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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杀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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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北口,亦名虎北口,是河北通热河的古关,关门凿山而过,宽仅能容车,险要无比,为兵家必争之地。

    关内山青水秀,关外黄尘漫天,一关之隔,风景完全不同,万里长城,骑关关筑,蜿蜒西去,雄奇壮观,叹为观止。

    离开二十余里,有一牧场,依旁水,面对无边草原,规模宏大,北地良马,莫不尽集于斯。

    场主舒百宽,所届七十,三十年前,为一江湖风云人物,提起“金剑”舒百宽,武林无不肃然起敬,后来年事渐高,雄心渐收,是以在古北奠下这份基业。

    万隆牧场有良马八千匹,马师百余人,人人都是武林好手,莫不与舒场主非亲即故,其中以“飞天太保”杨豪“梅花针”孟公明、“贯天”王刚三人为最出色,在江湖上有“万隆三奇”之誉,他们都是中年人物了。

    舒场主有三个儿子,舒夫人生太稀,长子舒世勇,已是二十七岁的青年了,人称“古北大侠”武功绝伦,次子舒一鸣,年才一九,可是英名不亚其兄,三子舒希凡,年纪最小,竟还只有九岁。

    时当冬末之季,这正是牧场业者休息之期,马师们不是喝酒就是赌钱,其他无所事事。

    十几天大雪,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银争,尤其是北国,已经冰冻三尺了。

    突然一匹黑马,出现于古北口外的大道之上,口中喷着白气,四蹄翻飞,直向万隆牧场驰去,马上坐着位须发如银的老人。

    牧场里有几个马师在大门前遥望,他们远远的发现了这一骑快马,其中一个猛的大叫道:“场主回来了!”

    话声示停,老人已驰到大门口,翻身下马,神情严肃,器手一摆,立将缰绳交与马师,沉声道:’‘诸位火速传话,请所有师傅齐集大厅!”

    说完了,他即如风奔后院而去。

    俄顷之间,整座牧场都骚动了,不知发生什么事,人影纷纷齐向聚集,个个心情紧张,议论之声,嗡嗡不绝。

    未几,由大厅后面出来五个人,那就是场主的全家人,如人意外地,连老夫人也来了,这是很少有情形。

    场主到了他经常坐的太师椅前,左面立着老夫人,手中拉着她最小的儿子舒希凡,长子次子则在后面。

    厅里集合了全场人物,这时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场主的脸上,人人都带着惊疑莫测的神情。

    老场主向在场的面上静察了一会儿,这时才开口了:“诸位,本人承蒙诸位忠诚合作,全力支持,数年来,出乎本人意料之外的,居然创下不大,但也不算小的基业”

    他停顿了一下,忽又叹口气道:“可惜天下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突有一个性急的师傅大声插口问道:“场主,你老出门将近一个月了,今天回来与往常情形不同,莫非出了什么大事情?有人要动咱们牧场的脑筋不成?”

    老场主循声看去,道:“王师傅,老朽岂是爱惜这一份小小基业之人,假如只要有人要我这份基业,那就一点也不在乎了。”

    原来那扬言之人就是“万隆三奇”之一的“贯天手”王刚闻言后,他面色大变,突然跳起道:“场主,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老场主叹声道:“现在大家没有时间问原因了,这些年来承诸位爱护,老朽无以为报,现在请大家到师父那里去,每人领三百两银子,就此还有小半天时间,希望大家各奔前程,火速离开牧场,迟了思来不及了!”

    又有一人大叫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场主为何叫我们逃走,难道我们连一点用场都没有不成?‘’老场主再也不看是何人发言了,满面急燥的大声道:“敌人在今晚必大举来攻,而且来的都是武林高手,同时正邪都有,其中不泛有惊天动地的人物在内,以我们牧场的力量简直是以卵击石!大家何必抱匹夫之勇,须知徒死无益!”

    老场主这一大声疾呼,全场人才知情形不妙!莫不心神不宁,紧张至极。

    忽见“万隆三奇”之首的“九天太保”挤出人海,大步走向老场主道:”场主,难道你老一家就不逃走?”

    老场主摇头道:“杨老弟,老朽一家与诸位不同,诸位白天离开,就算被敌人看到,相信也不会拦截,可是老朽则不然,只要一被发现,那就会围个水泄不通,因此,老朽一家要天黑时撤走,当敌人未到之际趁隙逃出才稍有希望。”

    飞天太保杨家大声道:“敌人到底为了什么要找场主麻烦?”

