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心迹,我都一样爱你,后来我大着胆子要求。现在你有点怀疑,我怎么能让怀疑,阻挡我们的爱?所有的疑问,都应该让我们更相爱。”小梅说:”我现在还有点害怕失去你。”政政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小梅说:“李信调到咸阳当屯兵了,正好他和小红可以结婚。听小红说,李信告诉他,很多咸阳当地人会有一种自豪感,嘲笑他们那些外地人,他很生气,愤怒的还想跟那些人打架。”政政说:“当地人、外地人,总有需要互相帮助的时候。帮助过自己的人,和嘲笑自己的人,都可能是当地人。”
这个时候,小红从远处走来,她给政政和小梅行礼以后,说道:“王上、美人,到吃饭时间了。”小梅说:“今天见到李信了吗?”小红高兴的笑着,很满足的样子说:“见到了。他很好,我们很好。”
政政说:“回去吧。”小梅说:“我想明天把露露放回野外。”政政说:“要我陪你吗?”小梅说:“你若是得闲就陪我。”政政思忖了一下说:“要不然让蒙毅和赵高陪你吧。”小梅说:“我没有办法让它快乐。也许它爱我们,比我们爱它更多,它无法让我们快乐,它就不快乐。人和它是不一样的世界。”政政说:“你看到它的时候它已经不快乐,可能是别的人对它造的孽。”
这天,小梅去看将闾,政政也跟过去看,政政说:“这些做成动物点心形状的小桌子小椅子小玩具,不适合男孩子玩。男孩子就应该玩车船刀剑。”小梅说:“那些晚点认识也没关系。”政政说:“早点认识,早点跑前路。”小梅低下头。政政说:“不过,房间里布置的多一些颜色,让人看了心情舒服。”
小梅和政政离开了房间。小梅说:“身边的人,对我越来越和善,原因在于我是被你保护的。我不喜欢。身边的人说话都屏息静气,不敢随便说话。上午我看到个很凶的宦官,在欺负另一个宦官,可是他们看到我,都赶紧说没事,躲避的我远远的。我问了才知道,你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让我不开心,不许他们在我面前闹任何事。”
政政说:“你每天想的那些麻烦事,已经够你烦了。我清楚你需要什么。”小梅说:“那你自己怎么不怕?”政政说:“我是男人,我们没法比。你和孩子过的好,我才安心。你太习惯去负担别人的麻烦,以痛苦为乐。那些愚蠢又可恶的人会偷走你的一切,你却不积极守护你有的。”
小梅说:“我觉得以前没有发现,你的性子有些阴沉不定,黑暗的气息掩藏的很深,一直萦绕着你,我很担心。”政政说:“你还是那么天真,我也很担心。”小梅说:“我不是天真。”政政说:“你对养的鸟,都会产生感情。”小梅说:“不是正常的吗?蒙毅也教给我怎么跟鸟交流。”政政说:“它让你对它不能割舍,就是在骗你。”
小梅说:“你根据什么那么说?”政政说:“它就好像人一样。当你觉得被七情六欲控制,就说明,你被蒙骗了被玩弄了。聪明人控制而不被控制。它想让你觉得是你的孩子,你被骗了。”小梅说:“有时看似被蒙骗了,可是也得到了对方。而且对方也承认善的七情六欲。我发现自己的灵魂,越来越多的沾染一些魔道的东西,有时我甚至不知道那样的自己跟魔道的有什么不同。”
政政说:“魔还是神,都是凡人的以为,比凡人强大的力量。魔和神,其实都只是比较了解凡人而已,他们能纠缠着凡人,也能驾御着凡人。如果你觉得要追随神,魔和神誓不两立,那么只是削弱自己的力量,变得偏狭。只在绝对的环境里才有好坏,魔会把环境变成绝对并且起坏的作用搞破坏。”
