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那王绾一家都是文臣,文诌诌的,他们能合得来吗?王兰若是犯起脾气,不定怎么闹。”蒙武露出嫌弃王兰的样子,但是侧身掩饰着,不想让王翦夫妇看到,蒙恬却见到了。蒙恬说道:“谢岳母成全。”王翦见他顺水推舟,也不好回答。蒙武有些不乐意,可是见儿子也这么赶着攀亲,便不做声。
王翦思索了一下,说道:“罢了。这样吧。我去趟王家,看他们怎么说。”蒙武赶紧回礼道:“好的好的,那就这样吧。”蒙恬说:“儿女的婚事,让长辈们操心了。我们以后孝敬你们。”蒙武斜觑他一眼,王翦笑了几声:“哈哈。”蒙武、蒙恬便和王翦、王兰母亲、王兰行礼,离开了。
蒙武和蒙恬离开了王家,蒙武说:“这个女子有点不懂得礼数,没有教养,不怕丑。而且还有女人急着嫁人的吗?”蒙恬哈哈笑着说:“她喜欢我,她有办法。她也很坦荡。”蒙武说:“她好像胆大妄为?”蒙恬说:“她不会惹事的,若惹事,我担着。”
蒙武说:“要是给家族惹事?”蒙恬说:“她到现在也没惹出什么事。”蒙武不言语了。蒙恬暗道:“要真惹事到不可收拾,和家族脱离关系就不会连累家族。再说也不会有事的。她只是不遵教养的好。”
王兰回到自己的房间的院子里练剑,她母亲来了,跟她说:“难怪这几天说话也这么温柔,原来又有喜欢的人了。”王兰说:“娘,你一定得想法让我爹把亲给退了。一定。”王兰的母亲说:“其实家里一般也都是顺着你们的。你找个同龄人的多好。”
王兰说:“也许女儿在家里过的不如意,被父母伤害,找郎君也找个年纪大的才喜欢。女儿斗不过你们。”王兰的母亲说:“真让我难过。这么说来你还是不愿意找个年纪大的?”王兰说:“谁不希望跟爱的人同生同死,没办法。”
王兰的母亲说:“那你究竟是喜欢韩非多一些,还是蒙恬多一些?”王兰说:“我跟蒙恬一见钟情,我跟韩非是看对眼。不要再提韩非了,他死了。他死了爹爹为什么不告诉我?”王兰的母亲说:“我也不知道。你要给我个准话,我才知道怎么好。”
王兰说:“当时我跟韩非也爱的你侬我侬,可是过后我又发现韩非可能因为一些我无法接受的原因喜欢我,我就有点不乐意。我稍有犹豫,可是他又闹出来一些事情,我不高兴就想断,再说他总是不出现……”
王兰母亲说:“娘希望你万事如意。”王兰说:“我让我自己不如意就会难过。”王兰母亲说:“你一时喜欢韩非,一时又喜欢蒙恬,我看你是太轻浮了。过几天你又喜欢别人怎么办?”王兰说:“不会的。我确定了跟蒙恬在一起,不会移情别恋的。我想嫁给一个自己如意的男人,一起生活。”
王兰的娘亲说:“看你好像怕嫁不出去的赶着嫁人。其实只要自己高兴,不结婚又怎么了。说起来,那王绾家比蒙恬家势大,王绾的儿子也年纪小,王绾家还是咱们家的远亲。那蒙恬花花公子,能有王绾的儿子对你好吗?王绾的儿子都没有婚配过。”
王兰说:“我确定我爱蒙恬,不过我也会担心以后又有什么风波让我们分离。”王兰母亲说:“孩子,还是听娘的话,要王绾的儿子。你爹爹是武将,你也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虽然说武将伤亡的机会少一些,可是也不定啊,那蒙恬可能是个短命鬼。”王兰说:“我喜欢蒙恬。”
王兰的母亲说:“嫁给蒙恬,得能制住他,要是没多久喜欢的劲头过去了,他又花心,你怎么办?能一直和睦吗?你们的年龄相差太大,娘不看好。你没福气才要他。”王兰说:“蒙恬其实很痴情,蒙恬跟我说,他不会再娶别的女人。王绾的儿子能做到吗?”
