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改头换面
刘天来的身体恢复得比较快。
在警察来取证的时候,他准确地提供了那辆工程卡车的基本情况。警察很吃惊地发现这个脑袋裹着厚厚的纱布,并被医生告之要减少谈话时间,他的颅内伤势很重的年轻人,记性还不是一般的好。
这里面的奥秘当然只有云澜自己知道,当她用了两个星期的时间,每天用全力走进隧道的不懈努力之后,有一天,终于在隧道里有所发现。当时隧道里出现了一片闪光的轻轻飘浮的云彩,当她的穿越那片云彩的时候,她就‘拾’到了一片记忆。准确地说是她突然地看到了车祸事发现场的情况,那是通过刘天来的视线看到的:
工程卡车猛地横向开出,在撞到宝马轿车之后,迅速右拐逃离事故现场,可以清晰地看见它车尾的车牌号码。刘天来在最危险的时候,仍然想着要记住肇事车的号码。
到这时候云澜明白了,她已经得到了刘天来的一小段记忆。大概是因为这记忆最深刻且是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吧,被云澜最先获得了。她庆幸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如果她继续努力,她会得到刘天来的全部记忆,而这些记忆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她这三年中要以刘天来的身份生活在人世间。一旦有了刘天来的记忆,自己就不用发愁如何扮演这个角色了!
一个月后。
刘天来出院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云澜最重要的文件都交给了纪战武,把‘云澜临死时的交待’(当然就是自己的交待了)告诉纪战武,其中包括自己存在银行的52万元的存折密码和保险柜的密码。大条的纪战武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只是对云澜在撞成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把后事交待得如此清楚,又产生了很多的感慨。
刘天来详细地把‘云澜’告诉他的包括公司的各项工作的安排,关于公司的几个债务纠纷以及客户的往来帐目,几个投资计划的成败关键等等都说得清清楚楚,当然借口是他在‘云澜’的身边,除了听到‘云澜’说这些事情,而且有很多文件也是自己给云澜起草的,所以对这些事情非常清楚。纪战武当然不疑有他绝对相信,他惊讶地发现,这个刘天来所说的虽然是云澜的交待,可是他清晰的头脑以及分析问题的冷静思辨都非常的出色。也许是他经常跟着云澜的关系吧,他的很多举止都和云澜一样有风度。云澜的这个司机的素质之高,不能不让纪战武刮目相看,他马上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提升刘天来为自己的助手并兼副总经理,在尚未任命总经理之前,协助自己主持公司的业务工作。因为他在失去了云澜后,情绪极度低迷,精神始终难以集中,他迫切需要一个助手,帮助他渡过难关。
而首先要面对的,就是那件公司被盗取的那笔巨款。
这件事把纪战武搞得焦头烂额!由于银行出具了汇款的所有正规手续,而公司经手这笔汇款的财务人员神秘失踪,所有的嫌疑都集中到云澜的身上,而云澜这个当事人一死,不仅给调查这个案子带来了困难,而且董事会的大部分人把责任都推到云澜的身上。这不仅造成了对云澜的不公平诽谤,而且引起了整个公司的人心浮动,对公司的管理产生了非常大的负面影响。
幸亏有了刘天来,他的病情稍微有好转,就积极地配合公安查案人员,并提供了非常多对云澜有利的材料,这让纪战武大大地松了口气。
刘天来非常明确地说:“云澜总经理连夜从省城赶回,就是要查明这件事的真相,可是意外地出了车祸被撞死。我是整件事情的当事人,我可以肯定地说,这是一起人为地蓄意谋杀案件,与公司巨额款项的丢失有着必然的联系。希望查案人员能把两个案件结合到一起,查出肇事车应该是这个案件的关键!”
刘天来忙完一天的工作,开车回家。纪战武已经分给了他一套三居室的房子,而在这之前,大刘是住在公司员工的集体宿舍里。大刘以前的东西都被搬了进来,这当然是云澜考虑到三年后将要移交身体给大刘,所以将大刘的私人物品都妥善地保留下来,并按照自己的风格布置了房间。房间里的家具大方而别致,装饰风格简约朴实,又不失体面,一切物品的摆放井井有条。
他匆匆地洗了个澡,换了身休闲装。此时“云澜”对自己的身体虽然已经适应了,但是还是保持了过去自己做女人时的习惯,他不能容忍自己身体的不洁净、衣服的不整齐以及男人的各种不良嗜好。对此现在已经是他的秘书的方芳有很多惊诧:
“大刘噢,刘总,你怎么这么讲究呀,我以前好像没发现你的这些优点啊?”
“那是因为你以前不会在意我这个司机。”
“那倒是。不同位置上的人给人的印象当然也是不同,比如一夜窜红的明星,马上就会让人感到与不当明星时的气质判若两人。”方芳对他的这个解释马上认同。
刘天来开车来到云澜的家。
“大刘来了,请进吧。”看着妈妈打开门,招呼自己进屋,大刘的眼圈红着叫了声“妈妈”由于激动他差点忘记了自己已经变身的事实,等觉察出来马上改口叫:“云妈妈,您好!”妈妈的头发更白了,女儿去世的打击几乎摧毁了她,痛苦的体验使她更苍老了。
这里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在客厅的角落设置成了一个灵堂,镶着镜框的云澜的相片被供在灵堂上。
大刘让妈妈坐下,然后问:“丁丁怎么样?”
“他很好,纪总一下班就带他去麦当劳了,这孩子就爱吃麦当劳,吃完就会回来了。”
“丁丁的病还没有办法治吗?”
“是啊,所有能找的大夫都找过了,中医也看了,就是没有一个说能治的。我现在也不报什么希望了。只是这孩子,老是叫着要找妈妈,怎么跟他解释也解释不通,他无法理解死是什么意思。咳!他一声声地叫妈妈,我这心里呀真受不了了。”
妈妈说到这儿忍不住哭了。大刘本来是想把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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