    老场主叹口气,接着道:“’在老朽未开这座牧场之前,各位都知道,老朽也是武林中做有声名的一员,事情是老朽在当年得了一件东西,而这件东西又是武林视为至宝之物,因此,老朽知道怀自者必有罪,是决心归隐,是以开了这座牧场,一方面作个正正当当的商人,则籍此以藏身。”

    杨豪惊奇道:“这东西还在场主家里?”

    老场主点头道:“多少年了,老朽只想风声已尽,从此安然无事了!没想不到。时至今日,居然还有人查出线索,而且把消息传遍了整个武林!”

    杨家大声道:“我们虽不才,难道场主不打算留下几个派用场?”

    老场主叹声道:“人多了,行动非常困难,同时老朽决不打算以力对敌。”

    他想了一会,轻场向杨豪道:“这样罢,老弟,你与孟公明,王刚等人留下随老朽走罢,其余人等我就催他们领了银子火速动身!”

    杨家领命,立向王刚和孟公明走去。

    老场主向大家一再催促后,自己带了妻儿转回后院。

    上房中有几个家人在收拾细软,老场主一到,立即吩咐道:“你们除了必要的东西,其他一概不许带”

    回头又向长子道:“勇儿,你去准备三辆车,办完了赶快回来,为父的还有话说。”

    大公子田世勇急忙应是,但临行又转向国道:“爹,马群怎么办?”

    老场主沉声道:“全家生命尚且保不住,还谈什么家业,快去!”

    看到儿子去后,憋着脸向老场主道:’‘相公,难道你不能把那件东西公开送与人家吗?何必冒这么大的危险逃走呢,同时这份家业也可惜了。”

    老场主叹声道:“你们妇人家,那里知道好歹,这件东西是武林人梦寐以求的宝典阿,即连城之宝也难与其并称的。”

    夫人道:“相公,这九年来,你天天在读它,难道就没有一点领悟?”

    老场主摇头叹道:“为夫的如果有了成就,那就不再带你们母子出走了,那怕整个武林人物全来,也管叫他们来得去不得。”

    他的次子舒一鸣正在收拾行李,闻言之下,立即走过来道:“爹,你老这次出去,主要是寻师祖求教这件宝典,难道没有寻到?”

    老场主仍旧长叹一声道:“鸣儿,你师祖虽是武林有名宿,只怕他也难解这宝典中的玄妙,为父的是抱着一万份之一的心情去寻他老人家,可是他老人家仍未回转天台洞府。”

    说话之间,大公子回来了,同时领来万隆三奇!

    老场主一见三人,急忙道:“杨、孟、王三位贤弟,你们来得正好,都呼我有一个计划三位遵行。”

    杨家急问道:“场主,你老有何吩咐?”

    老场主道:“今晚我们出去,成功的希望只怕非常渺小,因此老朽准备分成三批,三批中,只求老天爷保佑,如能得到一批脱困,也许还能替老朽留下一条后根!”

    孟公明郑重道:“场主如何分派?”

    老场主道:“老朽自己带着你大嫂和勇儿,加上王刚弟,押着三辆车及家人向北进,公明贤弟时带着鸣儿向南逃,最好绕过古北口入北京!”

    他回头看了幼儿一眼,叹声道:“希凡最精灵,可借他的年纪太小了!”

    杨家急接进:“场主,希凡怎办?”

    老场主戚然过:“杨贤弟,希凡学得老哥哥一点东西,只怕在江湖上派不上了用场,不过他将来也许有点成就,故所以,老朽要拜托你全力爱护了。”

    杨豪大惊道:“场主,小可能力有限,怎敢受此重托?”

    老场主叹道:“生死存亡,原同天定,同时贤弟的功夫向为老朽所敬佩,今后好歹都全仗贤弟照顾了。”

    他似有什么重要问题,可是说到口边又停下了。

    老场主看他一眼,随即低头沉思不言。

    舒世勇似怕父亲误会,急忙再接道:“爹。——”

    喊出一个“爹”字时,却被老场主摆手阻住了!只见他老人家决然道:“为父的老了,这件东西是无能悟出了,勇儿,你就带在身边罢,希望你能得天之福,将它悟流,日后也好替武林申张正义!”

