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眼前的荆棘树枝条,觉得它和别的土埚荆棘树的枝条有很大的区别,夸父却说不出具体区别在什么地方。
七位大族长商议了快一个时辰仍未出结果,像钉子一样钉在了地面上,一言不发的山蛇大长老一直冷眼看着夸父。
某种意义上说,自他到了白曲族后,一直被夸父迷惑,从来没有确切掌握他的真正实力,着实令人窝心。
最令山蛇恼火,是明明夸父什么都清楚偏偏装作什么不懂,白让他操心和担忧了很久。
“山蛇长老,抱歉!”夸父真诚致歉说。
“现在道歉有意义吗?”紧绷着脸的山蛇言语不善说。
“不说,就永远没机会说了。”夸父平静说:“您可以不原谅我,我却不能不说,因为您是真心关怀我的长者。”
真是人一老心就软,夸父话一说,山蛇觉得自己连生气的姿态都无法伪装出来。
夸父做过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做一切,是为了驱逐魔鬼追求光明,是在向死亡挑战。
“为什么?”山蛇喃喃说。
“名不正,言不顺,理不直,气不壮。”夸父打开心扉说:“山蛇大长老,您一定能理解师傅的痛苦,一个强者人生最大的痛苦是徒有一身本领却无处施展。我不愿蹈师傅的后辙,必须早一点冲出蒙古走向大地。其实,我的决定,在猎杀詹姆士巫魔之后就作出了。停留在白曲族,我本希望能铭刻下人生最美丽最平凡最幸福最美满最深刻的记忆,未来时刻时时激励自己永不松懈永不放弃一往直前!”
“是啊,猎魔士选择了一条艰难崎岖孤独的道路前行,付出一切,只追求一瞬间璀璨的光辉。”山蛇念叨说。
没有回答,夸父知道这是山蛇在宣泄压抑已久的情绪。
“夸父,不要记较十穗大族长的态度,他的独儿生子在四十二年前成为了光明使者。”山蛇解释。
原来如此,十穗眼睛里特殊的情感是父爱的光辉在闪烁,他将每一名欲成为光明使者的年轻人视为了儿子。
“愿女娲神保佑十穗大族长和他的儿子。”夸父祝福。
“山蛇大长老,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夸父说。
“问吧!”山蛇说。
“刚才谈话时,隐在一侧的第十个人是谁?”夸父平静问。
什么?
瞪大眼睛的山蛇不敢相信说:“夸父,重新问一遍你的问题。”
“在土蜗荆棘树右侧第七根和第八根枝条隐匿身体的巫师是谁?”夸父将情形说得更准确。
“你,怎么可能!”
山蛇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真的是大巫师图耳,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夸父自言自语说。
魔鬼向来对人类拥有强大的空优势,它们不仅有号称血幕军团的会飞翔魔鬼组成的大军,更胁迫了众多凶暴有力的飞禽来辅助作战,一再从空给予了人类极为沉重的打击。
猎魔士也好,圣山武士也好,固然战斗不恐惧空飞翔的魔鬼,与其有一战之力,却无法约束其空机动性,很难有效克制。
打个比方说,高耸入云的青梗峰在圣山武士守卫下,足令从地面攻来的魔鬼望而兴叹,血幕军团做了充分准备下有部分魔鬼却有能力从空飞越青梗峰,直接扑进母神盆地。
要想堵住这个缺口,巫师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有他们存在母神盆地外围,飞行负重飞行时间飞行距离大多数都有限的血幕魔鬼军团显然不敢轻易发动对母神盆地的突袭。
然而,尽管大荒山拥有极为强大的巫师队伍,巫师法术水准亦极高,却一直被魔鬼死死压在母神盆地附近难以动弹,无法有效直接部署到一线与魔鬼作战。
原因在于,首先,无稽崖在大地人类心太重要了,蒙古人类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死保。任何防御都会有漏洞,天空又始终是魔鬼主要突击无稽崖重点,既能有效防空又可机动的巫师自然成了最后决定胜负的底牌,历任大族长会只嫌少不嫌多。
其次,大荒山巫师力量虽强,却并没有改变巫师培养极为困难的事实,一旦战斗出现了伤亡,补充是需要相当漫长的时间。千鸣山谷之战,巫师大量伤亡导致的后果,是血淋淋的教训。
最后,连绵起伏的大荒山群山,是猎魔士猎杀的好战场,却不适合巫师们作战,让他们力量无法完全施展。巫魔们一再倒在猎魔士手上不是偶然,大族长会显然不会将巫师们草率投入群山,成为魔鬼们猎杀的对象。
巫师们本身是渴望投入到一线战斗去,为此他们一直在不松懈地努力争取着。
实际,除了巫师学徒和新晋巫师有出外巡回寻觅战机的机外,除非藏形匿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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