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再回到帝公馆时,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无数身着工作装的工人,里里外外的搬运着东西,忙的紧锣密鼓,张嫂站在庭院内,到她开车回来,急忙迎了上去。
“太太,听说您和先生离婚了,这是真的吗?”张嫂明显有些难以置信,一脸焦急的不断询问。
顾念不知如何回应,垂眸无言的样子,让张嫂猜到了答案。
“怎么会变成这样……”张嫂惊诧呢喃。
顾念的心情陈杂,着那些工人,只问了句,“他们这是……”
“太太,先生说要拆掉这栋宅子。”张嫂解释了句,然后又将一个行李箱推到了顾念近前,“这些是先生让我帮您打包的东西,然后,还有这张支票,先生说算是对您损失的赔付。”
顾念一惊,余光瞥见支票上九位数额,还是一如既往的出手阔气,她不禁心底衍出冷笑,只是苍白的面上却笑不出来。
不仅笑不出来,片刻后,顾念就想到了什么,再想冲进别墅,却被工作人员拦阻,“这里马上要拆迁,很危险的,不能进去!”
确实马上就要拆迁,数台重型吊车已经近在咫尺。
顾念望着房子,再想迈步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传来,推土机已经开始了工作,大半个房子崩塌,窗子破碎,碎片迸溅一地。s11();
工人又催促了几句,张嫂上前,拉拽着她去了别处。
张嫂将行李箱放去了她的车上,又说,“先生说车库里的车子,除了那辆红旗外,其他的都归您。”
车……
顾念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想到他很久之前送她的超跑,一瞬间鼻子里像塞了个柠檬,那种感觉,引的胃又有些不适,呕吐感袭来。
但她已经吐不出什么了,只是干呕了下,便止住了。
张嫂着她如纸的面色,有些担忧,“太太,您这是……”
“没事,可能是胃病犯了。”她牵强一笑,打消了张嫂的疑虑。
张嫂又叮嘱了几句,分别时,她望着顾念行进的车子,犹豫下,又冲了过去,敲开车窗,张嫂说,“我马上就去江水园那边工作了,不能再照顾您了,您要多保重,不管怎样,我都希望您和先生,还能好好的!”
实心实意的关切和慰藉,让顾念凌乱的心上更沉,如此厚重的情谊,她无言表达,除了一句‘谢谢’也再无其他。
和张嫂分别,她驾车在路上漫无目的的开着。
最终,选择了一个小宾馆,办了入住。
张嫂替她打包的行李,几乎没什么衣服穿戴,有的,只是她平日里几乎不离手的医学籍和笔记,还有电脑之类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锦盒,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打开一,是那条项链。
当年母亲过世后的遗物,后被洛城夕修复,在生日当天送她,又被帝长川扯断扔掉。
现在修复好了,又重新还她。
却是用这种方式……
顾念的心上沉沉的一痛,手上不稳,项链坠落在了地上。
她蹲下身拾捡,却难耐心头压抑的情绪翻涌,泪水湮没视线,滚落而出,她就这样蹲在地上,脸颊深埋进双膝,哭出了声。
其实刚刚,她很想冲进房子里,找一张他们之间的合照的。
但是,却偏偏不给她这个机会。
现如今,他们之间,连一张照片都没剩下,就连当初那个破碎又沾合皱巴巴的结婚证,也被他一并拿走……
他是真的什么都没有给她留下,唯一留的,就是钱了。
念及此,顾念抬起满是泪痕的容颜,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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