    舒世勇闯言大急,慌忙道:“爹,你老人家不是常说一鸣的头脑比儿强嘛,儿的意思是求你老人家交与一鸣!”

    老场主点头叹道:“勇儿,你对两上弟弟爱护之深,为父的是知道的,既然如此,那为父就交与鸣儿了。”

    舒一呜猛地跳起道:“爹,咱们这个牧场,从上到下,一从叔叔伯伯,平时称三弟作什么?”

    杨豪突然叫起道:“’神童”

    老场主含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把宝典交与希凡吗?”

    舒一鸣大场道:“爹,只有三弟才有天赋继承你老的志愿啊!”老场主顺手在身上摸出一只黄布小包,郑重的交与幼子道:“凡儿,此宝今后与你共存亡,你要把它视如生命,你的文学比武学好一百倍,加上你的智慧,为父的希望就全在你身上了,拿去罢,好自为之。”

    舒希凡生来沉默寡言,他既不开口,也不推让,接过去就揣人怀里。

    时间易过,大家备齐一切,开了饭,转眼已近黄昏了,老场主亲自送走一众马师-一挥手洒泪告别,情形非常凄凉,同时也十分混乱!不一会,整个牧场变得一征冷清,而且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势。

    跑马前停了三辆马车,几匹少的坐骑,一切装载都妥当了,只等妇女们上车起程了啦!

    就在家人刚将各处灯火熄灭,人员齐出大门之际,据料突闻远远传来无数的喝叱之声,同时杂以一声援一声的惨叫,人喊,马嘶,势如万军对阵!

    老场主闻声色变,陡然仰天长叹道:“敌人提前发动了,我们死无葬身之地了!”

    梅花剑孟公明大场道:“场主,好似众师傅都被挡回来了!”

    老场主叹场道:“跌祛是真,回来无几了,孟贤弟,你带一批快上马,火速趁乱向南面突围逃生”

    一顷,又向杨家道:“杨贤弟,请你带希凡奔后山,只求逃生,不许抵抗!”

    话才说完,立见四方都是如潮黑影!

    杨豪情势危急,急忙拉住舒希凡就走!

    舒希凡挣脱手,立向父母跪下道:“爹爹,阿娘,我们还有见面之期嘛?”他说着已泪如雨下!

    老夫人已吓得不能开口,全身只在发抖,老场主却大喝道:“还不快走!为父如有不测,那就看你将来有否报仇之力了。”

    舒希凡哭道:“爹,你老能告诉孩儿主要敌人姓名嘛?”

    老场主忽又道:“将来你如果没有力量,就是告诉你又有何用,岂不反而增加危险,假设你将来有能力报仇,到时你就自能查出,不过为父也不使你太失望,只记住‘一龙’。

    ‘二虎’、’三天’、‘四地’、‘五人’这十个字就行了!”

    说完一摆手,立催杨家火速动身!

    杨豪半拉半提,急急带着舒希凡翻上后山!当他们翻过高崖时,牧场内已杀声大起,同时后山亦有无数黑影闪动!

    情势大紧,杨家忙将舒希凡带进一个石洞内,轻声道:“快藏身。

    这时逃不脱了!”

    突然间,牧场火光冲天,浓烟飞腾,舒希凡一见,几乎哭出来,他道,敌人不惟把全家围住,而且纵火烧了。

    杨豪怕他惊叫,急忙警告道:“你不要出声!敌人已封锁我们的后山了!”

    喊杀之声一直延到三更,舒希凡亲耳听到父母兄长的死亡之声,因此他几度晕死过去,醒来时又不敢哭出声音,这在年仅九岁的孩子是多么痛苦,其内心的创伤是不言可知了。

    杨豪的眼睛已冒出火来,好几次他想冲出去拼命,然而他一看到身边孩子又不敢动了,事实警告他,好家只有这一根秧苗了,因此他咬牙苦忍,一步也不敢乱动。

    火光仍在闪耀,这是庄院太大之故,一天半天是烧不完的,不过到四更,杀声逐渐停止了,这证明整个牧场的人员已牺牲殆尽。

    杨豪侧耳细听,四野似已无人,心想敌人已去了,于是他轻声向舒希凡道:“贤侄,是时候了,天亮恐怕又难脱身了,敌人得不到你身上这件东西,他们决不会就此罢手的。”

    他轻轻拉起舒希凡,悄悄地向洞口溜出,好在他地形熟,循着危崖险道,慢慢的,一步一家,真如鹤行图伏,渐渐朝着一处林中施去。

    刚刚进入林中突然有人大喝道:“‘合字’,这里还有一个!”