王兰的娘亲想了想:“找个男人不委屈自己,是女人都希望的,遇见了当然要夺过来。他不会骗你吧?他名声真不怎么好。”王兰说:“我不用夺。他会什么都给我。”王兰的娘亲听了说道:“这样娘亲就理解你了。你主意定了,娘亲就助你。”王兰说:“谢谢娘亲。”王兰的娘亲就起身离开了。
王兰的丫鬟说:“小姐,你刚才说对蒙恬将军一见钟情?”王兰说:“是呀。”丫鬟说:“一见钟情是爱情吗?”王兰说:“是爱。”王兰的丫鬟说:“太仓促了,人都不那么了解,不过婚姻往往就是不了解的,看似了解多的说不定还不如一见钟情呢。”
丫鬟又说:“小姐,我看你平时,不喜欢兔子还养它,所以你跟蒙恬将军在一起,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他?”王兰没回答,去看兔子,就见兔子把她当成敌人,吓的没脑拼命逃跑,把食盆里的食物也给弄洒了。她停住了脚步,兔子见了又去啃放在墙角放着食物的簸箕。
她说:“不能让兔子再这么搞破坏了。给你硬饼干你不啃?!”她突然几步蹿过去,抓住它的耳朵,提到笼子里,兔子从喉咙里冒出咕咕的叫声。王兰摸摸它的头,它表现的很驯服。王兰说:“下次你能让我再心硬一些,我就给你些好吃的,让我心软,我就惩罚你。你说我把你关在笼子里好呢,还是放到野外,或者一会关起来一会放到野外?”
丫鬟说:“怎么是心硬给她好吃的?”王兰说:“我对它谈不上不喜欢。它是个小破坏精,你帮着想想办法怎么让它不破坏东西。”丫鬟说:“是。”王兰又说:“山里的野兔,一、两瞥就跑了,让见的人惆怅。兔子好像捉不到的精灵,是聪明的,现在你却被囚禁我跟你亲近。”
丫鬟说:“蒙恬将军多大年纪了?”王兰说:“36。年纪影响不了我们。”丫鬟说:“怎么会没有影响呢?”王兰说:“时间就是生命,生命有枯荣,我当然知道。”丫鬟说:“小姐,我觉得你还是仔细想想好。老少配,说不定不和。”王兰说:“太谨慎也不好。其实我也知道,我比他年轻,应该比他更聪明。不过好像不是那样,他比我聪明。”
丫鬟说:“小姐不必为生活发愁,像我们要为柴米油盐精打细算,仓皇四顾,能有个家,就可以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和身体,哪里能不谨慎呢?我们都没要求,看着好的就接受。”王兰说:“我不为柴米油盐操心,怎么能得到最爱的最好的生活呢?我不会局限在现在的社会角色里面去挑男人的。”
丫鬟说:“小姐说笑了。你知道盐多少钱一斛?”王兰说:“不告诉你。”丫鬟说:“可是我会为你担心呢?!”王兰没回答。丫鬟说:“我们找对象都要看对方的财产的,没那么自由。不过,小姐找的财产也可以啊。过几天阿牛哥就过来了,他看到我是这个府里最好看的,一定会对我很好。”
王兰说:“有人说阿花比你好看。”丫鬟说:“我已经想办法让阿花躲起来了。”王兰说:“你不觉得撒谎吗?”丫鬟说:“只要能得到最好的爱,撒谎有什么要紧呢?重要的是阿牛哥怎么认为,他介意我就介意。”
王兰继续逗弄兔子,对兔子说道:“好像我是个大坏蛋,想打你一般,时刻提防我害你的。”丫鬟说:“人就会觉得哪个更好看一些的。”王兰说:“蒙恬不挑剔我美丑,还很欣赏我矫健的身体一般。要是有一天你老了,你的阿牛哥看到更美丽的少女,那时候你怎么办?”
