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能欢喜的背过气去,还是由他先过来缓冲缓冲,以免到时候弄巧成拙。
“祖父,正是孙儿。”顾翛握住镇国公枯瘦的手道。
许多人闻声赶来,见镇国公的疯癫之状,均是愕然,再见到顾翛,也隐约明白了原由。
镇国公拉着顾翛,抹着满面泪水,冲众人道,“这是我儿连州之子!我儿好歹留下了血脉,老天有眼啊!”
大家心中虽然都隐隐猜测到,但闻真是如此,也都难掩震惊之色,震惊过后,又连忙上来道喜。
顾翛面对众人打量的目光,举止得体,风姿翩然,丝毫不怯,他知道这些人一旦知道他的身份,第一反应便是拿他与父亲比较,因着父亲在他心中是一座大山,可以依靠,但也很难超越,此时此刻他想起了母亲常常与他说的话:阿翛,无论何时何地,你要记得,你就是你自己,无论世人用何样的眼光看你,你只需做自己便好。
当初,顾翛还以为是母亲怕他执着于自己的皮相,才出言教导,时至今日,就在客栈中荀句打量他的目光开始,他才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原来,母亲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妇人,顾翛对白苏的看法,又改观了许多。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镇国公与众人致谢后,紧紧拉着顾翛往厅中去,神色中依旧难掩激动。
“孩儿单名翛字。母亲说,当年是伏翛大巫赐名,与她是同一个字。表字辄浅,是母亲给取的。”顾翛伸手搀扶镇国公上阶梯。
镇国公讶然道,“伏翛大巫?嗯,这位末代大巫,在历代皇巫中最为神秘,传说她的巫命也不在烛武之下,你能得她赐上一个巫名,想来是有福之人。”
镇国公拉着顾翛不松手,进屋之后,一边让他在自己身侧坐下,一边问道,“婚配否?”
“回祖父,还不曾。”顾翛如实答道。
镇国公呵呵笑着,眼中却有泪光,哽咽了一下才道,“跟你父亲一个样!当年啊,我为他不知寻了多少品貌端庄、家世合衬的娇娇,他都死活不愿意!唉!你的母亲,可是白氏?”
当初气得他火冒三丈的事,如今讲起来,却又是心疼又是感伤。
“是。”顾翛道。
镇国公心中既是欢喜,又是生气,白氏居然带走了他儿子唯一的血脉,令他十七年不得一见,但转念又想她一个妇人拉扯孩子不容易,而且,将顾翛教育的如此之好,也功不可没,便也就不再计较了。
顾翛哪里看不出老人家的想法,也不由得为白苏说了句公道话,“母亲见我生的与父亲相类,她不愿我为世人所知,终了与父亲一样的结局,便隐姓埋名,只愿我能够平安。”
这是顾连州的想法不假,但是现在顾连州也不再管着顾翛了,毕竟,大丈夫活一世,总不能一辈子躲躲藏藏,索性便由着他去。
即便最终天下人发现他顾连州没有死,约莫也是觉得他命不该绝罢了,当时白虎门的事件被传成十几个版本,其中有六七个版本是顾连州要白苏杜撰传播出去的,而知晓具体情况的人都已经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另外一部分人有顾风华压着,不会捅出什么篓子。
这是顾连州为自己的儿子铺的后路,尤其是顾然和顾玉,如果他们不愿意隐姓埋名,也可光明正大的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