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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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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就见昌平和刚才的一个女孩,也出现在附近。昌平看到王兰和蒙恬依偎在一起,讽刺道:“王兰,不等韩非了?蒙恬将军,有礼了。”蒙恬回礼。王兰说:“你的脸像个面具,你的衣服白的恶心。像你这样的人,也懂等人?”

    “蒙恬,韩非走了,我不可能总等着他,我要过好自己的生活。我们是能相遇,便相爱,爱了你,我也只有你。”蒙恬说:“想解释却解释不清的样子。我知道你爱我,种种不会那么容易改变我们的爱,我以前也爱过别人。”

    旁边的女孩说道:“喂,你知道不知道,昌平君还捐款给孤儿院的,这附近的桥,也是昌平君用自己辛苦赚来的钱找人修缮的。不要表面看人。”昌平君对那女孩说:“谢谢你,真心谢谢你为我说话。我不善于表达,没有华丽的语言,能说的只有一句心都会暖暖的谢谢。”昌平说:“蒙恬兄,见笑了,我们去别处赏梅了。”蒙恬也一抱拳:“慢走。”

    昌平和那女孩离开以后,蒙恬拉着王兰的手,往城内走去。蒙恬说:“我以前也很花心。”王兰说:“你花心的对象,都也是些花心的人吧?”蒙恬说:“没想到你这么焦躁,刚才跟昌平君为什么那么呛声?争强好胜的。”王兰说:“他欺负我。别看他也会做善事,他是个坏家伙,我知道。真气人。”

    蒙恬说:“世事难说啊,也不一定非要拨乱反正。羊吃草,草死了,羊活了,我们不也吃羊吗?昌平君是陛下以前的朋友,爱音乐爱武术。在一般人看来,爱音乐爱武术的人,不会坏到哪里去。”王兰说:“脑残啊。你也同意?不过脑残的我不一定不喜欢。也是,刚见面,不可能看到全部,看到的都是以为的好的。要不要我露出来你没看到的,吓跑你?”

    蒙恬说:“承蒙抬举。”王兰停下来,拉着蒙恬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喜欢你的眼睛细细长长。我看到你,就觉得我的心再也容不下别人,你是全部。我喜欢你会有的骄傲得意的神气,那样的神气,除了你,还有什么人更适合拥有?”

    “我喜欢你粗粗的野草一样生长的眉毛,不加修饰。喜欢你为了更有魅力,精心蓄养的小胡子,一根根蜷在骸下。喜欢你眼睛下垂的弧线,头发的边缘被阳光映照的朦胧,鼻子和下巴坚硬,你的脖子上的皮肤好像包裹着铁。”

    蒙恬说:“我爱过很多人,是真的爱。其实以前的妻子,她爱我,也并不那么爱我,可是我的爱曾经覆水难收。后来她去世了,我一直等待着再有个女人来到我的生命。我也曾经因为感情受伤,不知道怎么就连续发生了一场又一场的恋情。”

    王兰说:“别的女子一次也没有成功,到了我这里,你就这么相信会成功?”蒙恬说:“初次见到你,可是就觉得很了解你了。”王兰说:“以后我们会更加了解彼此。看到你,我就觉得我们互相等待着呢。你看上去就是胸有点墨,好像没什么难事,我的烦恼都不值一提。”蒙恬说:“好。”

    王兰说:“如果我们发生矛盾了怎么办?以后我攻击你的时候,你把我的攻击当成毽子不去接,毽子还可以化成祥云花朵,这考究你的智慧。”蒙恬说:“我是武将,还怕攻击?我们都是玩攻击的。”蒙恬说:“跟我来。”便拉着她的手,转到城外的另一个方向。

    王兰说:“韩非回来我和他也不可能了。”蒙恬说:“我明白,我尊重你过去的爱。有时,我们因为爱,奋勇向前,不怕任何困难,即使看到旁边有更美丽的风景,也不想离开。可是当此路不通的时候,我们也只好放手,死亡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就是此路不通。”王兰说:“死亡?”蒙恬说:“韩非死了,被秘密害死的。”王兰说:“谁害死他的?”蒙恬说:“他选择了自杀的。”王兰没再说话。

    两人经过一棵梅花树,来到一个木头桥,王兰看看桥两边浩瀚的河水,又回头看看那棵花树,它在夕阳里美丽的开着花。王兰跟蒙恬手拉手,过了木桥,两个人又走了一小段路,下了这座小山。