丫鬟叹息说:“我不是小姐。阿牛回家就好。”王兰说:“回家就好?太无语了。不过男人看来可能是一种包容一种家的温暖,也能拉住男人。”丫鬟说:“那些上流人家的女人都男人三妻四妾无所谓,我们这些普通人又挣扎个什么呢?”
王兰说:“他们是他们,自己过的是自己的。挣扎的快乐干嘛不挣扎。”丫鬟说:“其实出轨是现实,有的身出轨有的心出轨,有的就发展到三妻四妾。但不是不背叛不原谅的问题,有些人觉得一定不能背叛,没法说。”
王兰说:“有些人觉得就一定不能背叛好,怎么这就不是现实。现在社会其实可以不结婚却生孩子,可以同时跟多个异性一起玩,合得来就一起合不来就分,爱一个就一个,爱多个就多个,可以这么自由的。”丫鬟说:“还是有个家好。跟别人一样还不比别人差好。”
丫鬟说:“兔子这几天还想吃肉,兔子不能吃肉的。听说可能会死的。”王兰说:“关几天吧。别让它见肉。”丫鬟说:“我可以回忆起12岁,但是怎么能回忆22岁?我还没有到22岁,就不去胡思乱想,现实点比较好。我找个门当户对的阿牛哥,这样谁也不会看不起谁。”
王兰说:“12岁、22岁、32岁,都是一个人的生命所经过,一样爱。难道一个人会更爱现在的你,不爱小时候或者老了的你吗?现在的你和过去的你,所处的社会环境不同,社会地位也不同,你就不是你了吗?爱一个男人,还不如爱自己,那怎么算爱呢?不会遗憾吗?”
丫鬟说:“韩非去世了,真是太不公平了,他被才能害死了。”王兰说:“他死了不想别人接受他死去。但是不纠结了,不能抱着他不放,爱情可以开始,也可以结束。但是我不喜欢婚姻,本来想私奔多自由也不错。”
丫鬟张大嘴巴说道:“啊,私奔?”王兰说:“婚姻就是让世人作证,获得的一种保证。承诺让人安心,但人们往往被强迫着遵守承诺,会比没有承诺还冷酷。”丫鬟说:“确实。但到底有个容身之所。有保护。”王兰说:“我跟蒙恬要是结婚,也不要穿婚衣,婚衣这东西,常常给人感觉设计的越华丽,越好笑。”丫鬟说:“嗯?”王兰说:“反衬了丑和穷。”
王兰说:“如果一个人无所畏惧,一定会结婚吗?结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无所畏惧,如果付出的全部爱没有一点余地给孩子呢?”
