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同我们结了同盟,他二人本就不甚和睦,这肯不肯的,还哪里是这江楚珩能说了算的?”
程刺史点了点头,道:“也好,安排下去,今夜务必关好门,让江楚珩在咱们府中过夜,他那两个善妒的姬妾也别浪费,本官偏要让这场戏唱响。”
刘师爷转了转眼珠,计上心来,道:“卑职这就去办。”
说着便顺着后门悄声离去。
他二人筹谋的滴水不漏,却不知房梁之上,正有一位靛衫公子侧卧房梁,手中抛掷着一片屋瓦,将他们方才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入了耳中。
却正是江楚珩。
此刻的江楚珩面上哪还有一丝的醉意,他唇角轻扬,待那刘师爷离去,他便从容的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瓷瓶来,去了瓶塞,将其中之物向下一撒。
不过片刻,厅堂之中便彻底的没了动静。
江楚珩跃入屋中,屋中之人全部倒在了桌上,早已睡实。
他步伐平稳的走到程刺史的身侧,从他衣袋内侧翻出了一串钥匙来。
他仔细对比了钥匙,最后拿起一把不甚起眼的小钥匙。
他将其余的钥匙仔细放回原处,接着收起那小钥匙,无声而去。
而就在他出门以后,屋中一个将脸面埋在臂弯处的官员便睁开了一双眼睛。
却正是吴大人。
他方才佯装醉倒时便刻意用袖袍掩住了鼻子,倒是未曾想,果真是躲过了一劫。
他扫视了一圈不省人事的众人,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蠢货。”
……
江楚珩来到住处,他掩上门,屋中隐约传出阵阵特殊的幽香,嗅入鼻中,骨血尽是酥香。
他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绕过屏风,果真在床榻上看到了一个人。
岳千帆一袭天蓝轻纱半拢玉体,垂至腰间的青丝绕在半露的香肩,面上脂粉未施,却依旧不失倾城颜色。
她此刻正赤着双足,纤细的长腿裹着软被,柔软腰肢半倚在江楚珩房中的床榻,从容地剥着手中的一颗蜜桔。
而她的脚边,正躺着一个双目圆睁,死法格外狰狞的女人。
女人容貌绝色,却正是程刺史安排的那个胡姬。
岳千帆咬着橘子瓣,见了江楚珩便抬起眼皮,用足尖踢了那胡姬的尸体一脚,漫不经心道:“怎么,不谢谢我?”
江楚珩掩住口鼻,道:“怎么回事?”
岳千帆媚声道:“那师爷在屋里熏了些暖情香,又安排了这美人儿躺在榻上,还叫走了在旁伺候的丫鬟鬼祟的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她向旁一仰,姣好的脖颈线条在雪光之下熠熠发光。
“我猜,他们恐怕是想利用女子相争的妒意挑起争斗,再趁我失意时收买我,如此,便事半功倍。”
她收了动作,撑着下巴卧在床上,唇下的美人痣格外性感诱人。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觉得,只要你们用些一眼就能看穿的微末伎俩,女人就会上当?
“女人在你们眼中,当真都如此蠢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