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辉吃了一筷子菜,矜持地笑着:“奶奶,您就是太给她面子了,她小辈都不要面子,您又何必那么疼惜她。”
“我倒是想,可没办法啊。”白老太苦着一张脸。
白玉辉也不说话,只是微笑。
大伯母在旁边听着,忽然想起白雪儿的那些话,去偷,去抢,只要能拿到银子,又何必在乎方法。
她的心砰砰跳起来。
“我有个主意。”
桌上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
大伯母舔了舔嘴唇,略带兴奋地道:“她不给我们钱,是她不对,我们本就是她的亲人,她的钱是我们该得的,所以,我们去偷过来,也是没问题的。”
饭桌上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
“怎么,不行吗?”大伯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粗声道,“你们怎么都那么怂,有钱放在眼前都不去拿。”
大伯父迟疑道:“可若是被抓住了,偷东西可是要坐牢的。”
大伯母梗着脖子斜着眼睛道:“她敢,她要是去告,我们也告她不孝。”
越说越觉得可行,她的底气也足起来。
白玉辉听着,眼睛越来越亮,“娘,您真厉害,不错,她就是抓住我们,也没事,她不敢去告我们,反而倒是害怕我们告她不孝。”
“辉儿也觉得好对吧。”大伯母得意洋洋。
大伯父激动地对白老太道:“娘,是那白晚晴先对不起我们,可不是我们对不起她。”
白老太眯着眼睛:“少说那些没用的,我只跟你们说一句,她一点儿不差钱,她那抽屉里,钱袋里,都是满满的钱。”
“对对,我也看到了,好多银子,都舍不得给我们,是她自找的。”大伯母立刻附和。
几人恨不得把白晚晴说的十恶不赦,好为他们偷钱找借口。
白玉辉最理智,也最心急,他道:“那我们来商议一下,该怎么拿到钱,怎么去拿才好。”
这日,白晚晴关了药店,和容止钰白陈氏一起上县城准备参加院试。
家里没人看门,只用一把大锁锁着。
三人出了村子没多久,就有人上门来了。
来的这两人,赫然是大伯父和堂哥白玉辉。
“人不在吧,那银子会不会在药店,不在家里啊。”
“爹,我打听清楚了,他们一家三口今日都去县城了,过两日就是院试,估计是提前去租房了,别怕,我们先到她家里看看,找不到再去店里。”
两人一个望风,一个撬锁。
白玉辉的动作竟十分熟练,三两下把门锁给撬开了,不过推开门的时候却发出了一声响,把大伯父吓了一大跳,斥道:“动作轻点,叫人发现了怎么办。”
白玉辉暗暗翻了个白眼。
他这个爹一无是处,要胆子没有,要能力也没有,唯有一颗贪心。
“爹,你进来。”
父子二人闪身进了容家。
隔壁的张婶捧着饭碗,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李富贵走出来,骂道:“你看什么呢,儿子也不管,在这儿站着做什么。”
张婶立刻来了精神,神秘兮兮地对自家丈夫说:“我跟你说,容家来贼了。”
“什么?”李富贵吃了一惊,又看了眼天色,这青天白日的,谁来做贼,贼不要命了吗。
张婶捂着嘴笑道:“我亲眼看到的,那人都已经进去了。”
李富贵也很兴奋,两夫妻干脆一起趴在墙头看。
谁都没想过要告诉容家,心里巴不得容家被偷个干干净净。
容家。
大伯父和白玉辉翻箱倒柜,但是一点儿银子也没找到,逐渐变得焦躁起来。
“我就说银子不会放在家里,肯定是在药店。”大伯父烦躁地踢翻了一个凳子,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白玉辉赶紧阻止,他其实也很焦躁。
自打知道白晚晴的药铺那么赚钱后,他就恨不得全部据为己有,那足够他在县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好多天了。
噼里啪啦的声响里,谁都没注意到,院门被打开了。
一大群人走了进来。
“家里好像有人来了。”容止钰沉声道。
白陈氏一吓,快步往里走,白晚晴赶紧跟上,两人看到一片狼藉的房间,都忍不住大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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