却说那边,王绾学富五车,他那儿子却是个白痴,他不学无术、好吃懒做、木纳口呆、狼子野心,装13随众很正常,一点也没傻的样子。早有人来告诉他和王绾,王兰和韩非有过一段露水姻缘,并且把外面风言风语的说法,都复述了出来。
又说王兰怀孕了,把小孩送给别人养了;又说王兰生病了,久病不起,见不得人;又说王兰非韩非不嫁,要为韩非守节;又说王兰之所以这么大没结婚,就是想要嫁个好人家,之前想要嫁韩非没嫁成,现在攀上王绾的儿子;还有说王兰不守规矩没有妇德。
一个人说他们还不在意,三个、四个说的人多了,他们就心里犯嘀咕了。王绾的儿子开始埋怨父亲,没有打听清楚就随便的给自己定下亲事。王绾说:“我也是大家玩乐的时候,气氛好,随口定下的。王上喜欢提拔经验派的人,想来王翦日后也会发达,又是远亲,互相扶持。没想到他家有个这么大的女儿没嫁人,坑我们了。”
正好王翦拿着几个算八字的帖子来重新商议婚事,王绾客套一下就同意了。王翦见这么顺利,也很高兴,一下子嫁出两个女儿,又都是好人家。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转眼到了新年2月,这一天是政政的生日。魏芝一早醒来,看着床前垂着的一溜儿白玉珠子帘懵懂。窗外几缕光线斜照在珠帘上、她的床上,她慵懒的躺着,好像一个母狮子张开大口要吞噬什么给她的恶。
阳光让她舒服的眯了眼睛,回味着刚过去的睡眠,她传唤侍女:“玉娘?”玉娘来到魏芝床前,将一个镶着珍珠的镂金挂牌钩勾起部分珠帘,伺候魏芝穿衣下床。
魏芝穿好衣服,来到窗子面前,神态享受、感觉幸福的活动了几下身体,唱了几句《瓠叶》。然后来到她特别喜欢的花瓣椅子坐下,柔软的触感让她很满意,那椅子的椅背和坐垫,是一朵盛开的黑月季花。
侍女捧了水来洗脸洗手,玉娘开始给她梳妆打扮,好几面镜子立在她身体周围。她说:“今天梳个高髻。发簪简单大方点,跳舞的时候一定要不容易散的。”
梳洗完毕,又有侍女捧着早餐放在案上,她走去案边,拿起一套骷髅人的铁制筷子、角匙开始吃饭。这套筷子、角匙是文骊送给她的,她还挺喜欢的。这个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她精挑细选来组成她的生活的。她也会跟别人学,做一些小东西,比如刺绣。
吃完饭漱了口,玉娘给她外面穿上一套红白条纹和水滴形状的新装。魏芝说:“今天在骊山洗浴,带上用具,带上那条写着诗歌的薄纱。”玉娘答应了,然后他们就往骊山别馆去了。
经过空中木道,魏芝看着桥下面路两边开放的梅花、迎春花,心情特别好。络绎不绝的人和轿子,在桥下横过来方向的路上走动。到了别馆,人们急匆匆的忙碌着,显然娱乐活动就快开始了。她先去休息室休息,那里已经好几个妃嫔在说笑。
她看到一个风情万种又有着男子洒脱的女孩坐在那里,那是新来的文骊公主。据说她常常在夜里,自己提着灯去找别的妃嫔玩耍,有时路程远了,她也不怕人知道,让侍女提着宫灯坐着小轿去,一待就是一晚上,或者接连几天。她跟别的妃嫔好的不同寻常。
文骊看到魏芝进来,瞥了她一眼,魏芝感觉到一阵阴冷凶残的杀气扑来,她的五脏六腑就快被搅碎了。她找地方坐了,再看过去,文骊却又变得温婉含蓄,眼神含情脉脉看着旁边的妃嫔说话。好像刚才她的杀气都是假的。
这个时候文骊傲气、又孤芳自赏的伸了一个懒腰。她穿着一件珍珠白色的礼服,礼服上绣着白色系暗色的花朵,镶着乳黄色的小绢花和许多紫色的玉珠,衬的她特别高雅,有种贵族才有的气质。魏芝却不以为然。
这个时候,有宫女来报,节目快开始了,众妃嫔起身,侍女们给她们穿上大衣,披上围巾,又捧着手炉跟在一侧,有人领着她们前往会场。到了会场,她们又被人领着分散坐在戏楼上下几层,魏芝在二楼,正好看到对面三楼政政和小梅坐在那里。
节目一个一个的上演,魏芝心不在焉。一个披着黑斗篷的魔术师表演了魔术,引起惊叹声声;一个穿着紫色花偻的驯兽师,让蛇和蜘蛛在身上爬,又是阵阵尖叫。
