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不足?”
提及林婉儿,萧乐清的面色僵直了下,闷闷别开脸,“可那怎能一样?林婉儿那是自己没事诅咒季凌苏,出事活该!臣妾可是什么都没做就受了这无妄之灾!而且这两日后宫之中风风雨雨的,哪一个又是惹过她的人?我看着季凌苏是想将皇上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打发掉,就她一人得宠!”
荣紫念眸光落在桌上的三枚银色铜钱大小,其中一枚更是从凤冠找出来的东西上,唇角若有似无的一挑,“或许,你背地里总骂她,她能听到也说不准……”
“听到?哈哈哈哈哈!她还当她是千里眼,顺风耳不成?”萧乐清又端一盏一口而尽,品了下滋味后,计从心来。
凑近身子,缓缓道:“姐姐,正好这两日皇上不在,而她自己又总是惹事,不如抓住她一次把柄……”
荣紫念眸光淡淡抬起,看了眼萧乐清眼中势在必得的阴鸷,不置可否轻轻一笑,“你想怎么抓?即便皇上不在,她也依然有多重防卫,尤其她怀有身孕,身份金贵,别说她没做错什么,就算真做错什么,母凭子贵,文母后也会力保于她。”
话到尾音,只剩劝诫。
“我看你还是听你姑母一句,安分待着极是,后宫自古祥和为贵,嫔妃更是当修妇德,争来争去做什么?都伺候好皇上,不惹皇上忧心才是正事。”
萧乐清却不敢苟同的摇头道:“姐姐品德高洁,身为皇后,自然思忖周全,大局为重,可清儿却咽不下这口气,而且,姐姐当她那肚子还是真的不成?”
荣紫念眉睫瞬间一抬,“你这话什么意思?”
萧乐清嗤笑一声,靠坐椅中,道:“她把我们都骗了!”
这些日子,姑母与那林太妃的关系日趋生分,可自从一日前龙珂与司徒灵曦回京后,林太妃那摇摆不定的心思终于下定了决心,到慈宁宫以一个惊天的消息换姑母给龙珂保婚。
“你的意思是……”
“不过是一个替身来了场移花接木的戏份罢了!出事那夜,林太妃梅园亲自所见,还能有假?而且那个司徒灵曦也不止一次的在林太妃面前提及过,说龙珂对这个皇嗣态度很模棱两可,问多了,就闭口不言,态度极其古怪。而且姐姐难道就没觉得,她身边有个贴身婢子跟她身形很像,而最近却行迹总是很可疑吗?”
荣紫念眸色一颤,想到当初确信不疑,却又被全权否定的六月初三日子……
萧乐清阴鸷一笑,眼神悠悠,“所以,她有什么可猖狂的?只要抓住一次机会,确定是她本人后,突然袭击的查孕,她想逃都逃不了!最主要,龙珂这次怒了,只要合理利用下司徒灵曦,龙珂就是我们的人……”
谈话间,萧乐清从袖袍中掏出一封信笺,沿着樟木印花的桌面,轻轻推了过去。
荣紫念垂眸,扫了眼上面的“紫念亲启”几个字,没有说话。
天亮,朝霞漫天。
睡醒的季凌苏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晃了晃头,走进了饭桌旁。
桌边,挺着肚子的绿锦正在给众人盛粥。
距上次冷月宫风波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肚子进入四个月,愈发大了起来。
而且不知道绿锦这一胎是否怀的是男孩,亦或者双生子,总之显像要比一般人快很多,虽然才四个月,可看着都跟五个月的女人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