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牛姨娘的话惊住了,贺经不是大老爷贺杉的骨肉,而是二老爷贺锦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吴氏,贺锦,牛姨娘所言可是属实?贺纶真的是你们苟且生下的孽种?”族长怒喝,他们贺氏的血脉,岂能任人随意玷污?
吴氏怨毒地紧盯着牛姨娘,她一身凛然地站在那里,眼睛都不眨一下,吴氏呆愣了片刻,忽而笑了:“牛氏,没想到我整日打雁,却让雁啄了眼,你往日在我跟前那般软弱顺从原来全是假的,还留着这一手!”
“老夫人,对不起了,我不过是为王府考虑,不能再任你胡作非为下去,这些年,你挪用王府的产业给二老爷和你们的儿子,已经够了,若是我再不说出来,王府怕是会毁在你们的手上了!”大概是见吴氏气数已尽,牛姨娘抬着头,丝毫不为她的气势畏惧。
这话无异于是默认了牛姨娘的话,族长转而问二老爷:“贺锦,你怎么说?”
贺锦方才还指责吴氏,此刻早全明白了,耷拉着脑袋,无话可说。
“爹,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菲儿早从偏厅出来,靠在门后悄悄听着里面的动静,这会儿向贺锦扑过来。
“菲儿,爹对不起你!”贺锦看了眼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眼里有一丝愧疚。
菲儿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那日在轩王府,她跟吴府少爷吴振鹏一见钟情,说今年底就要娶她过门,她喜滋滋地等着当新嫁娘,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等有辱门风之事,她的婚事只怕没有指望了。
她绝望地倒在柏氏的怀里,母女俩抱头痛哭。
“来人,将这对歼|夫|淫|妇绑起来,立即沉塘!”族长当即下令,立刻便有在外面候着的家丁和婆子走了进来。
“住手!谁敢绑我娘?”
“纶儿!”吴氏转身,跨进大厅的正是贺纶,她喜极而泣,声音都有些颤抖。
贺纶铁青着脸,并未看她一眼,越过她径直走到了李恕跟前,眼里充满了阴鸷。
“老三,今日的事情分明就是你使的手段,想将我调开,目的就是要对付我娘?”
“二哥你误会了吧,今日之事是有人当场捉住,揭发出来的,我事先怎么知道?”李恕淡笑着看他,目光中没有一丝波动。。
贺纶注视了他一阵,走到族长面前,利落地跪下:“族长,今日之事应该有误会,还请族长查明事实真相再行处置!”
“二侄孙,此事人证物证俱在,不容抵赖,你娘犯了错,就应该接受惩罚,咱贺氏一门的门风,比什么都重要。”族长早得了李恕授意,一点不肯让步。
贺纶明白,今日是李恕想要办他,只是他如今紧要关头,太子殿下那边还得挣些表现,若是家里出了这等事情,他必然会成为太子的弃子,因为,太子是储君,身边是不能容许这样身上有污点之人的。
“三弟,你就算是不念兄弟情谊,太子殿下的面子还是要给吧!”贺纶抬出太子来,铁了心要为吴氏开脱。
李恕咧唇一笑:“二哥,你这会儿还在这里,太子殿下如今也自顾不暇,恐怕也忘了给你面子了吧!”
“你、你什么意思?”贺纶听他话里有话,警觉道。
李恕微笑不语,贺纶顿感不妙,想起最近几日的异状,撇下吴氏就跑。
“纶儿,救救娘——”吴氏想拉住儿子,可他扳过她的手,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吴氏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彻底崩溃了,寻死觅活地要往柱子上撞。
早已有婆子和家丁上来捆人,吴氏和贺锦拼死反抗,但寡不敌众,最后被绑了个结结实实。
任肉二喝。柏氏早已哭得一塌糊涂,冲上来对着二人又捶又打:“你个杀千刀的,老娘那么劝你,你偏不听,这下怎么办,你让我们母女怎么办?”
“疯婆娘!若不是你肚子一直不争气,我又怎么会跟大嫂搞在一起?”贺锦对着自己婆娘还挺能耐,破口就骂。
“报应啊报应!贺锦,枉我还在替你们的孽种谋划,想着贺纶上位,我怎么说也是个名义上的母亲,原来人算不如天算,早知道落得如此下场,又何必当初啊!”柏氏先前一直维护他,现在纸也包不住火了,索性坐在地上撒气泼来。
“还不快将人押下去!”族长一声令下,婆子们就推搡着往外走,就来到了人工湖边,家丁们拿来了两个布袋子,将绑着的两人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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