魏芝看到政政,在做鬼脸逗引他和小梅的孩子,一会儿又竖起一个指头让小宝宝不要吵闹,一会儿又两个手掌合叠把头躺在上面做出要睡觉的表情。他的笑容爽朗,神情温柔又萌,跟平时的他一点也不像。魏芝感觉到了嫉妒,他是所有人的王上,不是一个人的男人。
咕咕鸟侧面看着魏芝小心躲避着别人偷看又发亮的眼神,情窦已开,骄傲的她,也喜欢王上吗?魏芝听到旁边咕咕鸟说:“这个婴儿饼干,你忍心吃吗?”芳草说:“我看能吃下去的人,可能脑袋有问题。还有这个,大便。”文骊说:“这就是食物呀。”
魏芝转头看了看,原来文骊在吃一些做成婴儿和大便模样的点心。她说:“让人想到真的。”文骊说:“对。”芳草说:“变态啊。”文骊说:“大便装成食物的多,食物装成大便的少。这样有趣。”说着又吃了一个。文骊让咕咕鸟等人吃,魏芝说:“早上刚吃的饭,不吃。”
芳草说:“咕咕鸟最懂得保养,也保养的好。朝朝盐汤暮暮蜜,每天早晨喝淡盐开水,晚上喝生姜蜂蜜牛奶水。我跟她学了很多。”咕咕鸟说:“晚上喝的是3片生姜3颗红枣加上蜂蜜牛奶煲的水,能帮助睡眠,延缓衰老。”
芳草说:“我自己就习惯每天晚上让人给我梳头,再用艾炙暖肚子,尤其肚脐眼丹田位置,每天泡脚,敲足3里。来月事的时候,不吃冷酸凉的食物。我觉得这样做效果不错。”咕咕鸟说:“冬天冷,让火的热气烤一烤后脑勺,也不会那么痛。艾炙暖腰暖背也很好。”
这个时候,咕咕鸟的小孩,从小车上站起来,爬上咕咕鸟面前的桌案。咕咕鸟说:“高,妈妈爱你,但是不喜欢你这样做。”咕咕鸟的小孩高,便又爬下去,想要说什么却憋着。咕咕鸟说:“你想说什么?”高说:“我想在栏杆那里看。”
咕咕鸟说:“你帮妈妈想想,小孩子是不是很多不懂的?”高说:“是。”咕咕鸟说:“不懂的情况会不会遇到危险呢?”高说:“会。”咕咕鸟说:“你去那里都懂吗?会有什么危险?”高说:“有不懂。会有危险。小孩子乱爬,掉下去了。”咕咕鸟说:“掉下去会死人哦。”高说:“我一定不会掉下去。”咕咕鸟说:“那你想过去吗?你自己决定吧。”
高便迈着不稳的步子,走了过去,在那里看,可是他不够高,只能在栏杆之间的空隙看看,玩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芳草说:“没想到这次的节目比以往的还不好,唱成这样也行。这男声合唱还是层层选拔的。民间的草台班子就是不行啊。看来以后都进不了宫表演了。我还真想女扮男装去帮他唱。哎,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文骊说:“这样的场合,也不能就是你的机会呀!还弄混性别欺君?”芳草没说话。
一个男子上来唱歌,他唱道:“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莫扪朕舌,言不可逝矣。无言不雠,无德不报。惠于朋友,庶民小子。子孙绳绳,万民靡不承。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无曰不显,莫予云觏。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荏染柔木,言缗之丝。温温恭人,维德之基。其维哲人,告之话言,顺德之行。”
文骊说:“他唱的好听。”芳草说:“真爱很美很伤人。”咕咕鸟说:“我的爱给了王上,不会再给别人了。”文骊说:“爱是给的?今天你说爱男人不爱女人,明天说不定你不爱男人专爱女人。”咕咕鸟说:“你行行好,停止这样的念头。”文骊说:“好吧,我停止。”
芳草说:“我想要做个赢家,可惜不能。”文骊说:“如果王上不是王上了,你还爱他吗?”芳草想想说:“要是我不是这么美丽了,王上还爱我吗?我承认我爱的比较多外在的形式,谁说我不能爱外在的形式了?那我还爱什么?”文骊说:“你这个妞儿,我看你很会假装亲密,爱玩心眼。”芳草憋着没说话。
文骊看看王上说:“王上就叫好看吗?其实也没多好看。”咕咕鸟说:“我们的王上,对女人好。他的底线,比一般男人对女人好的顶线还高。”文骊说:“他为什么不恨?”
