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领导开车的司机!我第一是做勤务兵跑腿办事,第二是当警卫员贴身保镖,第三是当可以驾驶各种车型的司机,第四是当可以操作电脑办公的文秘,第五是在应急情况下做炊事员,不仅会做菜,而且酒量非常大,关键时刻为领导打酒官司,保证让对手趴下!”
大个子说到这儿,引起所有人的哄然大笑。
“这些你都会?”
大个子一个立正,手举起来,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报告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方芳,录取他!”
大刘又是一个标准的军礼说:“谢谢首长!”
“如果你不能做到你刚才说的那样,我可以马上解聘你!”
我转身就走,身后哄闹的场面一阵肃静,接着就像炸锅一样乱了,因为所有来应聘的人都知道,自己的机会已经没有了。
方芳仍然不待见地对大个子说:“别叫首长,她是我们的总经理。”
身后又是“啪”的一声说:“谢谢总经理。”
我回过头,看见大刘还是做着标准的军礼,于是说:“方芳把车钥匙给他,我马上出去开会。你叫刘”
“报告总经理,我叫刘天来。”
只凭直觉,我录用了他。而他的工作果然出色
屋子里安静下来,那些医生护士都走了。
云澜听见方芳细语喃喃地在耳边轻声说着:“大刘,医生说你的头部伤最重,颅骨粉碎状内陷,一送进医院,医生就为你做了开颅手术。手术做了8个小时呢!本来以为你一时醒不了,可能要做植物人了,没想到你还真有运气。你的脑袋要是没有问题,身体上的伤就会很快好起来。医生说你只是肋骨断了两根,额头被玻璃碎片刮了很多伤口,胳膊骨折了,好在都是皮外伤,看来你是吉人自有天佑。云总的运气就没有你好了,她没有系安全带,从车门摔了出去,人都咳,当时就云总多好的一个人啊,她平时不爱笑,其实心里特慈祥,对我们这些下属可关心了。她那么漂亮,那么有气质,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大刘,你是怎么开的车?怎么就被人拦腰撞上了?那辆肇事的车居然逃跑了,哼!一定得找那个车的司机,非把他打残了不可!混蛋玩意”
方芳一边哭一边骂,把肇事司机的祖宗三代所有女性都数落上了。
方芳大学毕业一参加工作,就当了我的秘书。今年应该是24岁,她人其实挺善良,但就是嘴巴不饶人,是那种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越是熟的人,她越是厉害,有时候开玩笑会把人闹得下不来台,如此闹个一两次,知趣的人就不敢跟她开玩笑了。不过厉害归厉害,在工作上,谁也挑不出她什么毛病。
云澜心里叹口气:唉,知道自己死后,别人是怎么怀念自己的,这滋味还真不好受啊。古代的庄周诈死考验妻子是否对自己不忠,那办法可真够阴险的,结果把自己的妻子害得悬梁自尽。现在听着别人对自己的评价,感觉怪怪的,郁闷啊!又有谁会知道自己已经改头换面跑到大刘的身体里了呢?
云澜内心里极力地调整着自己,她明白自己有了三年的时间,这三年的时间里自己要安排好身后的一切事,当然首先要适应自己的身体,男女身体的互换是闻所未闻过的事情,而这天下第一的奇事让自己给碰上了。她摸着自己的身体,渐渐地熟悉他,熟悉这个暂时属于自己的男人的身体。
正在云澜闭着眼睛,用心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忽然一不留神走进了一个黑黑的隧道,说是‘走’其实是不对的,可是不用这个字的话,其它的字也说不清楚,‘溜’‘滑’这些字都不恰当,就是‘走’进去的!
云澜往里面走了很久,黑黢黢的隧道有种压抑的感觉,不一会儿就觉得很累,怎么这么长,走不到头吗!我出去吧。
只这么一想,云澜就出来了。
咦!自己明明就躺在床上,哪儿也没去呀,怎么会有那么怪异地感觉。她睁眼看了看周围,方芳这会儿不在屋子里。我刚才是怎么了?再试试看。
云澜并上眼睛,又像刚才那样沉入自己的身体里,进入那种状态,似睡非睡,意识非常清醒,但是忽悠一下,又进去了。这次云澜可以肯定地说,真的是走进去了,走进那个长长的黝黑的隧道。
不管怎么走,心里下了决心一定要走到底,可是还是没有走到头,她的意志力终于到了支撑不住的时候,不由自己的又产生了出去的念头,于是,云澜又出来了。
以后的每一天,云澜都反复地做这个练习,她觉得自己一次比一次走得远,可是那个隧道还是走不到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地做这件事儿,也许是躺在床上没有事儿干,终于找到了这么一件好玩儿的事儿吧。其实,云澜知道不是这样的,她隐隐地觉得,那条隧道的尽头应该有什么自己希望的东西。
曾经经历过死亡的她现在已经能够非常准确地说,那种走进隧道的感觉,就是自己的神识最真实地感觉。她曾经在死亡以后在天上飘,没有身体,却能够有各种感觉。身体虽然没有了,但是她却仍然存在,她因此知道神识和身体是各自独立的。身体就像是一件衣服,云澜现在穿着刘天来的‘衣服’,外形就成了他。可是自己的神识在刘天来的身体里,熟悉着他的每一个部位,那么也应该知道刘天来身体里的这个隧道是怎么回事!
她猜想自己的神识的力量可能比较弱小,所以无法走得更远,而经过锻炼以后,她的力量会逐渐增强,其实她知道自己已经是越走越远了。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离自己的目标越走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