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躺在帐后,只在层叠的纱帐间探出一只手来。
沉沙正坐在一旁为她把着脉。
宛如虽是侍女,可男女授受不亲,秦怀璧如今做男子打扮,便也不得随意入内,唯有等候在门外。
宛如透过纱帐看到了那三道等候在外的身影,却又看不清人脸,连忙挣扎着撑起身子,颤声问道:“殿下,你可无事?”
沉沙眼疾手快地点在她的肩膀处,点的宛如臂膀酸麻,还没撑起来就重新倒了下去。
见那抹倩影摔在榻上,秦怀璧不由紧张,斥道:“这是做什么!”
沉沙一向是只听江楚珩的话,被公主斥责也并不恼怒,只看向身后的江楚珩,江楚珩点了头他才出口解释道:“宛如姑娘中了毒,尚且还未致命,若是乱动毒入五脏,便是药石无医。”
“中毒?”
秦怀璧怔了怔,“什么毒?”
沉沙道:“属下一时不知名字,但此药分量微轻,似是循序渐进所下,若非今日姑娘被人击晕,属下前来把脉,只怕不日,姑娘便会毒发而死。”
秦怀璧怔了怔,疑惑道:“宛如只是一介女流,既无家室又无身份,连赈灾也未曾参与其中,谁会用这样狠毒的手段对她不利?”
一旁的江楚珩淡淡出声:“只怕是替罪。”
秦怀璧一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温庆公主打着福星的旗号亲身前来之事地方高官们人尽皆知,只是公主金贵,到了住处也一直未曾露脸,众人虽知晓温庆公主之名却没有亲眼见过。
这些高官借此次灾情打什么算盘还未可知,秦怀璧刚到京兆尹府的当日便人尽皆知,这秦昭易有心狠手毒计策深远的镇国大将军江楚珩的保护,又是总赈灾官,自然不能轻易对他下手,想要下手唯有对后院的温庆公主下手最为妥帖。
只是想来下手之人也并不知温庆公主就是一直跟在秦昭易身侧的覃少官,而随着秦怀璧假扮的秦昭易一同前来,年岁又吻合的女性也唯有一个宛如,幕后下手之人恐怕就是因为如此而将宛如当成了传说中的温庆公主。
秦怀璧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略略思索,她便有了计策。
她沉声道:“不知医治好宛如需要多久?”
沉沙道:“幸得发现的早,药量还尚轻。属下自信,三日之内,宛如姑娘必然大好。”
“不。”
秦怀璧语调幽幽,说出的话在雪夜之中更是格外的瘆人。
“我要宛如死。”
……
几日后的京兆府,反常的府门紧闭。
郑文熙的风评在京兆一向风评极好,如今骤然封府多日,自然惹人侧目。
这几日清雪之举进行的顺利,稍微有些家底的农人都缓过了最难之时,又知晓赈灾官与少官皆住在京兆府,如今有了反常,自然引发了诸多的猜测。
民众们围在门口,以寒门女子居多,想来必然是因为秦怀璧的食言而赶来的。众人七嘴八舌地猜测着缘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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