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峰鸢和阮杰一齐惊讶地望向洞外,却看不出什么异常。洞口是非常隐蔽的,按照常理来说是不该被轻易发现的。
莫凝尘道:“来人是个高手,阮兄你快把大家带到内洞去。”
阮杰答应一声,立即召集众人到内动去。只听小蝶儿叫嚷道:“我不要去里面,又黑又冷,里面不好玩。”阮杰柔声哄着她,好一会才把这倔强的小姑娘说服了。
阮峰鸢苦笑道:“家门不幸。小老儿生有一子一女,不是老夫自夸,放眼天下,若论水上战略,天下断无出杰儿之右者,可惜自从他那青梅竹马的妻子病死后,他也就心如死灰,诸般事物都不能用心了,也不肯再娶,我真怕我们阮家就此绝后。蝶儿他娘更是命苦,她爹死讯传来时,她娘正怀着蝶儿,产下蝶儿不久后就抑郁而死了。”说罢,这个白发老人泪流满面,因为他似乎预感到了此行成功的渺茫。
莫凝尘心中一阵颤动,这世上不幸的人确实太多了,我又何必如此自怨自艾呢?
洞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久闻莫兄弟是青年一代中的高手,不知可敢出洞陪老夫过两招,好教老夫开开眼界。”
阮峰鸢脸色一阵惨败,几乎绝望道:“这幻音功……是他来了,他真的来了,大江会的第一杀手……”这阴沉的声音十分诡异,给人以飘渺不定的感觉,令人不能探知发音者的位置。
低沉的声音狞笑道:“阮兄,想不到你竟会勾结外人对付咱们大江会。虽说你不是大江会的人,可是想当初你也没少为大江会出力,所以大家才这么敬重你,真想不到你会这么自甘堕落。”
阮峰鸢鼓起勇气,扬声道:“赤手罗腥,这么多年不杀人你的手已经变干净了么?为什么不进来?”他现在很清楚,这个杀人如麻的赤手必须被除去,否则所有人都要用来祭他的赤手了。
罗腥狞笑道:“我是很想进去,不过我怕吓坏了里面的小妹妹,你也知道,人老了,心肠也会变软。阮兄,你我也算是几十年的旧交,你提着莫凝尘出来人头出来,我保你全家老小不死。”
提到小外孙女,阮峰鸢心中又是一乱,他自己也只得叹息,他已经老了。
莫凝尘道:“罗前辈,晚辈昨夜真元损耗严重,现在所剩的功力不过一两成,你要进来杀我,根本没人能拦住你的。”
罗腥道:“莫小弟,这里已经没有你说话的份了,现在不是你死不死的问题,而是谁杀你的问题。阮兄拖家带口几十人,若是我杀了你岂不是断了这几十口人的性命?尤其还有个可爱的小妹妹,我哪里忍心。阮兄,你快点动手吧,孙帮主那里我一定帮你求情,我罗腥的为人你是知道的。”
阮峰鸢望向莫凝尘一眼,见他一墙而立,双目微闭,似乎是在运功调息。阮峰鸢心道:看来昨夜莫凝尘的消耗的确太大了,再加上经姜会一事,他心情抑郁,一直都未用心运功恢复,他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吧。像赤手罗腥这样的敌人,一定要慎重对待。
阮峰鸢道:“多谢罗兄美意,可是小弟也不是莫凝尘的对手啊。”
罗腥哈哈大笑道:“阮兄,你切莫以为拖延时间对你是有好处的。不错,有莫凝尘在里面,我的确不敢进到洞中,可是你们谁敢出来。我知道里面有足够的水和粮食,足够你们用好几天,可是你们不要忘了,大江会的大队人马随时都会敢来,那时你们要出洞就更加难了。也许没有人敢进洞,不过有没有人用烟熏之类的小伎俩逼你们出来我就不敢保证了,我是不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的,但是别人……也许莫小弟并不害怕这些,可是阮兄你呢?你那个可爱的小外孙女呢?”
罗腥越说越得意,可是他那双鹰一般的眼睛却始终没有丝毫的懈怠,他在等待猎物出洞,只要莫凝尘一走出山洞,他就会以最厉害而且最凶狠的手段将莫凝尘杀死。事实上,虽然他已经找到了莫凝尘,却并没有发出信号给孙去等搜山的大队人马。就辈分而言,他已经是大江会辈分中最高的了,这次退隐十几年后的重新出山,第一仗怎能假手于人?
一番恫吓之后,山洞中没了任何声响,预感告诉他,一定要有事情发生了。阮峰鸢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莫凝尘一边。
他们会怎样走出来呢?这个大江会的第一杀手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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