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感,柴~玲最害怕的就是和颠覆皇权扯上任何的关系,那将使整个柴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即便有太祖亲赐的免死金牌,在谋反大罪面前,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一死谢恩?哼,你以为你死就能换回湘儿的命来吗!你还是在一边候着吧,这已经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局面了,湘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柴王府就等着陪葬吧!”
面对亲生女儿生死未卜的状况,真宗那一国之君的涵养也是荡然无存,面色冷淡的打发着柴~玲,一点都不客气。
太子赵斌前时正和师师一起去给皇后请安,闻听这个消息,三人也是急忙赶来,几乎是在真宗刚说完话的的时间便到达了。
其中最为焦急的莫过于师师,这个如今已是太子妃的女孩,此时依旧发自内心的关心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姐姐,实际上的恩人,
“姐姐,姐姐她怎么样了?”
孟良这个做大哥的自然又是一番解释,只是湘云的情况实在不怎么乐观,任其说的再怎么轻描淡写,也掩盖不了话里话外那淡淡的忧伤。
师师听了他的话,再看了他的表情,更加的放心不下,决定亲自去看一眼,便直接推门而入,走进了屋内。
“咦,太子妃她怎么进去了?好像没说不让进啊,那我们也进去看看吧!”
司马望和谢天两人面面相觑,颇为惊讶于师师的做法,也有样学样的迈步想要往里闯,却被陆明和刘州一把拉了回来,低声骂道,
“你俩是猪吗?湘云是个女子,太子妃进去当然没问题。可处理伤口肯定要脱去衣物,你们没见皇上和太子都没见去吗,动动脑子好不好?你们就这样闯进去,万一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难道不怕被强子和孟学长他们给剁成肉酱,扔去喂狗吗?”
“呃,我把她是女子这事给忘了,差点就要自己作死了,好险!”
司马望抹了一把头上不存在的虚汗,看着同样后怕的谢天,颇有些心惊胆战的说道。
于是众人再次陷入了焦急的等待中,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接近晌午时分。
他们在这里替湘云担心祈福,而在京城的另一处梁王府内,此时却是歌舞升平,洋溢着一片奢靡腐败的气息。
“王爷,王爷,来了,来了!”
正此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客厅,听声音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梁王柴桂此刻正坐在太师椅上品着香茗,盯着那些舞姬的凹凸之处不停的吧唧着嘴巴,神情看起来很是猥琐。
不过他自己倒是觉得惬意的很,对于管家的急迫很是不以为然,眼睛都没有偏离那些舞姬的身体,只是下意识的说道,
“嚷嚷什么,没看到本王难得欣赏一下众位美人的舞姿,你还要过来扫兴,有什么事自己处理就好了!”
“不是,王爷!是刘公公,皇上身边的刘公公来了!”
管家一见自家王爷这副德行,越发的急了,因为就在其身后,刘善堂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大厅之内,正冷冷的盯着他在看呢。
“哟,柴王爷真是好兴致啊,这马上就要抄家灭族了,竟然还有心思在这品茶赏舞,真是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啊!”
冷笑了几声,老太监手拿拂尘抱臂而立,看着柴桂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梁王这才回过神来,挥挥手屏退了那些舞姬,稍一琢磨老太监话中的意思,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起身作揖,
“哎呀,不知刘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是小王失礼了!”
“别拽文了,交代交代快跟我走,皇上要见你,你还是想想怎么保住你那颗脑袋吧!”
出于多年的交情,刘善堂还是善意的提醒了一句,不过从皇帝的雷霆之怒来看,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再次听到这种毛骨悚然的话,柴桂确定老太监不是在忽悠他,当下便是一个哆嗦,急忙将手腕上小叶紫檀的念珠抹了下来,塞到了对方的手中,言辞恳切的说道,
“刘公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就稍微给小王说道说道,这要是进攻稀里糊涂的掉了脑袋,小王可就真的冤死了!”
“也罢,杂家就给你提个醒,孟湘云孟大小姐你知道吧?”
刘善堂不动声色的将念珠收起,一边领着梁王上了马车,一边看似闲谈的随口问了一句。
“知道知道,如雷贯耳啊!听说先前很得皇上宠爱,连随身的金牌都赐给了她,只是后来女子的身份被揭穿,搞的声名狼藉,沉寂了一段时间。”
柴桂出于对自己性命的关注,急忙点头,随后又想起近日来坊间的传闻,不由说道,
“对了,小王听说她前一阵子好像来到了京城,还和许大学士的夫人起了争执,随后又是擅闯宫门,又是和蒙兀人打架,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怎么,小王的事怎么和她扯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