    杨豪一听,不由吓得魂飞魄散,立知逃不脱了,他当机立断,急忙向舒希凡道:“贤侄,现在靠你自己,敌人由为叔的来挡,你要尽你自己的力量,先爬上树去,一旦有空隙,你就火速离去罢!”

    四面都有黑形图上,雪地上一遍“喷嚏”之声,杨家反手拔出长剑,一个箭步冲出,大喝道:“好贼崽,你杨大叔来了!

    舒希凡一见杨豪冲去,心头一紧,腾身就朝一株大树顶升去。

    孩子虽小,可是他家学渊源,居然豪不含糊,那分轻功,已是高明极了!

    杨豪一出动,霎时就有八九个黑影将他团团围困,银光闪动,兵器齐鸣,立即就拼上了!

    突然听杨豪大叫一声,显然已负重伤了!

    杨豪一倒,舒希凡绝望了,他眼睛一黑,又几乎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黑形如天神下降,一闪到舒希凡身边,将手一伸,宛如老鹰抓小鸡,竟把舒希凡由空中带走了这才真正把他吓得人事不知。

    天亮了,舒希凡醒来啦,可是睁眼一看,诈料他发现自己觉睡在一处山洞里,而且非常温暧。

    事实告诉他,抓他的那人这时不在,这时不走,更待何时。

    忽然一件东西当的一声,落在地上,舒希凡正待逃走,但闻声低头一看,只见地面上有一件东西非常醒目,拿起一看,原来是只铜打的“人”字,但沉甸甸的,足有四五两。

    东西非常古怪,上面还有具金打成的链子,他顺手向脖子上一挂,恰好如挂怀锁一样。

    东西来得古怪,他不敢挂在外面,忙将锁子和人字塞于衣领里,这才快步走出洞去。

    洞外雪深过膝,舒希凡急欲脱离险地,于是他运起轻功,不辨东西朝匕,盲目向前狂奔。

    一阵蹄声急急传羔,忽然由东面大道出现了数十骑快马,他回头惊注,不由大惧,他生长在北疆,那批快骑,只消看一眼就知道是马来出现了。

    回心一想,自忖道:“我有什么可怕的,处此之境,生死对我都没有距离了!”

    数十骑快马如风而至,冲起的雪花,势如长风破浪!

    为首的是个满面虬髯的大汉,急驰中,他发现过旁立着一个清秀的孤单的孩子,只有他惊噫一声,猛将奔马勒住,右手一扬,同时大叫道:“停?”

    虬髯大汉翻身跳下马,跨至舒希凡面前,环眼紧注,问道:“小子,你是干什么的?”

    舒希凡见他生相虽猛,但却不怨,急忙拱手进:“大叔,我是孤儿。”

    虬髯大汉又惊奇的哈一声,正色道:“带你穿着,并非穷苦中孩子,你得说实话!”

    舒希凡轻轻叹了一声,他那敢说实话,良久才过:“大叔,转去一天,我是一个富家子弟,但现在我巳家破人亡,孤苦无依了!”

    虬髯大汉见他两眼流泪,居然起了同情之心,甚至再不追间,点头过:“你莫非遭遇什么大难了,小子,你叫什么?”

    由希凡迫:“我名叫舒希凡!”

    大汉闻言,猛地一伸手,立将舒希凡提起,翻身一纵,腾起上马背,大声道:“’好,我收你作个小兄弟!从此随我闯荡江湖”

    舒希凡想不到这马贼竟对自己如此亲切,接过食物,边吃边问道:“’大叔,你去那里?”

    大汉突然哈哈大笑道:“与你一样,天下为家!”

    舒希凡道:“大叔,我也会武功,我还会骑马!”

    大汉乐了,又哈哈笑道:“那好极,明天大叔赏你一匹小马!”