小梅说:“你总是既能否定我过去的所有经验,又能让我肯定你。我感觉不对,可是也不能摆脱的继续爱你,我的一部分在你身体里活着,你的一部分也在我身体里活着。”政政说:“那不是很好吗?爱上一个人,会有一些变化是正常的,关键怎么应对这些变化。”
政政说:“自从你来到我身边,我们相爱,我明明知道缘份不够,还强要把你拖进爱情。可是我想,在爱情中成长,跟在爱情外成长,说不定哪个更幸福。”小梅说:“你一直都很爱我的。我带给你那么多麻烦。”政政说:“麻烦,让我滋生更多力量。”
小梅说:“最近好多人,都在攻击咕咕鸟,你夸了她嘴巴的形状特别、好看,别人就说她嘴巴形状丑陋。”政政说:“有些人想引起我的注意,争宠。”小梅说:“你不觉得你害了咕咕鸟一生的爱情吗?”政政说:“我没想伤害她的。”
小梅说:“我觉得我不够爱你,又突然觉得,坚持爱太执着,也许也是错误的。”政政说:“有个故事,有人不断的找正确,找到的却总是错误。有一天,错误被敲门闹的不耐烦,就告诉这个人,正确就在隔壁。可是这个人还是不断敲错误的门,错误就假装成了正确,于是这个人就正确、错误都找不到了。好坏、对错,跟神魔的道理类似,别那么针锋相对、黑白分明,不然你永远找不到对错。”
小梅说:“活着,不论背世,还是顺世、入世、出世,过于执着都不会开心。一念在世,一念离世,什么是真实?可是不执着又觉得不行。”政政一下子站起来,几步来到小梅身边,抱起她,就往卧室走。小梅说:“你总是想要就要。”政政说:“你也没拒绝。”他亲吻她,把她抱在怀里,挂在身上,却不狂乱。小梅听话的配合着,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消除不安。她一向不知道怎么让他开心。
后来政政离开了,他去见大臣了。小梅穿戴好,来到葭露宫的院子里。政政为她从各国找来新品种的花,现在正是夏天,大部分花都开着,五色缤纷,各种形状。
小梅在花丛里待了一会儿,小红捧着一碗花茶过来,说道:“日头毒。”小梅看看碗里大小不同颜色形状的花朵,还有两个蝉蜕磨的粉,说:“我一会儿就回去。”
她走进树林,看到树木上许多空的蝉蜕,想起小时候曾经拣蝉猴、蝉蜕卖钱。那时的岁月,已经远去了,如果现在她再回去那样的日子,田野还是原来的田野吗?现在的她,不是过去的那么不懂事,田野会对她怎么看待。其实她回去田野,也不能带给它们受益,只有自己归于尘土,一切平衡。她的爱太少,改变不了什么,她的生命活着,也好像没活过。她和政政相爱吗?她拒绝面对。
她来到河边,蹲跪在宽扁的石头上,一只鸟儿衔着一个红果子,飞到她手上,这正是那只两个人争论过的鸟儿。它把红果子丢到小梅的手上,又在水面上低低的飞了几个旋,便向远方飞走了。小梅擦了擦这个果子,吃起来。这只鸟儿,是她在树林里捡到的,当时它小小的,毛刚长齐,还嫩嫩的,却受伤了。当时侍卫检查了周围也没发现它的窝,她就带了回来养,后来它就不离开了。
政政和赵成等几个侍卫练剑。政政看赵成和其他侍卫打,赵成打的挺差劲,但是其他侍卫更差劲。赵成看上去脾气暴躁,但是却表现的像猫一样听话。政政跟他聊了几句,姚贾和王绾、李斯、尉缭就来了。
政政摒退了侍卫,姚贾递给政政一个羊皮卷,政政展开,就见上面写的是:“问韩哥好。请求他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我和小胡下半年回国,等备好盘缠了,就向老板辞工。将秦香莲带回后,定献给豪哥,以地一年亩产粮食,待之。”政政说:“韩求和,备向秦献地。”
