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祁明秀的心莫名被触动,突然很想看到她原来的样子。
“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没有怪你。”半晌之后,他终于开口。
“?”宝盈听到这话抬起头,有些疑惑。
祁明秀转过头,却不再说话。
如果真的责怪,当时又怎么会善了。人是人,花是花,再想作为寄托,却终究不一样。早年时睿王兄给他的书房命名“知非堂”,就是想让他明事理,知是非。
而既然已经放下,那么该怎么办,还怎么办,今晚该去哪里,依然还去哪里。
可是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祁明秀蓦地想起当时她站在白娆树下的样子,想哭又不敢哭,沮丧又委屈,就那么可怜兮兮又听天由命的站着,仿佛在等着他的裁决。
他那时还是有一些不满的吧,可看着她眼底的眼泪,他却一句怪罪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他之所以又来了这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她小心翼翼,却又明目张胆,总是无时无刻的不在揣测出他的心意。他一句话都不说的离开,他还真怕她又胡思乱想。
他不想让她不得安宁。
自己的心思一下被剥露,祁明秀哑然,而后失笑。前所未有,感觉却也不差。
这边宝盈确认完自己没有听差后,心一下激荡起来,她像溺水的人找到了一块浮木,差点喜极而泣。她一把转身抱住他腰,觉得远,还蹭了蹭死死的贴到他的身上。
“雍王爷,您真好!”雍王爷这是在安慰她,她知道的,他怎么会没生气呢!他又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根本没必要她解释这些!
宝盈将他抱得更紧,又把脑袋死死的埋进他的怀里,“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不会再犯错了!”
祁明秀冷不丁被抱住,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松缓下来。还从没有人敢靠他这么近,就是之前做那事,他也从不曾和她如此贴合——除了,那次尽兴睡去。
怀里的人乖顺的像是小猫,依偎着他,仿佛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主人。祁明秀伸手想抚摸一下她的头发,可想了一下又作罢。
宝盈这时却又抬起了头,“雍王爷,你要开始吗?”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再坦率不过的问询。
她蓦然的想起,雍王爷过来也是想和她做那事的,而她却嘀嘀咕咕耽误了那么多时间。
“……”祁明秀默了,半晌后,将要落在她乌发上的手掌落下放在了她的肩上,转头又道,“不用了,睡觉吧。”
他确实喜欢她的身体,一开始甚至有些难以自控,可是现在还是算了。
她虽然是在征询他的意见,可是她的脸上也明显透露出她现在其实并不想做些什么。
“哦。”宝盈并不知道自己的心事已经泄露,只是觑了半会儿,又乖乖的埋下了自己的身子。
她确实没那心情,雍王爷虽然原谅了她,但她依然还没想通透呢。
怀里的人渐渐安静,祁明秀搂着她,也闭上了眼睛。虽是肌肤相触呼吸可闻,可他却不介意就这么睡上一夜。
只是……
“雍王爷?”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又昂起了头,满眼的小心,“我今天午饭没吃好,晚饭也只吃了一点,现在肚子有点饿,您要是还没睡着,我可不可以先去找点吃的……”
祁明秀:“……”
半晌后,他还是应了一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