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楚军虽没有攻山,但隔三差五的都会用投石车,将一块块巨石投向鬼凤山中,让得守在山中各要隘的鬼方氏与西戎氏的残部叫苦不绝。
有几位首领实在是忍不住了,要率领残部冲向山脚下的楚军大营,却被白草蛮王一声令下,割了他们的首级。
这样一来,鬼方与西戎的士气大跌,西戎的青牙大首领暴跳如雷,可对白草蛮王,他又一点也恨不起来,因为白草曾经对他在炼气术法上指点过一二。
鬼方氏的营塞稀稀落落散布在附近光秃的山岭,部族战士瘸的瘸,挂彩的挂彩,显得格外狼狈。
两鬓斑白又霸气四溢的赤元站在高处,望着士气低落而又狼狈不堪的族人,心情沉重无比。
此次楚军来伐,他本以为几日之内便能击垮楚军,没想到竟是一败再败,最后不得不请出老蛮王白草与大祭司。
然而,即使老蛮王与大祭司坐镇,依然再次败得一塌涂地。
因为楚军不仅有大批武殿高手,还有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用毒高手。
赤元长吁了一口气,回身向着白草所在的营塞走去。
白草老蛮王的营塞建在鬼凤山唯一一条涧溪流过的山坳处,两位穿着狰狞兽甲的族老在营塞外踱来踱去,不敢进入营塞。
鬼方氏本有五位族老,可三位族老都已经战死,只剩下这两个。
“赤元,你来了。”一位族老见赤元行来,道:“老蛮王已经七天不吃不喝,你快进去劝劝。”
赤元道:“嗯,我进去看看,你二位去通知西戎氏的大祭司,让他来见我,今夜必须要突围出去,否则我们将全被困死在鬼凤山。”
二位族老讶意的相视一眼,还是那位族老道: “赤元,老蛮王有令,死守不出........”
赤元摆手打断道:“在守下去,仅剩的士气将彻底溃散,到时楚军真正攻山,恐怕会不战而败,我们也将死无葬身之地。”
二位族老也知这理,便也领命去了。
营塞中,身体并不显得高大的白草坐在一张床榻边,他看上去就像迟暮的老人,一脸白须的脸上有道不是很显眼的旧疤,虽然脸上有道疤痕,但却没有让人觉得狰狞,反而是有种十分平静的素淡。
他正在与床榻上的老妇说话,老妇是他的发妻,也是鬼方氏的大祭司。因为受了楚军那位用毒高手一记毒掌,此时嘴唇发紫,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白草握着大祭司的老手,轻轻抚摸着,道:“老太婆,你看看你此时真丑,丑的老头子我都不认识了。”
“我是丑,但当年你为何死缠着我不放。对了,老头子,蝉儿与环儿怎么样了?若是她二人出了什么事,我做鬼也要扒了你的皮。”大祭司声音显得虚弱,但说出来的话却满是怨气。
白草呵呵笑道:“大战前夕,我就让乌炎送她们二人去了北荒的老族地,那里没有战祸,再有乌炎保户她们,你就放心吧。”
老头子与老太婆手握手在说着话,对于走进来的赤元仿佛没看见。
赤元故意咳了一声,没想到却被白草反手一记强劲掌风轰出了营塞。
大祭司白了白草一眼,白草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哄道:“好了,别说话了,乖乖把眼睛闭上,我将螺旋毒气针逼出来。”
大祭司的心口中了一记毒掌,这记毒掌看似普通,实则暗含蚀骨毒气,就像螺旋气流侵入大祭司的心脉,若不是白草连日为她护着心脉,恐怕早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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