若不是这是柳府,她此刻都恨不得让婆子仆从狠狠打烂她这嚣张的嘴脸。
她咬紧了唇角,唇齿间都是血腥味,无声地骂了句,“赵宛舒,你别得意!”
扭头,她就眼眶红肿地看向柳蕊,“阿蕊,你瞧瞧她,都毫无悔改之意,呜呜,我知道我就是碍着她的眼了,这也不是头一回了……不然,我还是走吧!”
柳蕊拉住她,心疼道,“你别、别怕,这里是、是我家,轮不到、到她做主!你、你是我的朋、朋友,我娘不会、会坐视不、不理的。”
说着,她望着赵宛舒,鼓起勇气,磕磕巴巴道,“赵、赵大夫,我本、本以为你、你是好人,没、没想到你居然、然这样欺负、负人……”
赵宛舒正在安抚蜷缩着身体的萧韶光,正要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就听到柳蕊的正义之词,她漠然扯唇,冷冷地觑来。
“柳小姐,我本以为你是只是嘴笨,敢情你是连眼睛都不好使啊!你没瞧见事情始末,就听信她的一面之词,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打她?”
本来看在柳庆云夫妇的面子上,她并不会说这样的话,可萧韶光被江逐月伤害了,她竟还敢说风凉话!
赵宛舒就不能忍了。
柳蕊被她骂得一个瑟缩,眼眶瞬间都红了,身体都瑟缩了下,但想到此刻她最好的朋友正躲在她怀中,寻求她的帮助,她怯懦的内心又涌起了莫大的责任感。
她咬紧唇瓣,闭紧眼睛,用力地喊出一句,“可,可打人就是、就是你的不对!”
明明很是愤懑激动的言辞,还是因着她的结巴大打折扣。
甚至说完后,她还打了个哆嗦,畏畏缩缩地垂下了头,只是脸颊还以为气恼而红润。
江逐月挨着她,自然是感受到她的退缩,她暗暗骂了句没用的东西,正待不知如何是好时,柳夫人终于姗姗来迟了。
与她一道的还有萧承煜。
她一眼看到院子里的凌乱,扫了众人一眼,皱紧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江逐月昂起头,露出了她受伤的脸,看到萧承煜时,她的身子颤了颤,又很快理直气壮地抬头,哽咽道,“柳伯母您可算是来了,呜呜呜呜……”
柳夫人见到她的脸时候不由愣了愣,要说闺阁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什么性命,而是容貌和名节。
如今江逐月竟是伤了脸,她大吃一惊,“你的脸……”
柳蕊站起来,冲到柳夫人跟前,挽住她的手,偷偷看了眼毫无悔改之意的赵宛舒,“娘,您可来、来了,阿月都。都是叫赵大夫打、打的……您可得给她做个个、主……”
柳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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