姚贾说:“谢一已经明确,斐腾彻底叛变了韩国,现在很听话。他现在也积极找关系靠近韩王宠妃,韩王宠妃对他印象很好。禀告完毕。”政政说:“你退下去吧。”姚贾就退了下去。
王绾说:“看来韩王听到了秦国要攻打韩国的风吹草动。王上,我们攻打韩国的时间,要不要放缓一些?”政政说:“你有何想法?”王绾说:“臣想,假如韩王真向秦国献地,如果能派斐腾做该地地方长官,让斐腾率军攻韩。斐腾是个武将,对于韩国地形兵力了如指掌,让斐腾在献地发动攻击,韩国也必不防备。别国也不用说我们是主动侵略。”政政哈哈笑说:“不错的主意,那就再等等吧。”
尉缭说:“那我还是要先跟斐腾,还有其他人加紧联系,最后确定一下韩国地形、地势、武器数量、士兵人数、将领情况。”政政说:“小心。我们的人少跟斐腾亲自接触,确定他牢靠。”尉缭说:“诺。”
李斯又说:“上个月,赵国代地大动,自乐徐以西,北至平阴,台屋墙垣太半坏,地坼东西百三十步。”政政说:“这是个好机会。下半年接收了韩国的献地以后,就攻打赵国,也可麻痹韩国君臣。”尉缭等都说:“诺。”
尉缭又说:“蒙恬将军和工匠们研发了新式的□□,又把箭头改进了,能射60步距离。”政政笑着说:“给他们每个人爵位进一级。秘密保护消息,不让别的国家间谍窃取。”尉缭说:“我们确保每个人可靠,练习过后就把□□收了起来。军工厂和兵营都严格看守,绝对不让外人进入。”政政说:“好。”
李斯说:“之前从郭开那里得到消息,赵王性多疑,对自己家族的兄弟也很不放心。臣想,能否诬陷李牧和赵王的兄弟合伙谋反。”王绾说:“不好操作。”
李斯说:“我想再派两个间谍去赵国,一男一女。男的叫王丙,是这期间谍学校里的尖子生。他现年32岁,楚国人,父母是平常的小官吏。他做过巫师、乐师、骗子、管家,当过兵,还做过流浪汉。他喜欢跟赌徒厮混,喜欢逛妓院,还经常跟女人发生艳遇。此批间谍期末考试,他考了第一,平日无论伪装身份,发布间谍信息,绘制地图,他也都是领先。无论任何困境考验,他都反映机敏,能迅速想出对策来。女的叫曾牡丹,跟谢一是一批的学员,之前一直在国内办事,没有派出国过。她有头脑,擅长欺骗、伪装,能让男人爱她爱的欲生欲死,女人对她毫无防备,老人小孩也都喜欢她。他们就在外面侯着。”政政说:“让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男子一个女子都戴着面具,走了进来,行礼道:“间谍学校第10批第41号学员(第6批22号学员),参见王上。”李斯说:“,你们可以摘下面具了。”那王丙、曾牡丹便摘下了面具。
政政先面无表情的盯着王丙看了看,王丙若无其事,他又看了看曾牡丹,曾牡丹又微微轻礼了一下。政政说:“听说你们两个是尖子生?这次廷尉大人想要派你们去赵国,你们有什么想法?”王丙说:“草民定能获取有利秦国的情报。”曾牡丹说:“草民会不辱使命。”
政政看着王丙帅气的不像话的面孔,那面孔上眼神平和锐利,笑容纯真善良,说道:“听说你常常跟女人发生艳遇,能把诀窍告诉我一些吗?”王丙说:“哄、骗。”政政呵呵一笑:“说起来简单啊。”
又看看曾牡丹,她面容纯洁高雅,好像是个读过书的高雅女性,随和,善解人意,对男人不是一个什么难以沟通的对象。他说:“你完成最成功的一次任务是什么?”曾牡丹说:“草民没有机会出国办大事。只有一次,跟燕国太子丹的管家认识了,那管家三番两次来找草民,草民在与他一次燕好之际,打听出了燕太子丹一些商行的名字,还打听到燕太子丹行贿我国官员。”政政说:“他竟然告诉你。”曾牡丹说:“他为了我,死都不怕。”