    群骑又出动了,这时大汉点点人数,记一记,恰好五十骑,现在多了他,明天算是多出一骑了。

    从此以后,跟着这批马贼横闯边疆,一混就是八九年,不惟得了江湖经验,同时人也变成了弱冠少年。

    五月榴花似火,这正是仲夏的天气,当中午的阳光不挂在中天时,人们都不敢在烈日下干活,尽量找阴凉的地方躲避它的炎炎之势,然而,这时却有一个面貌如花,年当二八的美佳人,居然独行于甘、陕道上的火伞下。

    少女似由甘肃的径川而来,直向陕西的长武城行去,身上黄尘满衣,无疑在经过一番长程的跋涉,但很奇怪,她在这样的炎曙之下,竟没有一点汗迹。

    当这少女刚进陕西边界时,忽见前途上迎来二位比她还小一点的青衣姑娘。

    这个少女放慢脚步,但却满面娇填道:“谁叫你们出门来接的?”

    另一青灰姑娘惊讶的接口道:“当然是老父呀!”

    少女又问道:“大爷、二爷和三爷回家没有?”

    起先那姑娘忙答道:“早已回家了,他们也来接你啦,现陪着老爷在城里!”

    同声道:“老爷也来了!”

    这两上姑娘见她已面无怒色,于是同声道:“是啊!现在武城中客栈里!”

    少女挥手道:“你们随我进城县!”

    原来这少女乃是江湖上轰动一时的“飞仙剑”胡梦娇,她的宜籍不知是那里人氏,近年来移居长安城外胡家庄,庄院是新建的,规模极大,田园广阔,家财万贯,其父胡雷,人称百万,是个外貌慈善,内在威严的人物,她有三个兄长,老大胡洪,老二湖波,老三胡涛,更是武林人物,江湖号称‘’长安三煞”武功绝伦。

    三女进了长武城,来到大街上一座名为“福来”的富栈门口。

    她们一到,忽见店里行出一位生相威猛的高大壮汉,迎上大笑道:“妹子,可有什么收获没有?”

    原来那威猛壮汉就是胡梦娇的大哥胡洪,他一身紧装,肩插长剑,声如宏钟。

    飞仙剑胡梦娇瞪了他一眼,没有开口,仅摇摇点,仍大步向店里走去。

    少女走进房,看到老者就大叫道:“爹,您老也来了!”

    老人含笑摆手道:“梦儿,这次你出门,身边没有带韦区儿和云儿,爹不放心,因此亲自来接你,快坐下来息休。”

    少女坐下后又道:’‘爹,大哥和二哥,三哥查到马贼的消息没有?”

    在店门口接她的大汉随着跟进,立即接口道:“妹子,查出了,你先说你这次有什么收获?”

    少女冷声道:“我的重点不是查盗马贼!”

    老人笑了笑,没有开口,但在一旁所坐的青年却急急问道:“妹子的重点是什么?”

    少女仍冷声道:“二哥,舒希凡为什么不来接我?”

    那青年原来就是她二哥胡波,见问哈哈笑道:“妹子这次重点就是为他?”

    少女冷笑道:“爹不相信他的姓名和来历,你们又对他冷眼看待,当然我要查个水落石出呀,否则还说我随便带人回来。”

    老人忽然正色道:“他来到我们家里时,难道所说都是真情?”

    少女大声道:“一点不假!他的姓名,他曾在马贼帮,句句都是实话,现在总该放心了。”

    老人沉吟一会,面上露出一种惊疑不定的神情,良久才啊声道:“他相貌清奇,虽衣着朴素,但决非是个干马贼出身的呀?”

    少女娇声道:“爹仍旧不信?好,让女儿说清楚一点,他不惟干过马贼,而且是在马贼里混大的,同时他从小就没有家。”

    另一角的青年忙问道:“那马贼帮的巢穴在哪里?”

    少女看都不看他,由鼻子里哼出一声道:“三哥不信我能查出?‘’那青年是她三哥胡涛,谁见了也猜出他是个善于心计之人,但他对自己的妹子似乎并不敢招惹,闻言急忙解释道:“好妹子!三哥我从来就认为妹子是当今武林才貌出类拔萃之人,你千万不要多心,我的意思是问那批马贼有无名气。”

    少女冷声道:“这批马贼大大有名,首领名叫狄猛,巢穴在甘新交界这处,同时我还告诉你,舒希凡甚至还是这批马贼中的二首领!”

    老人忽然一睁眼,大声问道:“马贼首领名叫狄猛?”

    少女似觉莫名其妙,凝问道:“爹!你老认得他?不错,他叫狄猛,是个身体魁梧,满面络腮胡子,年纪约四十开外。”

    老人摇头道:“一个马贼不值得爹认识。”

    道:“那刚刚爹为什么面显惊疑之情?”

