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早些时候。
神都城南城,靠近长厦门的仁和坊,李府。
府中心有一宽敞大屋。
屋顶用黄色琉璃瓦。
好在此屋位居府中心,左邻右舍看不见。
不然定会将这李府告到神都城城主府去。
因为这是造反的建制!
京城上到王爵,下到百姓,都知道只有皇宫大殿可用黄琉璃瓦。
而王侯百官,至多可用绿琉璃瓦。
这家人用黄琉璃瓦,胆子大破天了。
当真是嫌命长。
越制宽敞大屋内。
虽是秋日,屋中已置下薄薄炭火。
屋中名贵的紫檀木椅榻上,斜靠着一名贵气中年男子。
男子身后,两名宫女力道柔和地按着他的太阳穴。
贵气男子脸色有些发白,眉头紧皱。
“父皇,梁闲已经到了京城城主大堂了。”
一个气质同样贵不可言的年轻男子跪在地上。
半晌。
榻上的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发虚道:
“此案……可有意外?”
年轻男子思索一番:
“孩儿……不知……”
“咳咳。”
中年男子咳了一声,眉头皱的更紧:
“梁闲……身份特殊。
是我们最好的一枚棋子。”
“不仅是拉近宰相梁仁杰的关系这么简单。
如今新朝已定,一切欣欣向荣。
那些文臣……最是狡猾。”
“对于咱们李家,有些贼臣开始搞些敬而远之的路数来……”
“梁闲身上,不带有咱们李氏皇族的名号。
知他身份之人,全圣唐也不超过两手之数。”
“在文武百官眼中,梁闲是宰相大人的漂亮公子。
百官巴结他还来不及……”
“因此,他可以更好的将文臣武将这些力量,团结回我们李家周围。”
“旦儿,你不要有不满。
这是出身决定的。”
“你的出身,曾经比他高千万倍。
如今时移世易,他这个私生子的身份,反倒更有机会成大事了。”
地上的年轻人李旦把头埋得更低。
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
“怪就怪……朕的这个头痛病……哎。
旦儿,你放心。
你是嫡子,该是你的,谁都拿不走。”
中年男子缓了盏茶时间:
“旦儿,你还是去一趟吧,给你皇弟站一个台。
此事朕总担心有些意外。
此案绝不能输。”
“那些百官都是墙头草,谁赢了就跟在谁的屁股后面。
这一案梁闲若是赢了。
之后他在朝中文官这边,路会好走很多。”
“那个女人无后。
你这太子身份,还没有谁敢不给你面子。”
中年男子故意在“太子”两字上加重语气。
“是!”
听到这个词,李旦起身,脸上焕发出一些光彩。
“父皇,我骑马去,这样快些。”
说了这许多话,中年男子已然力竭。
摆了摆手,示意李旦快去。
……
神都城城主府。
司理理跪在地上:
“小女子见梁闲出门后,乘舟过河,往那东北方向,追着郭保坤公子的轿子去了。”
此言一出,尽皆哗然。
贺宗伟顶着个才子身份,并不是草包,抓紧补充道:
“大人。
昨夜我们为了追赶梁闲。
是韦大人提携着我们从洛神赋楼顶跳下,然后弃船乘舟,赶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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