政政看看李斯:“你怎么打算安排他们?”李斯说:“1041,你充当一个游侠说客,跟郭开走近,给他献美女、财帛,最好能跟通过他跟赵王迁搭上关系。郭开此人,赵悼襄王还是太子时候,他是伴读,赵悼襄王好男色,他便做了赵悼襄王的男宠。赵悼襄王,生有痔疮,他便为赵悼襄王用舌头舔痔疮,是个什么都肯做的人。他已经跟我国成功的合作过很多次,每次都是我们高价买信息,买他对付掉某个人。他一直不肯跟我们保持长久的合作关系。我国间谍曾就他谗间廉颇事问他:‘你不怕赵国灭亡吗?’他答:‘赵国的存亡是整个国家的事,可廉颇是我个人的仇敌。’其实,只要给他财路好处,不是仇敌也可以是他的仇敌,当然这需要我们出对买价。赵王迁继位以后,继续任用郭开为相国,也很信任他,跟他经常讨论,如何饮酒不醉,如何赌博不输,如何玩弄女人,如何整治仇人等等,这些都是你的强项。”王丙应道:“诺。”
李斯又对曾牡丹说:“曾牡丹,你打扮成小商贩的养女,随小商贩到赵国做生意,把我国盛产的猕猴桃、枣子、甜瓜、玉石,都可以带一些去赵国。会有别的间谍装扮你的假父,他假装赌博破产,急于将你卖给他人换钱。到时候,由其他间谍引荐你见赵王迁的哥哥赵嘉,他本来就是赵悼襄王的长子,诬他和李牧谋反,赵王迁会起疑。你们两个先站定位置,我们再告诉你们下一步怎么做。”曾牡丹、王丙两人应道:“诺。”政政说:“你们先退下去吧。”王丙和曾牡丹便退了下去。
政政说:“那间谍的事情,你们就仔细策划吧,策划好了再跟我说。”李斯、王绾应道:“诺。”政政说:“还有什么事情?”王绾说:“天灾人祸,很多百姓涌到秦国来当农民,导致我国外来人口越来越多。这些外来人口,汇集在一起,甚至抱成团,不能融入我国文化,经常闹事。他们随便乱砍滥伐,破坏环境,缺乏对自然的爱护敬畏之心,经商欺诈,当兵耍滑,不愿负责,还有的常常说些攻击我国时政的话语,甚至不服法律。”
政政说:“李斯,你的意见呢?”李斯说:“不能让他们自我封闭在秦国之内。不如让他们接受法治教育之外,再试着让他们信仰有神宗教,以便管理。”政政说:“把他们从精神上变成受秦国人管辖的奴隶?精神方面的战争的确是非常重要的。”李斯说:“对于他们之中的一些公知分子,掐灭他们的言论自由,对付他们,免得造成不好影响。不能控制言论和思想自由,将会导致内乱,动摇政权,让秦国不稳定。”政政说:“可以。现阶段可以用点这类办法。李斯,由你着手去办吧。” 李斯曰:“诺。”
王绾又说:“我国的国产商品供不应求。派出去的项目销售长官,成功贿赂了不同国家的采办长官,上半年赚取比去年销售额多一半的金钱。”政政说:“好。”
李斯又说:“王上,最近有些公知分子,在叫嚷不公,要改革,说道秦国的民众权利,不够被重视。”政政说:“他们对现有制度有什么不满?”李斯说:“这个倒是没调查到。”政政说:“了解他们都怎么不满,不仅注意有影响力人物的重要言论,还要探询民间看法。”李斯道:“王上,若是纵容可能惑乱人心,导致社会不稳定。”政政说:“先不支持不干涉,看他们闹腾多大,有什么表达。如果是搞事,再收拾他们不迟,如果真是不满,我们的政权是允许群众提出不满意见的。要让群众体会,秦国的上层阶级,都是凭本事吃饭的,没本事也得没落,跟他们不是敌人。应该他们得到的就给他们。”李斯曰:“诺。”
李斯又说:“巴郡好几个乡,因为收取赋税,以及征发徭役问题,法官跟农民发生冲突。3个法官死在农民锄头之下,农民说法官为了完成任务,不顾他们死活,没有人情味。巴郡很多法官说工作压力大,生存安全不保证,如果能不做法官就不做了。还说希望自己的后代不要学做法官,说什么升官发财请去他路,贪生怕死莫入此门。”