    凹弧形的山坡下,碧碧汤汤的河水一望无际,只有边缘很小一部分冻的厚冰,再往下走走,河边有个华丽的小船,蒙恬对着附近的山坡上一座小房子喊了几声:“老李,老李。”一个男子就走了出来。蒙恬说:“这附近都是我们家的土地。”

    很快船夫破了冰,两个人上了船,蒙恬划船。王兰说:“昌平君在热闹的大街上纵马急驰,压到的那小孩,据说如果早送去医生那里一些,就不会死。”蒙恬说:“他后来自己又站出来承认错误了,他说他当时第一反应是逃跑,不是故意的。他说,如果他不跑,他的情人就会离开他。”

    王兰说:“你觉得他说了真话,比那些不爱说真话的吃亏?我看,肯真实的表达自己的人犯下的罪过要追究,不真实的同样要追究,还要再追求他不真实的罪过。而且他说出来的目的恐怕是想要摆脱被批评,别人都看到是他的车撞的人,他不想一辈子被人指脊梁骨,怕被人坏他。”

    蒙恬说:“他还说,如果那小孩是他的孩子,他就不会跑。他说让他放弃情人,而救小孩对他是过高要求,既然法律没有规定他必须得救小孩,他就没错。”王兰说:“他需要获得更多善意。换位思考,想让自私的人支持他。”蒙恬说:“你很讨厌他呀?我们官场上的人,对善恶的态度跟你不一样。”

    小船划了一会儿,穿过狭窄的河道,进入一个拐叉的地方,不远处是一个凹弧形的山脉,河水和山谷之间有一大块空地,岸边还有很多细细的沙子。凹弧形的正中央,山谷的根部,可以看到有个华丽的洞穴,洞穴门口是一座白色的门。山谷和河流的夹角处,还有个白色亭子。亭子和门,都被夕阳照得晶莹剔透,五彩缤纷流转。

    王兰看了看这片波平如静的水域说:“这里的河水好蓝,像是湖泊。”她看着远处这弯河水边缘的山峦,上面也都覆盖着白雪,附近的山峦上,还有些野羚羊在吃草。她又对蒙恬说道:“这里避风。”

    两个人在河流边缘停住,蒙恬取出一个破冰的工具,在冰上敲了敲,这里冰层结的不厚,薄薄的一层,很快,冰就裂开了。两个人来到岸边,蒙恬还在拴船,王兰就上了岸。

    她走近洞穴,发现那个白色的门竟然是冰雕刻而成的,两个大柱子上方中间门牌是一些神仙小人在举办歌舞会。她远远的看着那个白色的亭子,应该也是冰雕刻而成的,亭顶和亭檐雕刻着许多鸟儿,羽毛眼睛一清二楚。

    她从来没见过冰雕刻的这么大物件,特别的惊讶,立刻跑向那小亭子,果然也是冰。蒙恬已经过来了,王兰说:“哪里找到的这么大的冰?”蒙恬说:“用模子做出来的。”王兰说:“真好看。”

    两个人手拉手来到洞穴门口,蒙恬插了钥匙,开了门。王兰看到眼前一个天然的温泉池,池子周围散乱的放着一些软塌,软塌上放着一些驼色的厚厚的坐垫和靠垫。池子对面不远处一个屏风,屏风前面有桌椅、灯盏、软塌等,两边有壁炉。

    王兰自顾自的往里走,越过屏风,看到后面一大块空地,空地中间一张大床,上面铺着兽皮褥子、兽皮被子、一个长枕头。空地四边是一些矮矮的长桌子、软塌。桌子上放着各式物品,有书籍、笔墨、酒水、水果,也有烧烤用具,还有兵器。她抬头看看顶上,撑着一些木头,拱成园拱形,木头上放着草席。

    王兰说:“今天晚上我不想回家了。”蒙恬倒了杯酒,喝了,问她喝酒不喝酒。她说:“能喝。”蒙恬便也给她倒了一杯,说道:“一只小兔子跑进别人的洞穴,不知危险。”王兰说:“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你不想在咸阳待了?”蒙恬笑了一下说道:“倒也是。”

    他说:“在这里过夜,没什么吃的。”说着按了一个开关,墙壁上的一个小门便缩进墙里,有个台阶下去。蒙恬说:“这里是个地窖,放着一些食物,要不要下去看看?”王兰说:“好呀。吃什么要各人决定各人的。”蒙恬说:“我就知道你会想要看,一看就是个吃货。”王兰说:“我是吃到不好吃的东西,都不想吃饭。”

