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梅太后没听到消息,便知道燕云恒昨日那话是敷衍她的,她想来想去,有些担心起来,对尚嬷嬷道,“阴阳调和,乃人之常伦,年纪轻轻的男人,正是心火旺盛的时候,便是谈不上喜欢,总也有所需求,皇帝如此不近女色,你说,他会不会不喜欢女人,才同崇光帝承诺十年之期,因为知道生不出孩子……”
尚嬷嬷被梅太后的奇思异想惊得满脸骇然,“太后,皇上英明神武,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怎么会……再说,皇上上次不是翻了西泠美人的牌子么?”
“若那次翻牌子只是一篷烟雾呢?”
“……”
“皇帝近身服伺的没有一个宫女,整日与单靖同进同出,听说单靖不用通报便可面圣,有时还留宿宸澜宫……”梅太后越说心越惊,“不行,我得去趟宸澜宫。”
正是天将黑未黑之时,燕云恒练完剑,满头大汗,将剑抛给单靖,单统领笑嘻嘻举着手帕迎上来,做势要给皇帝擦汗。
燕云恒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的梅太后,没躲得开,让他擦了个正着,单靖没料到皇帝不躲,愣了一下,手停留在他额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忙规规矩矩退到一边。
梅太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见他们望过来,忙转头看尚嬷嬷,尚嬷嬷也有些尴尬,小声说,“不过是单统领与陛下玩闹而已,太后不必惊慌。”
梅太后很快收敛起情绪,露出
和蔼的笑容,看着走过来的两个年轻人。
单靖行了礼,很是不见外的立在一旁,好像他也是梅太后的儿子。
梅太后确实曾经把单靖当亲儿子看,因为他与燕云恒从小玩在一起,感情很是深厚,但若是单靖把燕云恒领上了歪路,那她也绝不会饶了单靖。
“哀家与皇帝有几句话说,你先退下。”她仍是笑眯眯的模样,语气里却带了点疏离。
单靖没多想,拎着燕云恒的剑走了。
“母后这么晚过来,有事?”
梅太后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皇帝金口玉言,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怎能言而无信?”
燕云恒莫名其妙,“儿子什么时候言而无信了?”
“你昨日说晚上见沈美人,见了么?”
燕云恒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慌乱之中应付梅太后的那句话,没想到梅太后居然当真了。
“昨日实在是太忙……”
“再忙也要歇的吧?”梅太后盯着他的眼睛,“单靖能在宸澜宫留宿,沈美人就不行?”
燕云恒,“……”
“大丧过了这么久,你只翻过一次牌子,前些天言官们是不是还为这事上奏来着?恒儿,你是皇帝,哪怕是私己事,也有人看着的,你跟母后透个底,倒底是有什么难处,还是……”
燕云恒很是尴尬,言官们在朝上说这事,他很恼火,但梅太后唠叨,他却不能冲她发火,只是无奈苦笑,“让母后为儿子担心了。”
“知道母后担心就
好,母后不管皇家不皇家,也不管十年不十年的,你找个可心的人,生个孩子,这一生才圆满不是?等到母后百年,这世上还有人陪着你,母后走得也放心。”
燕云恒皱眉,“母后还年轻,说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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