    老人叹声道:“梦儿有所不知,爹在当年曾杀死了一个武林高手,他的字号是‘天台隐士’,姓狄名天良!”

    呐声道:“爹怕这狄猛是天台隐士的儿子,担心他来找爹报仇?”

    老人忽然家笑一声道:’‘爹在这个江湖上还找不出几个对手!”

    少女也笑了,娇声道:“难道那天台隐士有无后代爹都不知?”

    老道:“爹这一生闯荡江湖数十年,在爹剑下死亡的对手不知?爹那能一个个去查他的后代?”

    少女笑道:’‘那天下同性的人何止恒河沙数,甚至还有同名同姓的,多又何必由此一番心思呢!”

    老人哈哈笑道:“梦儿说的是,爹从此不再想随些了。”

    当他们爹儿一批,过了一夜向家园回奔时,谁料他们家里已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啦?其人是个高体壮,满面络腮胡子的大汉,当他接近胡家庄时,迎面即迎着一个少年,两人一碰头,真如亲兄弟久别重作,欢声大笑道:“哈哈,贤弟,老兄弟终于查出你的落足之处啦!”

    少年也大笑道;‘大哥请恕不告而别之罪!”

    大汉忽然埋怨道:“希凡,你为了什么?难道愚兄有那点对你不起,以至使你安身不得?”

    少年插头叹道:“大哥,小弟自小承大哥收养教导,此去真是没齿难忘,不要说大哥对小弟恩深义生,就是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试问小弟那里能够这样不识好歹,一声不响地脱离大哥,唉”

    他忽然叹了一声,再接下去道:“大哥,小弟有内心的痛苦,但目前不能对大哥说明原因,因此之故,小弟无由再在帮里久呆下去,同时小弟已是十八岁了,再不是小孩子地,为了要洗雪内心的痛苦,是以不告而别!”

    大汉啊声道:“那就对了,贤弟,我大哥决不查问你的原因,不过你的痛苦如有用得上大哥之处,大开我决舍身以赴!”

    少年激动过;‘也许将来要求大哥助小弟一臂之力。”

    大汉疑间道:“我在帮里虽然闲着,如今出来了,就该扑扑风尘,找你要作的事儿去奔忙才对,然而家庄中就不算呆着了?”

    少年神秘的笑道:“此处不似那处,小弟要找个安静之所过个一年半载再说。”

    大汉道:“那你何处不可休养,单找这胡家庄作食客!”

    道:“那是另一原因,小弟与大哥分手后,也曾到处旅游了数月之久,后南山下遇到一位少女”

    大汉未他说完,陡然哈哈大笑道:“妙啊,她一定很美!”

    少年也大笑道:“小弟虽不敢说阅人多多,但这少女之美,小弟听说过有如此之美的,但尚未见过比她更美的!”

    大汉莎学大笑道:“妙啊,贤弟,你听说那儿还有这样一个美女,看,大开我就去寻她,大哥可不甘落你之后。”

    少年大笑道:”小弟听说的可不是这个世界里的啊!”大汉啊声道:“你是说古时候的西施?”

    少年打趣道:“不敢去寻了吧?”

    大汉失望的一伸舌头,但正色过:“贤弟,你可不能作吴王夫差第二啊!”少年笑道:“说正经的!大哥不要误会,小弟虽已成年,但对色宇尚不重要,同时,’好色并非好淫’,审唐徽对太宗之解释!”

    大汉郑重道:“须知色不迷人人自迷啊!”少年笑道:“大哥哥,你可知小弟因何跟少女回来的。”

    大汉道:’‘大哥我正想动问哩!”

    少年正色道:“在两月前的终南山,这少女不知与什么强敌动手而脱了力,正在生死关头,恰好被我路过看到她躺在一处山谷里,是以小弟将她抱出平地,再一打听,才知她是此地人,因之小弟把她送了回来!”

    大汉点点头道:“原来这少女感你救命之恩,于是她的父母就苦留你住下来。”

    少年点头道:“小弟正须有个安静之处休养,于是就将计就计了。”

    大汉道:“这样说来,大哥我就放心了。”

    少年道;”大哥,请时庄里坐吧,你也难得有个休息之时不如多住几天再走。”

    大汉摇头道:“大哥我出来已有一个多月了,只怕帮里兄弟们着急,不进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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