    蒙恬先去壁炉那里生了火,才下去地窖,又让王兰下来。他把火把插在墙上,就见地窖里有些酒、蔬菜、干肉、腌肉,还有些盐。王兰看了看地窖墙壁上的兽皮:“说道,这些腌肉是你自己做的吗?”蒙恬说:“有些是。鹿肉、羊肉、鸟肉、鱼肉、狗肉,你想要吃什么肉?”王兰说:“胃口大开,每样都尝点,看什么味道。”

    蒙恬取了肉,拿了点蔬菜,两个人来到上面。他把这些都放在烧烤用具那里,说:“这些肉就是不新鲜,要不然我出去打个野兽?也该添点肉了。”王兰说:“还要剥皮,弄的到处是血,很久也搞不好。”蒙恬说:“那好。”

    两个人又来到外面,太阳已经彻底下山了,通红的晚霞将天空和河水都染成了红色。两个人看了一会儿,王兰说去小船上坐着,蒙恬回去取了兽皮,两个人就在小船上躺着,看天空说话。

    蒙恬说:“明年又要进攻赵国,我和你父亲都要带兵去。前几年伤亡惨重,明年征兵年龄,从17岁降到15岁,薪酬在百石以下的官府小吏也要充军。”王兰听的缩近他,蒙恬说:“以后还不知道要打多少年的仗。”王兰说:“战争就是,壮大了国家实力,再消耗。”

    蒙恬说:“我们国家人口少,土地多,王上用免除兵役、徭役和免征10年田赋的优厚条件,吸引别国农民到秦国来开垦土地,这为秦国带来大量的劳动力。6尺为步100步为一小亩,一个成年男劳力一年能耕种50小亩,一般一个4口之家耕种50小亩,国家给 1个农民分500小亩地,让农民实行休耕制。国家规定不耕种土地,也要缴纳税收,民众便不得不耕种。”

    王兰说:“休耕制是耕种一部分土地,让另一部分土地休息吗?”蒙恬说:“就是。”王兰说:“国家实力,也不只是粮食储备。”蒙恬说:“但这是个大问题。打仗要用粮,各个国家都不充裕。”王兰说:“重要的还是人。有人就实力雄厚。”

    王兰感觉到他的孤独无助,摸摸他的胳膊,说道:“抚摸你的孤独,就好像抚摸一只老虎的皮毛,不知道怎样抚摸才好。不能更好,必须恰好,因为你在这里恰好。”蒙恬闭上眼睛说:“还记得第一次看到敌人死在我的刀下,鲜血喷在我的身上,我的惶恐,那个敌人还是个孩子。”

    “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自己熟悉的朋友,死在敌人的刀下,我的震惊,朋友是个我讨厌的人。当时,我脑海里只有一个‘杀’的念头,杀红了眼睛,杀的失去理智。为了生存而战斗,我杀死了很多人,可是我觉得我自己也被杀死了。从此,我的梦里,都是无休止的战争,总也走不出战争。”王兰说:“可是你仍旧热爱做武将?”蒙恬说:“是的。”

    王兰说:“在官场上复杂吗?”蒙恬说:“不是一般人理解的善恶那么简单。做法官,攻受多角度的各种被挤压,威权在上,很多人能体现就体现一下。”王兰说:“那你怎么办?”蒙恬说:“我一般不跟其他法官说别的,不打交道多,就是做事做完了,走人。必须有战斗策略处理人际关系。”

    王兰说:“那么可怕吗?”蒙恬说:“人家就不做事,装很配合你。还说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王兰说:“你是制度派?”蒙恬说:“人是活的可是都是搞坏的人,我们依赖制度。也有些人装制度派非在那较真些没用的,为难人和体现威权。”

    王兰说:“人家说你放荡不羁、不务正业,是不是跟你工作上没有成就也有关系?”蒙恬说:“我的确有时觉得受挫,就想放纵自己,不怕让自己也坏。有些人觉得怎样算被认为的表现好就装成那样,装的元素具备了能完成什么就算成功了,梦游一样。而一般人宁要这样的成功,也不要毛躁进步中的失败。”王兰说:“可是要做成事情,老是失败也不行啊。”蒙恬说:“失败中有成功有进步啊。”

    蒙恬说:“在官场,有些人的言论要一字一句的重视,其中很多信息可以让你知道什么,别人关注什么呀别人要求什么呀,反正一个词都要注意。可是有些人的言论可以先放一边,看他们实际跟言行是否一致,有哪些地方为什么不一致,哪些地方为什么一致,因为那些人就是虚假玩人,贼喊捉贼的强。”王兰说:“刚才那是基层?这是高层谈话?”

