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以说得这样轻松。”
周敏岚怎会察觉不到他生气了,可是她也有她的坚持,她以前可以容忍他的三宫六院,只因为他们之间并没有爱。
对于没有感情的夫妻,又怎会吃醋和妒忌。
而现在,不同于往日,既然她认定了他,就不能容许有其他人的插足,她的世界很小,一世一双人,否则她宁愿不要。
她的语气平静的让人害怕,“郑澜沧,我爱你,但是我不能容忍我的男人娶别的女人,或许你觉得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我不允许我的丈夫三妻四妾,若是你觉得我是一个妒妇,让你难以接受,我不勉强你,我们可以和平的结束。”
郑澜沧听完她的一番话,久久没有说话,那冷峻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像一把锋利的刀。
周敏岚抚上了他的脸,抚平他皱起的眉峰,“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可以付出我的命,那是因为我爱你,哪怕是我们不欢而散,我对你的承诺也不会因此改变。”
我欠你太多,这是我该还的!
还是讲清楚吧,她对她的感情很苛刻,若是得不到,她情愿孤独到老。
不求海誓山盟至死不渝,只愿平淡一世,若是值得相守一生之人,就算他是个农夫,在平凡不过之人,只要他不离不弃,她便生死相依。
若是他不能接受,那便到此为止吧!
郑澜沧唉声轻叹一声,把她揽进怀里,似是妥协,“我不会娶她!”
“那你以后会娶别的女人吗?”
没有了莫尔歆,还会有更多的女人,他那时又会怎么做,就算她不停的阻止,总有一天,他也会厌倦吧。
更何况她也会累啊!
郑澜沧戏谑道,“原来,我的岚儿竟是如此善妒。”
然后又柔声道,“你说不娶,我便不娶!”
周敏岚在他怀里露出一丝苦笑,他在觉得为难,他感到无奈吗。
其实大可不必,若是他累了,再也忍受不了她,她会放手的。
可为什她的心里有些苦涩。
门外穿来一个宫人的声音,弯腰行了一个礼,恭敬道,“郑公子,周姑娘可汗有请!”
因为郑澜沧的身份特殊,郑冥洲又在四处找他,身份不宜揭露,整个宫里的人都称呼他为郑公子,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人,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周敏岚问道,“可汗是有什么事吗?”
虽然听郑澜沧说,可汗没有为难他,但还是忍不住询问可汗有请的原因。
宫人认真的回答道,“靳迩将军今日近城,可汗特意办了宴席为将军接风洗尘。”
原来是这样!
“既然如此,还请回禀可汗,随后便到。”郑澜沧淡淡道。
宫人听他这么说,便欠身退出訾华殿。
周敏岚忽然想起满身疮痍的靳迩,他进了城,就意味着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这下莫尔琉便也放心了。
他是个不错的人,她很欣赏她,怎么说他也是莫尔琉的心上人,她自然不想他出事。
“你认识他?”郑澜沧忽然问道。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出神,却也被他敏锐的视线捕捉到了。
“认识,但不是很熟。”
郑澜沧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
她没打算瞒他,如果他问起来,她便解释,可是他却没有半点的疑惑,也没有问她,难道他对她为什么认识靳迩一点都不好奇吗?
算了,他既然不好奇,她便不说。
“走吧!”
郑澜沧牵起她的手,向可汗的宫殿走去。
可汗的宫中,并没有华丽的布置,只不过摆满了菜肴,斟上了酒,平时也是这样的规格,若是接风洗尘未免也太过素净,除了人多了些,有皇亲有大臣,算是给了靳迩面子了。
没有琴声欢奏,没有美姬伴舞,只有一片寂静,君心难测,所有大臣的心里忐忑不安。
郑澜沧和她倒是觉得没什么,他们都是看客,戏外之人。
只不过她总觉得一股视线时不时地看着她,周敏岚向那股视线望过去,只见慕容皓亦饮下手中的一杯酒,向她投来一个笑意,可是那个笑是寒冷的。
周敏岚只当做是没有看见,撇过头,选择了无视,她不会因为一些不值得的事而扰乱心神。
靳迩蹒跚着徐徐进入大殿,单膝跪地,向可汗行了一个军礼,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罪臣靳迩来迟,还请可汗治罪!”
可汗阖着眼皮,没有看他一眼,苍老的声音就像干枯折断的枯枝,嘎吱作响。
“起来吧,赐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