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岸边。
我们在湖面之上行舟,视线不佳。
而这位司理理姑娘,留在洛神赋的楼顶。
视野自然是极为开阔的。
她能看到梁闲从醉仙居出来,渡河,追踪郭公子的整个过程。”
“哦。”
梅拯抚了抚花白胡子,神色淡定,点了点头。
堂外百姓见司理理漂亮至极。
便不由得心中向着她。
尤其是一些男子,更想大声说话,引起她的注意:
“不错不错!
那洛神赋我熟,是洛水上最高的花船。
站在顶层,自然是将一切尽收眼底。”
“你熟个屁。
看你穿这一身破烂,攒一辈子铜板,也去不上一趟洛神赋。”
人群中一阵哄笑。
有人接着分析道。
“这下子人证齐全了。
如果有人从头至尾看到梁闲的行踪。
自然可以确定贺宗伟等人,追踪的就是梁闲。”
“没错。
前后印证之下,打人者就是梁闲!”
堂中的梅大人还没发话,堂下的百姓们已经把案断完了。
堂上。
跪着的司理理、老鸨等几个姑娘,把头埋得更低。
其实神都城的夜里,除了洛水以外,其他的区域都很是黑暗。
梁闲去往的北城,虽然光亮比南城多些。
但相距甚远,司理理等人根本没有看清梁闲的身影。
司理理自作主张这么说。
是因为她们昨日亲眼见过韦春的淫威。
那可真是翻手就可以让他们洛神赋“家破人亡”的狠人。
相比之下。
对面的梁闲,不管怎么说也只是宰相私生子。
比之韦春,还是比不得。
所以她选择帮韦春撒谎。
还有一个说不出的理由。
那便是梁闲对陪他的那个花船女用了迷药。
这种事情,她们这些花船女都不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
司理理虽然是清倌人,但也是同行。
对于这种行为,她们是极为反感的。
女人是感性动物,自然不希望梁闲赢。
“嗯……”
梅大人思索一会,手掌摸上了惊堂木。
司理理所说有几分真假,他当了这么多年神都城城主,自然心知肚明。
但还是之前的那个道理。
这个案子中,谁对谁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哪方的牌大。
如今郭府一方出了“韦春”这张牌。
虽然真人未至,只是一个名头。
但在神都城,谁敢不给这个名头面子?
那事情就很简单了。
韦春的一个名头,便比这个宰相私生子亲自来管用。
神都城城主这个位置。
说不好干,也不好干,毕竟京都水深。
如果说好干,也很好干。
比大小谁不会啊?
梅大人又一次拿起惊堂木。
此案,看来是韦大人胜了。
“诸般证据,本官已经了解。
如果没有异议,那便休……”
可惜这个休堂,梅大人今日是不好喊下去了。
堂外百姓一阵喧哗。
一个太监尖锐之声传了出来。
“靖王世子到!”
梅大人眉头皱了皱。
一个靖王世子,也敢掩韦大人的锋芒?
找死吗?
梅大人手中惊堂木继续落下。
然而……
“旦王到!”
梅大人的惊堂木,终于是停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