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后又一年大丰收,两百一十万石的辉煌成绩再一次验证这不是划过夜空的流星,而是一颗不断散发着热量的恒星,东至羽奥、西至北陆、南至关东的广袤土地上在悄悄流传着一则越后的传说。
传说那里的土地种下粮食必定会丰收,一反土地能种出七八石粮食,那里的领主非常和善愿意接纳外乡的农民,许多因为灾害或其他原因的失地流民心动了,不管他到底种出多少粮食,单就愿意接纳外乡农民就是了不得的大好事足以让他们高兴的拍手鼓掌了。
在这个时代,许多领主是很排斥外来流民的,尤其是小豪族、地侍以及地方的惣村集团更加讨厌他们,土地是总量有限的,给外乡人多一点自己就少一点,即使土地多的种不完也可以生儿子给后代种,给外乡人无论如何都是无理的。
吉良家能打破这个先河,吸引外地流民进入越后就是件值得振奋的大事情,于是许多流民立刻奔走相告,很快的三五成堆的聚集起来赶往越后。
越后的大丰收也传到畿内,包括今年吉良、长尾的两次军事行动大获全胜的骄人战绩也成为畿内的热门话题,而居住在京都二条御所里的足利义辉却十分的恼火,愤怒的公方殿下只能拿瓶瓶罐罐撒气。
当初被他当作敷衍之词的承诺竟然很有希望成功,这才三年就彻底打开越后的不利局面,再过三年谁又说的清楚会变成什么样子,想起几年前那次的冲动破坏君臣情谊,足利义辉只能气自己太冲动,只能用砸东西来发泄自己的愤怒之情。
畿内的三好家终于消停下来,继播磨远征之后两年里没有新的动作,三好长庆本人也专注于内政,通过学习模仿吉良家的政策,将畿内乃至四国本拠的城下町进行整理。模仿坂本乐市令做了个简略版在宇多津港悄然施行。
更让人惊讶的是三好家重新梳理自己的军役制度,将寄亲寄子制度完善和全面推行,并开始悄悄检地重新确立军役,这两年来三好长清与三好义贤都在努力酝酿分国法,积极争取转变为完整意义的战国大名。
畿内也不完全是一帆风顺,在今年夏天滋贺郡大津地区就发生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起因是六角家的家臣在大津附近的河口拦截船只强行收税。在此之前,琵琶湖通往宇治川出口一直掌握在吉良家的手里,由大津的奉行负责收税。
这次明显捞过界的行为激怒了中条时秀,在他看来这是最近几年六角家屡次骚扰的进一步加强版,如果不能及时遏制六角义贤膨胀的野心,大津乃至近江两郡都将落入他的手中。
因此在接到客商的投诉后。淀川光长率领吉良水军大举出动,第一时间索拿住六角家的税务官,查封征收的税务,罚没肇事的船只并击沉前来救援的六角家的数艘小早,六角义贤不愿意吃这个亏,就要拉开架势与吉良家搞军事对峙,结果一对峙中条时秀就把一万大军拉到大津严阵以待。六角家一下又缩回去不敢冒头了。
丢人丢分的六角义贤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于是干脆把这件事捅到幕府请求裁决,幕府就一个清水衙门没有权威,中条时秀与六角义贤的地位又不对等,六角义贤自以为闹到后面肯定会自己占便宜。
结果足利义辉大笔一挥各打五十大板,六角家侵占大津的税务权有错,吉良家击沉六角家的船舶也有错,判罚六角家以后不得在大津附近的宇治川出口征税。吉良家赔偿几艘小早就草草了结。
此次事件结束后,中条时秀就写信给吉良义时,代表家臣团强烈要求增加近江两郡的军役,以近江两郡近二十万人口只有六千常备,加上同心众、浪人团也不过一万人,根本无法有效保护两郡的安全。
吉良义时与山本时幸经过一番讨论,决定同意增加军役的请求。但是增加军役的要求也很苛刻,增加的军役的数量由吉良义时定下的五千,这五千人必须由近江人口中选出,然后乘船到越后接受山本时幸的亲自指导和训练。
训练期限暂定为一年。相信六角家也不会在一年之内再找茬,除了确定增加的军役之外,同心众、浪人团可以从各自两千人的建制扩编至三千人,这种属于半军事化的组织招募权交给中条时秀,服部保长将全程负责监控,并会制作一份报告递回越后。
这样一来近江的武装力量就将突破一万两千人,再算上越后训练的五千军势足有一万七千人,这个数目的武装数量还是非常可观的,以近江两郡的实际情况以及粮食负担也只能承担差不多两万出头的武装力量,十个人出一丁已经是极高的军役,再高就过火了。
近江两郡内没有施行大规模新粮种植,原因有三,第一点土地稀少养牛马就要少种田,没有那么多的肥料支撑种植的效果会很差,第二点气候温度以及降水量与越后差异较大,种植的效果也会有很大差异,收效反而不如传统的稻米种植,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畿内人多口杂种上新粮很容易流通出去,到不是害怕被人偷学而是怕不会种把自己坑惨。
比方说武田家、北条家以及不甘心失败的越中、关东、羽奥的各路国人,通过各种渠道获得许多新粮食的种子,从去年就开始偷偷种植,结果因为不懂高温堆肥法更不会施肥,不会授粉种出来的植株低矮,新粮单产简直低的惊人。
土豆、南瓜、玉米乃至所有农作物高产农作物想种好,最重要的是要有充足的肥料支撑,不懂也不会施肥就只能依靠土地原有的地力供养新粮成长,结果种下去的新粮到秋收的时候收不到多少作物,而且果实子粒又小又丑,比越后的差出一大截,更糟糕的还是把地力耗尽,贫瘠的土地不休耕两三年什么都别想种。
这一把就坑掉多少家国人,虽然他们小心翼翼的试种土地并不多。可蚊子再小也是肉,本就不富裕的各地国人被坑过一次以后,再也不敢打新粮的心思,如武田、北条、最上、芦名这样的有力大名反而产生了更大的兴趣,孜孜不倦的刺探、研究越后的农业发展。
一场战争的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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