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迩坐上可汗为他准备的席位,只听可汗轻描淡写道,“北疆与戗族烽火征战有多年,此番虽是你主动请缨,本汗应该嘉奖与你,不过,北疆却是战败国,念你以往的功绩,本汗就不责罚你了,好好把身体养好吧!”
靳迩用力捏住手里的酒杯,艰难吐出几个字,“多谢可汗!”
随后就是大臣们的一阵寒暄,他们猜不透可汗到底是喜是怒,他没有罚也没有嘉奖,这让他们不知该如何对这位远征的将军采用什么样的态度。
靳迩一口又一口的灌下酒,直到一壶酒饮尽为止,身边的侍女换下了空酒壶,换下了又一股满满的一壶。
他的心是苦的,为什么他觉得这酒也是苦的。
转过头向莫尔琉看过去,她正慢条斯理的小酌着酒,一年未见,他想她想的都快疯了,那日,他生命垂危,他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能够再见她一面,就足够了。
她还是和以前,那样美丽,那样让他心动,看来她过得很好,这样他还有什么可祈求的。
“慕容公子,这几日政务繁忙,没有好好招待慕容公子,还是公子不要在意啊。”可汗笑着向慕容皓亦说道,迷成一条缝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
慕容皓亦起身,谦卑道,“可汗哪里的话,能帮到可汗,是草民三生有幸!”
见慕容皓亦仪表堂堂风度绰然,可汗是越看越满意,像这样的人,他自然不会放过,是他给了他一处容身之地,他只能留在北疆。
他欣赏这个年轻人身上的那股韧劲,年纪轻轻便成了名扬四海的商贾,若是能与皇家结成婚姻,那北疆的困难便会迎刃而解。
“若是能求得像慕容皓亦这样的英年才俊,才是我北疆之幸啊!”
面对可汗的夸赞,慕容皓亦面色淡然,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受宠若惊,经过了大起大落的他,面对帝王的盛宠早已心如止水。
“慕容不才,愧对可汗如此赏识,可汗是草民的恩人,草民自会涌泉相报可汗的恩情。”
可汗更是心情愉悦,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不过年纪大了,连笑声都是沙哑难听的,大臣们纷纷敬酒,恭贺老可汗,可汗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笑了,看着慕容皓亦的眼神都是赞赏钦佩的。
场面截然不同,对靳迩是冷漠的,对慕容皓亦又是另外一副态度,莫尔琉觉得心口烦闷,只觉得大殿中的气氛实在让她透不过气,她趁其他人不注意时,悄悄退出场外。
这种事她以前也经常做,她实在是不喜欢父汗这样,当年,靳迩也是北疆的英雄,父汗赏识他,高官厚禄的加封,现在,他没用了,便要一脚踹开吗?
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帝王之心,真是残忍!可是在冷漠无情的帝王,却是她的父亲,她难道还能恨自己的父亲吗?
她为靳迩感到不公平,不是因为他们从小的情意,只是一个对帝王和臣子之间的惋惜。
她与靳迩已经结束了,她不是流连过去的女人,她拿的起放的下,虽然回不到以前了,但她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吐出一口烦闷的浊气,离开了令人作呕的大殿,让她的心中平静不少。
风吹落翠绿的树叶,飘落在她的肩头,纤细的手指一挥让它回到了泥土里,落叶归根,这才是落叶的归宿。
“公主好像心情不太好?”
慕容皓亦的声音从莫尔琉的身后传来,莫尔琉随声转过头来,淡然浅笑道,“慕容公子也会偷偷溜出来吗?”
随后又俏皮一笑,“这可不像慕容的作风啊?”
慕容皓亦听她这话不禁失笑,“不过是忙里偷闲罢了,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场面,不过……公主同样也是不喜吗,算起来,我们也倒是同道中人了。”
莫尔琉看着眼前的俊美的男子,他看似温和,可温和平静的背后却是一股慎人的冷意,他的笑是虚伪的。
莫尔琉毫不忌惮的打量着他,慕容皓亦含笑,平静的接受着她的打量,或许是禁不住她太过炙热的眼神,终于忍不住道,“公主可是对在下的着装不满意?”
“没有,很好!”
很好看!心中暗暗想到,不过,他有点像一个人,像谁呢?
莫尔琉冥思苦想,纠结着秀眉,忽然灵光一现。
像沈思柔啊!
她平易近人的背后是冷漠,他温和淡然背后是绝情,虚伪的表面下都是一颗冰封万年的心啊,他们同样冷情,同样目空一切,他们的心早已被生活给磨砺成石头了。
不过这样的人,才好交流,因为只要是对双方都有益的事,他们都不会拒绝的,莫尔琉忽然笑起来,像开出了一朵明媚娇艳的花。
“公子真打算娶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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