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清隽的身形沉坐沙发,穿透朦胧烟气的眸色,深邃而讳莫,像海,幽深湛蓝,而沉不见底。
顾念在旁情绪翻涌,不自然的嗓音不稳,“是,是因为城夕吗?长川,我和他其实……”
她话没说完,帝长川略微倾身向前,顺着烟缸,将半截香烟摁灭。
再侧颜向她的轮廓,清寒冷峻,眸底徒升的冷戾随行,危险的寒眸眯了眯,男人出口的嗓音凉绝,又肃杀。
“婚离了,你和我之间再无瓜葛,从今以后,死生不复相见。”
简单的一句落定,帝长川双腿倾直,起身走向了楼梯。
顾念愣了半晌,纤长浓密的长睫颤动凌乱,快走了几步,迎上男人清冷的背影,焦急出口的语调透出哽咽,“帝长川!”
“十个月前,就是你离开a市三年重新回来的当晚,你和我说过什么?”
男人行进的脚步明显一顿,高大的身形轻微晃动,幽深的睿眸中,沉冷和混杂交接,衍生出的是前所未有的清朗和决绝。
“我说过什么?”他没转过身,低哑的嗓音暗沉,几乎一字一顿。
顾念着他,眼中渐渐氤氲,不过须臾就泛了红,“你说过什么,你不记得了吗?”s11();
他的记忆力向来极好,超越普通人,更别说是曾亲口言语过的话了。
她迈步绕去他面前,“你曾不止一次的说过,除非你死,否则,我一辈子都得挂着这个帝太太的头衔。”
顾念并不是受情绪牵引,而信口雌黄,确实是帝长川亲口说过的。
“四年前,你在婚礼上,也曾说过,这辈子终结我们两人关系的,只有两种办法,白首,或者丧偶。”
说到这里,顾念眼底的迷蒙凝聚,晶莹的液体涌动,她强忍着,却难以控制身形隐隐发颤。
帝长川注视着眼前的女人,眼底的阴寒有增无减,阴鸷的视线了无温度,略微俯身压向她,冷沉的声线如旧,“那又怎样?”
淡淡的四个字,寒凉如风,似将一切碾压成齑粉,就这样随之消散。
顾念面色惨白如纸,用力的啃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却怔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漠然的唇畔隐隐一勾,似笑非笑的弧度,带浓浓的轻嘲不加掩饰,不想再浪费只言片语,大步从她身边掠了过去。
却在错身的一瞬,高大的身形又一次顿住。
顾念伸手握上了他的手臂,将人拉住,她低下了头,难以掩藏的心上,痛苦占据了所有理智,让她不由分说的放低姿态,一句,“别走。”从中溢出。
但得到的,只是男人冷冷的一把拂开,和一句嫌弃的话语,“滚!”
顾念身形晃了晃,着男人清冷的背影,不知为何又道了句,“你确定,这么做不会后悔?”
其实,顾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她的性子不是这样的,敢爱敢恨,从不会拖泥带水。
但是此时的所作所为,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甚至她都鄙夷唾弃这样的自己,用这样的语调,这样低入尘埃的姿态,只是……想尽全力的去挽留一下!
对,就是挽留。
她终于承认了,再也顾不上任何,迈步追上他,抚上男人的手臂,“你就一点都没有爱过我吗?帝长川,可是我……我已经……”
‘我已经爱上了你!’后面的话没等她哽咽的道出口,下颚突然一疼,男人抬手扣上她脸颊的同时,颀长的身形上前,顺势将人抵上了一侧的楼梯扶手。
他的力道有些重了,她腰部抵着扶手,很疼,却和心上的痛苦相比,又能算得了什么?
聽聽聽&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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