魏芝看着政政,暗道:“曾经觉得平凡普通,并且邪恶的厌恶的男子,为什么突然间这么的吸引我?让我着迷?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觉得他好?自己爱他的究竟是什么?”她仔细的审视着他也审视着自己,她辗转犹豫了无数次以后,决定平常待之,不去爱。爱也许都是诡计。
可是为什么他对她的吸引力越来越大?好像是自己这段青春期间不可拒绝的相遇。是的,他本来就跟自己的青春无法割舍,他是她青春的一部分。她闲着也是闲着,最后决定大胆的勾引他来占有自己,他也会像其他男人对肉体欲望深。她会拉他到自己身边吗?他会像对柳月、小梅那样好的对自己吗?
魏芝捧起一捧阳光,说道:“阳光捧在手里,彩虹落在心上。”芳草看了看说:“哪里有彩虹?”魏芝却脸色有点苍白的回避她。
文骊说:“女人跟女人往往都是情敌,要争。”咕咕鸟说:“小梅就不爱争,陛下就喜欢不争的。”魏芝说:“不争,谁能争的过?不争是手段。”咕咕鸟说:“不争而后争?小梅也对我很好,我不想跟她争。王上选择小梅我就祝福,他选择我我就不让。”魏芝说:“你还不是学了小梅去争。”
文骊说:“你们比吧。还是狐少使那样的女人好,还没恋爱。含苞待放的花,最是清纯。她就是有点愚孝,她爹30个钱就把她卖给了人贩子换吃的,她长大了,她爹还托关系来给她要钱,她却说那是她爹爹,就算要她死她也没话说。”芳草说:“你生气?”文骊说:“她爹坏她,她忍着。”
这时场地中间,上来一个男子吹萧,一个女子唱起《有女同车》。咕咕鸟说:“她让人觉得,她就像她唱的歌词一样美。”文骊说:“自我美化。”
芳草说:“旁边那男子叫谢霆,他跟晨风是对头。晨风攻击谢霆装酷,谢霆说:‘姿态是一定要有的,姿态表明的是实力。年龄也不是缺陷,因为年轻人没有经验。’”文骊说:“他是有点装酷,你看他还翘起兰花指。摆老资格?他就算搞来神仙妙药,也无法回到20岁。20岁的脸跟40岁的怎么能一样。他那狂傲不羁都是无知。”
芳草说:“你没有爱过一个男人吗?”文骊说:“我父亲让我厌恶,很多男人都让我厌恶。去爱男人是犯蠢。”芳草说:“一个也没爱过吗?一次恋爱也没有吗?”文骊说:“不必谈恋爱,爱情就死去了。天生的。有些人没跟别人说什么话,没起什么冲突,对身边‘人’这种动物的爱,也死去了。”
文骊看看芳草旁边的丫鬟说道:“你的侍女头发都束的结实又平常,穿的简单随便,是为了防着王上吗?”芳草说:“她们能跟着我看几眼歌舞表演,听段书,就是不错了。小梅以前就是觅姜身边的侍女,我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你看她们的鞋子,也都是男款的,她们要懂得本分。”文骊说:“头发都没有放下来的。”
咕咕鸟说:“太后最讨厌女人互相嫉妒。再说,宫女也是王上的女人。”芳草捂住嘴巴,没说话。文骊又看看魏芝身边的女人,也都老实本分,没有心高不驯服之辈。