    蒙恬说:“不说这些了。现在有人跟王上建议给铁制工具征税,缓解引起失业的技术进步,说人们对技术进步的恐惧超过了热情。”王兰说:“铁是被人用的,为什么不是给人征税就够了。”蒙恬说:“我也觉得新奇。为那些落后思想和落后阶层的人考虑了。不知道能不能缓和一些阻力,而且收的钱用于培训人,帮助了一些落后的人。”王兰说:“避免优胜劣汰?”

    蒙恬说:“有点。而且征收税金,为了担心被转嫁税金,这些税金算是铁制工具新增的资本,同时是成本。铁制工具的消耗也算是消耗,像人付出的劳动,被拥有的人获得了,新增的资本同时变成成本了。”王兰说:“我不明白。我对这些听不懂。”

    蒙恬说:“就是把铁制工具给拟人化了,像对待一个人一样对待铁制工具。但是同时它们还是固定资产。本来想问问你看法,你不了解可能。说说你吧。”王兰说:“我的看法是目的就是收了钱帮助落后的人,减少他们阻止技术进步?”蒙恬说:“不一定有效。说说你。”

    王兰说:“小时候,我吃了自家兄弟很多亏,他们用武术欺负我,我就发誓要练好武功。我爹爹没想让我学武术,可是我自己学,他也就睁眼闭眼不管我了。爹爹还常常什么话难听说什么,让我难过,说我不像女孩。我小时候,有段时间他对我特别冷漠,比外人不如。”

    “直到现在,他还常常说让我给他少闯点祸,让我滚。有时他也称赞我行侠仗义,可是在我行侠仗义可能带来的危险面前,他就变成缩头乌龟了,还想让我也变成缩头乌龟。不过他也有时对我的兄弟姐妹说,你们但凡有王兰的毅力,也不至于什么什么。”

    蒙恬说:“女孩学武术的少。”王兰说:“家里的姐妹,会骂我,嘲笑说我胆子大是猛的一逼,武将都配不上我。还有的骂我做作,因为她们胆小不会武功。我就教训了她们。她们就是淫,荡的蛆。”

    王兰拥过来,抱着蒙恬的胳膊,笑得眼睛嘴巴弯弯,她说:“她们有人梦想嫁给你呢,没想到你跟我在一起了。”蒙恬便侧了一下身,把她轻轻的拢在怀里,笑着点亲了一下她的嘴巴,然后又回转身,看着天空上的彩霞。

    蒙恬说:“小时候,我的母亲失宠了,我和我娘的其他孩子,也受了很多冷落。不过蒙毅却对我很好,蒙毅是三娘的小孩。”王兰说:“我父母不好。以后你不用搭理他们。”

    蒙恬说:“我想,你父母我也得尊重的。我们还是得从俗的。不然别人会说闲话,我们多麻烦。”王兰说:“其实我讨厌婚姻。”蒙恬说:“我们结个婚很容易。得到父母和大家的祝福,对我们好。以后结婚了,让我爹爹和你爹爹他们去联络感情,我们离他们远些。”

    王兰说:“可是要多少口舌、时间啊?”蒙恬说:“我们不多说话。你爹娘会答应婚事吧?”王兰说:“你家是武将世家,我爹爹名气也不大,他不挑的吧。我真不明白,我只是嫁给你,跟你生活。为什么我还要跟你家人生活在一起。我们只自己生活多好。”

    “我对你爹妈一点兴趣都没有,说不定还反感。为什么我在自己家,受父母管束,嫁给了一个男人,还要受那个男人家里人的管束,我就没有一点自由。”蒙恬说:“自由是好啊,但是我们自己不足以支持自己在这个社会生活。”

    王兰说:“我们两个不用听人家的多好。我都是依靠自己好,现在握着你的手,我觉得增加了力量。要是以后你也娶小妾,就会离开我吗?”蒙恬说:“爱一个人,用一辈子的时间也不够。”蒙恬紧紧的抱住了她,王兰说:“我们去吃饭吧。”