政政说:“恐吓之辞。虽然死了人可能被吓到了。但是出了事就知道喊委屈,也没人关心解决问题。法官跟农民抢利益,比拼谁狠谁哭喊的惨,好像他们多廉洁没做错。农民轻易不会跟法官硬碰的。调查清楚事实,铭记教训,改善状况。那些威胁说不要继续做法官的,或者让他们好好工作跟农民处理好关系,或者个别强硬的就让他们不要做法官。也许巴郡的廷尉府需要整治一下,为吏之道,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法官是可以执行暴力的职业,法官犯罪非同小可。检查巡使,也别利用有利条件,维护自己的人,就不能让他们有‘自己的人’这个概念。”
李斯说:“臣建议表面先让他们自查,暗中派出刚刚培训好的特种调查法官,悄悄探查,了解真相,获取证据。再看看我们设置的规程有什么漏洞。”政政说:“可以。”李斯曰:“诺。”政政说:“也要从群众角度调查清楚,群众为什么要闹这么凶。”李斯说:“诺。”
众人无话,政政说:“还有什么事情吗?”都说:“没了。”王绾突然说:“我们的这期间谍,就要散伙工作了,王上要不要去看看他们?”政政说:“好呀。现在去吧。”
政政就换了衣服,和几个人出宫。车子行在大街上,尉缭说:“我们的间谍学校,建在六绝歌舞楼旁边,真的很少人能想到。说起六绝歌舞楼,歌绝、舞蹈绝、武术绝、菜绝、酒绝、棋绝。每天去的人都得赶早,其中艺人、厨师中的翘楚,要欣赏他们的作品,还得提前预订。有些人利用办法、关系,搞到很多预订席位,当作礼品送给他人,很有面子。或者也有人把预定席位,炒做卖钱。就是我们的丞相、廷尉大人,现在去预订,也不一定能有本月的席位呢。恐怕席位都排到下下月了。”政政说:“比宫里还好?”尉缭说:“在外面算是顶尖的吧。”
几个人说着来到歌舞楼旁边的一栋富户大宅子,马车径直进了门后,政政几个人戴上面具下了车,走过中央的屋子,到了后面教室。就见几十个人都戴了面具,跪坐在席子上,听老师讲课。政政几个人在窗外看了一会儿,学员争相起来回答问题。
政政说:“把学员资料和讲义,都给我一份,我们就不进去打扰他们了。日后再见老师和学员。咱们现在去旁边的六绝歌舞楼转转,你们去搞几张票。”李斯说:“姚贾就在这里教学,他手上肯定有票。我去看看他在不在。”
不一会儿,姚贾拿着几张票和李斯走了出来,几个人出了宅子,又换了一套人皮,面具,戴上口罩,进了六绝歌舞楼。就见里面歌舞正欢,几个香艳的女子,穿着暴露,热情而不低俗,劈叉、扭臀,舞蹈的别具一格,极有韵律感。唱歌的女子圣洁,稀世风姿,不媚俗,唱的动听。
姚贾说:“王上,我们这种票的人,可以跟舞姬一起舞蹈,还可以跟歌伎一起吃菜、喝酒。”政政看已经有人上去跳舞了,说:“那我们就上去跳一会儿。”几个人应了,姚贾没有戴面具,和政政几个人都上了台,跟舞姬们跳起来。
他们跳的七扭八歪,舞姬们凑近他们跳,台下的人鼓掌叫好。待到下来,赵高用银针试过酒菜用具,政政把他们上来的酒菜,各自吃了两口。
王绾说:“搞间谍工作跟搞女人差不多。有些间谍,比如谢一,她是我们的人在楚国的一个人贩子那里买到的。她本来跟其他的人肉一起被关在笼子里,要被上案做成人饭,我们的人让她活了。她看到姚贾,便爱上了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甚至不需要我们帮助她什么,她自己什么都能搞掂,十分能干。姚贾却说这样的女人很讨厌,但是为了秦国大业忍耐不告诉她讨厌她。”
