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个“杀”的手势。
男人伸手阻止了他,道:“折了一个公主已足够他们忙活的,现下灾情已缓和,未免打草惊蛇,民心不可动摇,先摘干净自己才是头等事。
“若事情闹大,这火势必会烧到咱们自己身上。”
吴大人眼中略过一丝鄙夷,他拱手道:“既然如此,下官就不大扰刺史大人了,先告辞了。”
待从刺史府出来坐上马车,吴大人便不悦的哼了一声。
随之一同出门的心腹问道:“大人为何不继续劝说刺史?奴婢瞧着,那覃少官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吴大人冷然:“程流章这个蠢货,我还以为他能放聪明点,没想到还真是个不长脑子的废物,只怕那个姓覃的才是真正的温庆公主!”
心腹怔住:“什么……?”
吴大人道:“上次赈灾的时候买了人闹事,那位少官当众毒死那泼皮我就觉着蹊跷,就是个朝廷派来赈灾的狗,竟敢如此嚣张,有如此胆识,想来必不是什么普通人物,前儿个我派人去京兆府为赈灾官下帖子,果真打听出来那少官不住在前院。
“那覃少官既不住在男子所住的前院,又姓‘覃’,这覃与秦同音,人人都知道当今皇上姓秦。
“是个女人,又是秦姓,不是那温庆公主又是谁?程流章只怕被人摆了一道,竟还在沾沾自喜。”
心腹找出烟管递给吴大人,道:“没除掉温庆公主只毒死了个旁人,若被公主和大殿下发觉,岂不是完了?”
吴大人吐了个眼圈,道:“也就程流章那个没脑子的会认为这个时候不能动摇民心,若是民心不动,又怎能挑起乱子来?
“这公主是非除不可的,大人传来的密报中说,这丫头是挂着福星之名,若是除去她,再散布些谣言,趁着民心涣散还愁不好下手?
“左右程流章已经下手了,咱们只需添柴加火,到时候就算事情闹大,也是程流章首当其冲挨刀子。
“至于那位大殿下,愚钝不堪,不足为惧,山高皇帝远的,谁能查到咱们头上。”
心腹闻言便是由衷的拜服,忍不住拱手恭维道:“大人果真聪慧!”
吴大人没理会他的恭维,只淡然的抽着烟,半晌,他磕了磕烟灰,道:“听说前几日,我那个逆子接见了那位覃大人?他见她做什么?”
心腹支吾了一声,道:“少爷……少爷他……”
“有话直说!别婆婆妈妈的。”
心腹见蒙混不过去,也只得小心翼翼道:“少爷,少爷拿了您库房里的金镶玉如意送给了覃少官,说是赈灾所用……”
“砰!”
“胡闹!”
烟管重重地磕在车榻的边角,吓得心腹连忙跪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吴大人亲自撩开车帘,道:“去崇原县县衙!”
……
秦怀璧支着手,正翻看着一本本小山似的账簿。
看了半晌,她面上逐渐显露出不悦,将手中正在翻阅的账簿狠狠地掷在地上。
“这群地方官勾结一处,平日欺压百姓不说,如今连赈灾款都意图贪入囊中,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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