    两个人下了船,回到洞里,把烧烤的用具拿了,在壁炉的火上烤了一会,把油和花椒等粉末洒在肉和菜上,放在旁边软塌的小桌子上,暖暖的吃了饭。

    王兰说:“还想到船上看星星。”两个人又回到船上,天色已经黑下来,一弯新月挂在天空,无数的星星眨着眼睛。正好天空飞过一颗流星,特别的闪亮,王兰说:“星星会飞,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蒙恬说:“天空上的名堂挺大的,有时太阳和月亮还会同时出现,星星也不停的变换方位。”王兰说:“以后我们可以常常一起研究天空的变化。”蒙恬又亲了她一下,说:“好的。”王兰看了他一眼,又看天空,继续说:“那几棵星星好亮,是最亮的几颗。”

    第二天天刚亮,两个人在洞穴里的大床上醒来。蒙恬打了些水,烧热了,两个人洗了脸,又涑口,收拾了用具。蒙恬说:“我们去空中厕所解决问题。”王兰扭捏了一下。蒙恬说:“肚子空了就想吃,肚子塞满了就想拉,这是人生大事,解决不了,干不好别的。”

    王兰呵呵笑着说:“昨天晚上在河里上厕所,前所未有。你怎么想到把船边,给安了机关的?”蒙恬说:“安的这个机关,本来是为了钓鱼的。以后我们成亲了,一起上厕所,还可以聊天。”王兰脸红了一下说:“那也没什么,以前我跟姐妹们就是那样。”

    蒙恬说:“我要设计一个双人用的马桶,不让你的姐妹们比我更接近你。你害羞?以后老夫妻了,知道和熟悉了彼此什么样子,就不会现在不了解的害羞了。”

    两个人出来,蒙恬拿把大弓往山的脊背上射了一箭,说:“我先上去方便。”他顺着那支箭垂下来的绳子,三跃两跳,上了半空中。过了一会儿,招呼王兰上去。王兰依样上去,蒙恬指给她看空中厕所,原来一块大石头当厕所门挡着,厕所周围还垒着矮墙,有屋顶,所以下面看不出那里有个厕所。蒙恬说:“很安全。”

    王兰上了厕所出来,看到蒙恬又早向上射了一箭顺着绳子爬上去了。王兰也爬上去,两个人又走了一小段路,就看见下面绕着群山的一条蜿蜒河流,宽阔几乎看不到边。这时不远处的山巅上有几只羚羊,尖尖的两只角,大大的眼睛,胖乎乎的脸,不怕人的看着他们。蒙恬说:“这些羚羊是家丁养的。”

    王兰说:“这里平坦,我们在这里打两圈吧?活动活动。”蒙恬说:“好呀。”两个人便拳打脚踢起来。阳光照耀着他们飞起的衣袂,照耀着不远处的羚羊,照耀着山川河流。

    不一会儿,两个人打累了,坐下休息片刻。阳光也热烈起来了,蒙恬说:“你喘息的太重了,用力不当。”王兰说:“你不如我爹爹武艺高。我爹爹是看着绵软没有章法,可是让人根本无隙可乘,而且后招威力大。你的武艺,我还能看出点门道、套路来,能看出就能破。”蒙恬张大眼睛看着她。

    她说:“我们下去吧?”说着站起身来。两个人又顺着绳子下去。蒙恬取了箭,和弓一起放进洞里,两个人又洗手烤肉,吃完了,锁了门,划着小船,离开了这里。

    回到城外梅花林附近,两个人骑了蒙恬之前拴在酒家的马,回到了城里。蒙恬说:“提亲也要一段时间,这期间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王兰说:“希望昨天我没回去没有被发现。三天后,未时吧,我们在城里什么地方见面?”蒙恬说:“咸阳酒楼?我在二楼等你。”王兰说:“好。”她继而有点忧愁的说:“希望我能及时出来。”两个人便分开了。

    三天后,蒙恬在咸阳酒楼的二楼,从中午坐到傍晚,天色黑下来,王兰还是没有来。他不由得唱起歌来:

    许愿树的上面

    是白云朵和蓝天

    细心的人却都不看

    风微微吹着海面

    是蓝浪花与白天

    熙熙攘攘却都不听

    原来又是在做梦

    梦了好几遍

    你说你会跟我再见面

    lalala...

    lalala...

