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芜湖知府小心翼翼地奏道:“殿下,请移驾微臣的府衙,暂且歇息。容臣为殿下一行准备官船,筹措粮草兵器。”
朱橚想了一想,无可奈何地点头答应,带着近卫军随芜湖知府回衙。其余人等本拟安排到驿站歇息,杨千城与师父和唐见贤、岳成龙商议后,表示愿在百媚楼就地驻扎,以供王爷调遣。
朱橚心有不甘,正想他们留下再细细彻查一遍,便顺水推舟道:“好吧,锦衣卫也随杨盟主一行驻扎在此吧!”
钱悦儿受李、宁二人之托一同前往府衙,眼下天狼教分舵人马消失得蹊跷,不得不防。敌人处处抢占先机,正是敌暗我明的不利情况,朱橚的安全问题不得不格外重视。
自打登船出发,杨千城一直未得机会与钱悦儿单独相处,只觉她似乎有意回避。看到她随同朱橚离开,他一双朗目紧紧盯在她的身上,钱悦儿似是毫无察觉,并未回头看他。
整整二天,两人连一个照面、一次眼神交流都没有,杨千城心中憋闷,他有种感觉,这不是一种巧合的意外,而是她刻意造成的必然。钱兄弟又怎么了?他是在生我的气吗?还是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他心绪不宁地目送着她离开,直至她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心头作堵。岳成龙站在他身侧,好奇地伸肘捅了他一下:“杨兄弟,杨兄弟?”
杨千城这才醒过神来:“岳兄,有何吩咐?”
岳成龙好笑道:“你在想什么,想得这样出神?是我们在等你的吩咐才对,既然要在此驻扎,你就安排一下吧!”
杨千城打起精神,将锦衣卫和各派的住宿区域、警戒范围作了划分,安排众人住下。百媚楼撤退得匆忙,虽然未留下一人一钱,但是厨下的米粮肉菜和柴禾倒是不少,床褥棉被都是现成,众人见了不由欢喜称幸。
吃饱喝足,各派自行负责所住区域的安全警戒,将地上、地下又仔仔细细地搜索了一遍。当值的开始巡逻警戒,其余人赶紧上床补眠,只因昨夜太过狼狈,许多人都没睡好。
一切安顿停当,杨千城坐在室内,心念电转:天狼教分舵迅速销声匿迹,这怎么可能?充任龟奴的教众有武艺在身,要掩去形迹倒也不难,这许多手无缚鸡之力的粉头和嫖客哪里去了?怎么可能一个不见?许多人撤离,竟然未有惊动街坊邻里,实在不容易啊!
想来想去,不知究竟,便推窗而立,被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一些。也许敌人并未远遁,就在暗处观察着我们也未可知!整个百媚楼已被查了十数遍,未有所获。那么敌人可能藏身何处呢?
这许多疑问都无从解答,京城出师以来诸般不顺,连钱兄弟都在闹别扭,真是烦心啊!仰头望向星空,他深深呼吸着冷冽的夜风,叹了口气。
房门被轻轻叩响,杨千城开门,发现岳成龙等在门外。讶异道:“岳兄怎么来了?!”
岳成龙笑道:“自是有事与你商量。”杨千城赶紧将他迎进房内,一边斟了一杯茶,一边笑问道:“岳兄有何事相商?愿闻其详!”
岳成龙开门见山道:“岳某想邀杨兄弟一同换上夜行衣出去走走。”
杨千城奇道:“岳兄怎么这样好的兴致,莫非有什么计策?”
岳成龙呵呵一乐:“狡兔三窟,我想他们可能并未走远,也许就藏匿在附近,我们不如趁夜到左邻右舍去拜访一遍,也许能有收获。”
杨千城大喜:“岳兄真乃神人也,这一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岳成龙哈哈大笑道:“我看你这一整天都若有所思,魂不守舍,莫不是佳期临近,欢喜得乱了章法吗?”
杨千城听了这话一脑门的汗,他说的不错,今天的自己确实大失水准,完全不在状态。不过他说得并不全对,哪里是欢喜得乱了章法?!口中赶紧岔开:“岳兄取笑了,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二人换上夜行衣,施展轻功跃出百媚楼向周边住家掠去。
二人武艺高强,并未惊动四处巡逻的值更弟子,星丸弹掣般消失在夜幕之中。轻轻巧巧地跃入街对面一座气派宅院之中,这座宅院楼宇高大,若要监视百媚楼内的动静,这座宅邸占据最佳位置,二人理所当然就选定作为率先造访对象。
宅院内非常安静,没有灯光,没有巡更护院的人走动,也没有放出看家护院的大狗,实是异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