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太明白了,猎魔士们本来自成系统,根本不受大族长会和圣山的管辖和指挥。纵使大荒山人类危急时刻,除非猎魔士们没有合适的统帅人选,才会勉强考虑来自大族长会和圣山的临时指挥。
时下,有狂章在,还需要考虑别的人选吗?
假如狂章到时要担任蒙古人类总统帅,猎魔士们声望不低于甄枞的夸父也不需要他让。
“夸父,留下,你将会经历最残酷最艰难最具挑战性的各种考验。”渠和掷地有声说:“能通过,未来大战的总统帅是你,大战之后,我的位置你来坐!”
十穗张张大嘴,想说却没说。
岐黄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笙纶眉关皱成了一个川字形,看来对此大有意见。
圆天和甄枞对望一眼,会意得心照不宣。
称叹似摇动脑袋的温和将感叹话无形表达出来,大气魄,大手笔,大决断,真不愧为蒙古第一大族长。
“渠和大族长,谢谢您的厚爱,我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统帅和大族长非我能力能及。”夸父直率说:“我是一名猎魔士,擅长黑夜与魔鬼战斗,却一直幻想有一天因为找不到魔鬼战斗郁闷而死!”
不出所料,夸父拒绝了,并且说了一个无比沉重的冷笑话。
“夸父,担当光明使者追赶太阳,不是一件你想象那么简单的事情,你没有五彩引路石,会在沼泽峡谷森林迷失方向;你没有驱魔草,会在黑暗遭受魔鬼的剿杀;你没有七种荆棘树种子,不会在虞渊受到山北轩辕族人的倾力相助!”十穗微带激动的声音说:“年轻人可以冲动可以热血可以梦想,但要洗清双眼看清血腥残酷的现实。大荒山派出的一千六百七十九名光明使者,每一名都是蒙古人类的骄傲,每一名都是忠诚勇敢强悍的勇士,他们的牺牲是大荒山人类对永远光明的追求和对大地人类的承诺!我们大族会不怕牺牲不怕流血,但绝不能充许任何没有意义流血牺牲!”
“十穗大族长,我敬重您对大荒山人类的贡献,无意与您争辩,却要提醒您一点。”夸父豪迈说:“我是一名猎魔士,我的心就是我的五彩引路石,它引着我向太阳升起的地方前进;我的手是我的驱魔草,它帮助我驱逐黑夜敢于接近我的魔鬼!”
“各位大族长,你们手握大权身居高处,动辄考虑得是整个族群整个地区人类乃至全大地人类的利益。”夸父坚定说:“我是一名猎魔士,自成为的那一天起,我知道自己必要流血必会牺牲!我向往光明,追求美好渴望安定,为此我不停和魔鬼战斗,杀死一只又一只魔鬼,直到猎杀巫魔,取得最高荣誉。然而,我却发现,自己做的一切努力没有意义,黑夜依旧来临,魔鬼依然咆哮,人类照样颤抖!我不甘心,我不服气,我不愿意,我必须为自己寻找一个答案,人类能不能够彻底驱逐魔鬼,世界会不会永远光明。蒙古之内找不到这个答案,我就要追逐太阳的脚步,越过死亡沼泽,去更广阔的大地上寻找!”
“为此,我愿意埋尸于寻找的道路上,因为倒在追逐的道路之上,我的心会得安宁。”夸父大声宣誓说:“猎魔士夸父以女娲神太阳神盘古神三神名义起誓,除非死亡,绝不停下脚步!”
言语之,再没给留下半点回旋的余地。
“胡来,荒谬!”
十穗愤怒大斥。
“十穗,身为长者,注意情绪!”渠和提醒。
看着夸父,十穗愤怒的神情竟然有一种爱恋眷顾的情感。
为什么?
于狂章破口大骂甄枞时熟悉了这种爱情交加的外在情感流露,夸父知道,十穗对事不对人,实在是一个胸襟伟大的长者。
“夸父,整个大地的人类在魔鬼的压迫和榨取下挣扎,唯蒙古大荒山人类反抗魔鬼的火种在燃烧,在为大地上的人类保存永远光明的希望。面对敌强我弱的大势之下,任何企图迅速战胜魔鬼或一夜间光明永现的想法是错误的,我们每一个人踏踏实实尽到自己职责将自己的工作做好,让大荒山火种一点点壮大发展,不断消耗魔鬼有生力量,使之整体实力下降,这才是唯一正确的道路。”温和循循劝导说:“身为强者,同样要明了个人与集体的关系,你在享受个人强大力量带来的痛快惬意时,是不能不承担强者应负的职职责,更多的为人类集体做出自己的贡献!”
“夸父,你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你在光明使者选拔放弃了,敢是本届光明使者,这是铁的事实,无法更改。”甄枞严肃说:“自七百年前,大族长和圣山立了铁律,任何一届光明使者只能有一个人,绝不容违反!”
“夸父,你是大荒山当之无愧的强者,强者行事不能光为自己,得为更多的人类考虑。你每猎杀一只魔鬼,会拯救多少老弱妇孺;你每存在于山林一天,会让多少人类不再担掠受怕。”岐黄悲悯说:“狂章之所以伟大,并非他战绩有多光彩,他谋略有多深远,他个人实力有多强大,而在于他顺应了最广大人们的呼声,牺牲了自我,成就了整整几代大荒山人,因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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