政政呵呵笑道:“有了良心不是男人了。这谢一,竟然能打到韩王宠妃身边,影响到韩王宠妃的决定,进而影响韩王,的确不简单。”李斯说:“谢一办事稳妥,总能利用各种客观存在,达成目的,很巧妙让人赞叹。”政政放下筷子说:“谢一能干,我们不能亏待了她。要奖励有功之人,别人才更有动力。还有奏折要看,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了。”几个人便嘻嘻起身,恭请政政离开。
赵高和小秋,坐着马车经过漫漫大道,大道两边的树木在烈日下无动于衷的矗立着。它们已经矗立了几十年,还会继续矗立下去,千百年后,大道两边他们的子孙后代,还是会矗立在那里。在人们看来,他们的子孙后代,跟他们没什么不同。
他们来到大街上一栋房子那里停住,赵高下去问了几句,便上车,继续驱车前行。不久,他们来到了良悌的木工房子面前,赵高下了车,来到木工房子门口,就见里面两个男女说话。
男的说:“不废江河万古流,那些没什么。我对你的爱无中生有,来世我为你在沙漠里造一片绿洲,只有我们在那里。今生恐怕是不行了,只能在沙漠里寻觅绿洲。”良悌说:“你爱我。我们生了小孩呢?”那男子说:“小孩扔到绿洲外面给别人养。”良悌说:“你不是个爱孩子的好爸爸。”那男子说:“小孩有吃有住有人照顾,就已经对他们很有爱了。”良悌没说话。
那男子说:“刚才耿老乐又说买地的事情,他说现在土地归国有,很不公平。土地如果允许买卖,他就可以全国各地,想在哪里买地就在哪里买地,干什么都行。”良悌说:“土地要产粮,这才是主要的,哪能被他乱捣鼓。到时候国内产粮不够,从别国进口,他又会从中谋取利益。他没有想着农村咋样,农民咋样,没建设农村为目的之一,想的就是捞钱。”
那男子说:“一般的群众,有几个会去想别人咋样,都自己好就好。”良悌说:“秦国人不一样的。耿老乐这种就是没素质的。”那男子说:“他为什么敢没素质,跟大家不一样?”
这个时候,赵高出现在门口,说道:“良悌,这位是谁?”良悌回头看到他,说道:“你怎么来了?这是乌氏倮。”又对乌氏倮说:“这是我前夫赵高。”“我带小秋来看你。”小秋从他身后闪了出来,良悌看着小秋说:“孩子,你最近过的好吗?”小秋说:“妈妈,我过的还凑合。”
赵高和乌氏倮见礼。听良悌说:“过几天,妈妈要带着小春到很遥远的西方去生活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小秋听了呆立在那里不说话。赵高说:“你为什么到西方生活?”良悌说:“我就要嫁给他了。”她看着乌氏倮,乌氏倮正满面含笑,温柔的看着她。
赵高说:“你这么狠心?你跟家人也脱离关系了?你父母你不管了,小秋你也不管了。”良悌没回答。赵高说:“我现在在宫里,很多人都归我领导,你不后悔?”良悌有点难过的说:“你还对我好的意思?少装给我了。其实第一次轰塌就是轰塌,是全部,没有第二次。”
赵高说:“我帮助了你和你家很多,你却为一些小事跟我过不去。你这样的女人,跟着谁也不会高兴的。”良悌说:“不必诅咒我吧?我们肯定高兴。真的没必要跟我过不去。不可能回头了。我们的缘份尽了,我又有了新的有缘人。我们早就不是夫妻,你少跟我来这些。”
赵高说:“你一点不懂得体恤男人,不是个好妻子。你,她跟你在一起,也不会让你过的高兴的,她总是能挑出你的毛病。”乌氏倮但笑不语。良悌说:“你少打我们破锣。以前我们在一起,我也对得起你。很多事情,我说的客观贴切点,你都受不了,嫌弃我没站在你一边。你连现实都不能面对,就看不清楚现实。我不想你的人生有遗憾,也不想我的人生有遗憾。过去我认真过,但是结束了。”
