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日的事情,茹娉的情绪受了很大的拨动,殊不知自己在这边用尽全力争宠争地位,在钰涧的眼里却是不值一文的。
自从那日在钰芮的房中茹娉不小心腰上受了伤,这段日子以来身子总是隐隐作痛,自己请的大夫开始还会开些方子调理,可这几日再来看的都是沉默不语,后来连方子都开不出来。
茹娉不是糊涂人,自己的身子怎会不知道,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只是他现在还不能走,慕容晟已经许久没来看过自己了,管家之权她还没有拿回来,若是这个孩子没了,要她如何与赵氏相斗。
这一日,翠竹请了郎中来瞧。一进门秋叶茹娉的眼睛就亮起来,这几日城中那些无能的大夫已经瞧遍了,如今见来人是位故人这才又有了盼头。
“拜见王妃。”那老郎中刚进门就给秋叶茹娉行了大礼,茹娉坐在榻上不得动弹,来人对她如此恭敬心里自是欢喜。
“老先生路途劳累快起来吧,翠竹,看茶。”茹娉笑着假意抬了抬手让来人起身,带人坐稳了才开始诊脉。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夫人从前在相府时一直专用的大夫,此人医术精湛颇通药理,明里暗里为大夫人做过不少事。如今翠竹将此人请过来,定是自己的娘亲听闻了王府的事情才派此人过来特意协助自己的。
一想到这里茹娉就安心了许多,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秋叶禹正和娘亲宠爱的女儿,那秋叶钰涧就是做了太子妃又能如何,还不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人。
那大夫仔细给秋叶茹娉号了脉,许久都为说话,翠竹在一旁瞧着心里也跟着捏了一把汗,这老大夫定是也觉得王妃的身子恐怕留不住这个孩子了,所以才许久都未说话。
可秋叶茹娉却始终觉得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她现在又需要这个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若是让她知道这个还是保不住,只怕她身边的人都要跟着受牵连。
只见老大夫收了东西,一本正经的拿出纸笔开方子,翠竹和茹娉见他十分沉着冷静,一脸笃定的样子还真的以为这个孩子留得住。
“王妃,老夫这方子可以帮助娘娘在生产的时候稍许减少痛楚,娘娘体寒且胎位不正,这段时间切记急火攻心万不可再动了胎气,平日里也尽量少下地走动,让胎位慢慢摆正。”
这老大夫说话的时候煞有介事,茹娉听了不住的点头应下,心里还嘀咕着,难怪自己这几日总感觉小腹胀痛,不足月的时候就长途奔波,如今又受了赵氏那贱人的气,害的自己胎位不正。
“大夫说的是,翠竹,快。”秋叶茹娉靠在床榻上小心翼翼的,生怕抻到了腰身。
“是。”翠竹上前十分恭敬的给大夫递上了茶钱,领着老大夫出了门。
两个人出了院子翠竹瞧着前后无人,拉着老大夫来到墙角下,怀疑的问道。
“大夫说的可是真的?”
老大夫摇了摇头,两个人都清楚,之前的大夫已经给茹娉烧了艾草,才几个月的身孕就烧了艾草,这一胎根本就保不住。自己方才给秋叶茹娉号脉,已经感觉不到胎心,说明这个孩子已经死在腹中,强行留住对秋叶茹娉的身子也有损伤。
“既是如此,为何还要骗王妃说能留住孩子啊?”翠竹一激动抓住大夫的袖子不让他离开,他这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就得了上前一走了之,日后秋叶茹娉的孩子保不住受罪的还不是翠竹。
她跟着秋叶茹娉多年什么样的性子她还能不知道吗,好的时候是好,若是动了怒不管是谁她都能打发出府。
“哎,此言差矣,老夫什么时候说过她的孩子能保住。”老大夫嫌弃的将自己的衣袖从翠竹的手中拽出来,真不知道她这样的头脑还能在秋叶茹娉和大夫人的身边呆了这么多年。
“你!”翠竹刚要分辨什么,可是仔细一想,他好像确实是没说过秋叶茹娉的胎能保住,只是嘱咐了几句。
可是依着秋叶茹娉的性子怎么可能做到不动怒,不下地走动,到时候孩子若是没了她也怪不得旁人,那时候这大夫早就回京了,他这一招可真够狠的,难怪能在大夫人身边侍奉多年。
“你伺候她们母女两这么久应该知道,这时候若是告诉她孩子保不住,不光是我,你也难以脱身,日后若是因为她自己没有听大夫的劝告而没了孩子,最多就是拿你出出气,怪不得旁人。”
那大夫见她不说话就知道她已经明白过来了,那时候秋叶茹娉小产的药也是他给开的,当初那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被秋叶茹娉狠心杀害了,如今她想要这一胎却偏偏留不住,不知道是不是上一胎对她的抱负呢。
“跟在这样的主子身边,迟早都会受牵连。”好久,翠竹才开口说道。
将大夫送出去后,翠竹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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