魏芝说:“讨厌人很正常。”咕咕鸟说:“多个朋友多好。”文骊说:“一个朋友是一张可以敲开很多门的金砖,作为敌人就反过来了。”咕咕鸟说:“有个性的人,就是容易跟人合不来啊。像我,不大敢合不来,被人赊帐,去要钱也好像自己是欠债的,要不回来也就不要了。我这样的人天生就不会有地位吧,作为敌人人家也不重视。”
很快中午时分到了,大家汇聚到餐厅吃饭,咕咕鸟带着高先念叨:“感谢天神,感谢王上,感谢让我吃到这些食物的其他人。最后,感谢这些愿意让我吃的食物,希望你们托生个好人家,不用受苦。”高便跟着她说了一遍。大家吃饭,政政不开口,都无言语之声。只有高在一边时不时的指指这个,指指那个,说要吃,咕咕鸟便衔了给他。
高说:“我还要那个。”咕咕鸟说:“老是吃一种东西,会身体不好的。不要挑食。”高不高兴。咕咕鸟说:“这个怎么好吃了?”高说:“酸酸甜甜。”咕咕鸟说:“妈妈喜欢吃咸的,也喜欢吃酸甜的。你为什么不喜欢吃咸的?想清楚了再吃酸甜的吧。”高便放下筷子想起来,咕咕鸟说:“你可以再喝点汤。一边喝汤一边想。”高便一边喝汤一边想起来。
小梅说:“多亏有咕咕鸟,王上才能饮食的更健康。王上常常熬夜,必须不断的有合适的食物补充,才能精血不亏。咕咕鸟说:‘食物是后天是精。’不能小看食物的作用。还说最近她在练气功,让呼吸吐纳规律有序,强壮筋骨,抵挡外邪入侵。她说做了感觉效果很好......”政政说:“我没时间。”
小梅说:“咕咕鸟说:‘人体劳动,不可过度,过度则伤。思虑也是一种劳动,过度了神伤,神衰则身弱。”政政说:“精气神,精是静,气是动,神是御吗?还是反过来,按本能去生活畅意?”
咕咕鸟说:“臣妾也不那么清楚,不过,太医根据望神来帮助诊断病情,有神气的预后良好,没有神气的预后不良。也可能神是精气的一个综合反映。但是精气神从哪里来,除了吃的,活动可能也很重要。臣妾觉得可能跟肉体的活动都有关系,没有什么刻意御好。”政政说:“那回光返照,很有神气,却是走向死亡的。”
咕咕鸟说:“可能情况挺复杂,但是也许还是有道理。王上,你看医生说的:‘少语言,养气血;戒色之欲,养精气,薄滋味,养血气;咽津液,养脏气;莫嗔怒,养肝气:美饮食,养胃气;少思虑,养心气。’有什么问题吗?”政政说:“有时我不爱吃饭,容易疲惫,按道理是精气神不够,可是当我做了喜欢的事情,又相反了。”咕咕鸟点头。
咕咕鸟说:“身体健康是后天之精华,跟神气关系很大。那天我在上林苑看到一些角马,个个的角尖尖发亮,身体也很结实,可是它们想要跟石头、泥土争锋的样子,斗劲儿很大。我不清楚它们为什么那样。石头、泥土虽然能磕死人,可是你不主动去磕它们,它们也不会磕你。”政政说:“角马有角马的想法吧。”
政政突然问:“太后怎么没来?”芈华说:“太后身体不适,说人多烦,所以没来。幻姬陪着她呢。”政政点点头。芈华又问芳草:“扶苏怎么没来?”芳草说:“来了也是吵,不如在家。好几个小孩也没来啊。孩子太小,还是不要见太多杂人好。”咕咕鸟说:“我觉得让孩子多见见人对孩子好。”政政说:“下午我跟人打猎,晚上回来你们的宴会。”众人都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