赵高说:“我在权贵面前,低三下四,我知道你看不起,难道我想吗?我不那样怎么养家,可是你却背叛我。”良悌说:“你就伺候人和被人伺候高。在我看来你也不是个好丈夫。其实一个男人品格不好,也会影响孩子。小秋就被你影响很多。”赵高说:“你不肯跟我磨合。也是,你有本事,又攀了高枝了。”良悌看着乌氏倮说:“有爱不需要磨合。过去了,你别白费口舌力气了。”
赵高说:“什么是爱?我对你不算是爱?算了,家反正是碎了,再不能重回了吧。”良悌说:“都过去了。让我们放过彼此吧。”赵高含着对良悌的不忿,哼了一声,又奸笑着,领小秋上车。小秋却跑过来看看小春,又说:“妈妈,你离开我们会后悔的。”然后,就回去跟赵高上车离开了。
良悌有些难过的说:“他又来演这么一出戏。好像是我辜负了他。”乌氏倮说:“赵高趾高气扬的,的确不像对你有情。”良悌说:“他一向会口是心非的,可能今天不耐烦,演戏也不投入。我在他身边他摔打我,我离开他他还勾搭我,想破坏我们的爱情。”
“跟我们说白有用才装着跟我们说白的,虐我们,他其实背地里黑,还会要求你对黑温柔,对黑不凶,让他黑乐。他想我从黑。我无法建设跟他的关系,但是断绝跟他的关系我可以自己搞掂。”乌氏倮说:“看上去他挺愿意听你的。”良悌说:“他最会听别人的,实际上什么跟你逆反着来。”
“他盯着女人什么都盯着,越知心越可怕。你放屁他都盗版让你放不了屁,你拉屎他让屎往上走去到你身体各部分,害死你身体。他是十分关注每个人的感受,可是目的是用人缘好办事,遇到大腿更是抱的毫不犹豫。他一点没骨气,没有风骨,人家是大腿他就非要抱。为了钱。钱在他看来可以兑换所有,决定灵魂和肉体。看他苦里悲悲样,其实是觉得自己恶斗失败了,想引起我共鸣,让我同情他。”
乌氏倮说:“他觉得你强过她?”良悌说:“他会装白装要生长,不是觉得我强过他,而是要吃我的白,装孙子。我本来可以试探他心意,他知道我怎么试探,我也无法试探了。他钻到我的身体和灵魂里吃害装,我要排出他去也越来越不容易,他就好像毒。他什么好的都想要,什么坏的都想给别人。我跟他说小打小闹算什么,大打大闹进监狱才有意思,他却说进监狱的是小黑,小黑不如他大黑高。”
乌氏倮取下身上的一个首饰说:“过几天我再来,我们一起走。这个是保护你的。”良悌看看说:“狮心图腾?能带给你狮子的力量吗?男人是有趣的。”乌氏倮说:“你看不上我?”良悌说:“不是,就是觉得有趣。你的爱是人世间最好的珍宝。爱是我肯定的。赵高是专情不够补脑残,再用博爱和博爱情补脑残。你不一样。”
乌氏倮说:“不好的过去,已经过去了。改天我做个手工,送给你当礼物。比这个好。”良悌说:“只要你做的,我看着都喜欢。”乌氏倮看着良悌眼睛不眨,说:“含笑的眉眼清新的气质,还有对自己也有的可爱粗暴,我喜欢。你真的不会不安全感?”良悌说:“不好意思我的确也会有不安全感,不过我觉得不安全感是我能力不够。为了我们的爱,一点点不安全感我愿意承受。安全感还是很多的。”
乌氏倮说:“赵高似乎有他爱的表达?”良悌说:“他是把用黑手段捞的好处给我来表达爱,开始看着他爱的模样存在那里,我也会觉得可能他对我是有好意的,我会心发痛。后来也看清楚了,黑就是黑,反正是无缘了。他在黑世界里现实,我讨厌黑世界。他觉得我对他不好,我觉得他一种下坠的力量拖着我,让我无法阳光。破坏向上力的下落速度。他是看到别人黑跟别人比黑狠,拜黑害白的。他会害人会装人。他还好几个女人了。”
乌氏倮说:“你似乎受了他很多折磨。不说他了。以后我们幸福。”良悌说:“希望谁也无法破坏我们的幸福。没有谁能干扰我们对对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