    我坐在咸阳酒楼到

    天黑还不想离开

    (李健宇-《我坐在窗台看着天》)

    第五天,蒙恬和父亲,带着彩礼去王府提亲。两个人刚进门,正在远处的院子里练剑的王兰就看到了,她偷偷的遛去正堂的屋后面偷看。

    不一会儿,王翦就到了正堂,就见三个人见礼坐下。蒙武道:“王将军,明年又要出军赵国,这次你是又要挂帅了,可能我和我儿要给你打下手。”王翦微微笑道:“哪里哪里,不定我给你打下手呢。”

    蒙武说:“韩国这次太不像话了,竟然给我国和齐国都送珍珠、美人。”王翦说:“说起来让人生气。”蒙武说:“听说这次送来的韩国公主文骊公主,还是个同性恋。”王翦说:“同性恋也送给我们王上?!”蒙武说:“谁说不是啊!”

    王翦说:“唉。你和令子来,这是?”蒙武说:“我儿子看中了你家闺女。”说着把写着蒙恬八字的竹简送上,王翦接了。蒙武说:“我这个儿子,虽然年纪大了,可是现在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你女儿嫁过去就是正妻。你看?”

    王翦说道:“孩子,拿下帽子让我看看。”蒙恬立刻乖巧的拿下了帽子。王翦说:“不知道看中的是我哪个闺女?”蒙恬说:“王兰。”王翦一听,唉声叹气,说道:“不凑巧,我刚答应了王绾,把王兰许配给他儿子了。你看我还有几个闺女没嫁人,你哪个中意要哪个吧?王兰不比她其他姐妹能做个贤妻良母。”

    蒙恬说:“我想娶的只是王兰。”蒙武说:“孩子......”王兰走了出来,说道:“我跟蒙恬一见钟情,我想嫁的也只是蒙恬。”王翦怒道:“不知廉耻。”他待要说:“以前也非韩非不嫁,现在又非蒙恬不嫁?”终究觉得家丑不可外扬,闭了嘴巴。

    王兰对蒙恬说:“天气冷,他让你摘帽子你就摘,真听话。摘帽子跟提亲有什么关系?”王翦说:“我是他长辈,让他摘下帽子好好看看他的样子。”王兰说:“他的长相跟他与我结婚有关系吗?我都不计较。是我嫁给他。他要是不听话摘你还不理他了?再说你以前没见过他吗?”王翦听了,更加生气了,瞪圆了眼睛。

    王兰说:“让我嫁给王绾的儿子,我见都没见过他,我才不嫁呢。”王翦便吩咐了家丁去叫王兰的母亲。王兰说:“还可以退亲呢,要不然定亲是做什么用的?我的妹妹们,想必有愿意嫁给王绾儿子的。”

    蒙武和王翦都有些下不来台,蒙武尴尬说道:“没有打听清楚,贸然的来了。”王翦说:“哪里哪里。她这事也是刚定下来的,家里人很多都还不知道呢。王兰也不知道。”

    王兰便跪下说:“爹爹不答应我嫁蒙恬,我便和蒙恬私奔。休想让我嫁给王绾儿子。”蒙恬见了,也过去跪在旁边,蒙武表情严肃,去拉自己儿子,见他态度坚决,便停了手。王翦气的苦笑着:“不怕丢脸给我们。喝茶喝茶。”两个人也不去理会地上的两个小儿女。

    王兰的母亲来了,她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说:“蒙恬跟我年纪差不多?”王兰说:“女儿再不嫁人没人要了。那王绾的儿子怎么会看中我这个老姑娘呢?我名声也不好。”王兰的娘说:“你是长女,当然能嫁先嫁你了。本来按规矩,长女不嫁,你妹妹们也不能嫁的。你比王绾的儿子还大3岁呢,他是王绾的庶子。”王兰说:“我差点忘记还有这个规矩。可是我也没想耽误了妹妹们的青春。”

    王翦对蒙武说:“今天先这样吧,咱们日后再好好商量。”蒙武说:“那就这样吧。”便拉着蒙恬起来,要离开。王兰见了,担心他们离开,自己和蒙恬的婚事就黄了。她看了桌上的蒙恬八字,说道:“以后再商量多麻烦,就以八字不合为理由,退了王绾儿子的亲事吧。反正算命的先生说的,别人也不明白。”

    王翦眉毛一竖说:“爹爹找的算命先生,都是有名的算的准的。”王兰说:“多找几个没名的,说的不好的给王家看。”王翦便沉吟不语,蒙武也好像看到怪事一样,轻笑浮现出来。王兰的娘亲说:“蒙大人见笑了。”

    她犹豫的对王翦说:“老爷,王兰的性子你也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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