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母的样子,你可切莫被她拿捏了去。”
“母亲!她不是那样的人,您不要再说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莫要被她骗了还不自知!”
“母亲!”
老妇人蓦地一怔,停了絮叨,望着儿子果真动怒了,才不敢再说下去,只是心中的不满更加旺盛。
转眼又过了几个月
月儿临盆在即,染秋和碧桃都让她不要再去铺子里忙,安心待产。
“娘子,您怎么又在做绣活了?现在招的那十几名绣娘已经都在做活了,您何必还亲自做呢?”
碧桃夺下月儿手中的针线插在针插上。
月儿笑着看她,“我不做也是无事,总不能就日日在床上躺着吧?”
“那您就去散散步,看看花,心情好了生出来的宝宝才漂亮啊,不然生个劳碌命的宝宝出来可要怪你了。”
“看你说的,怎么会呢?”
“总之啊,您不能累着。”
月儿站起身来,伸手抚着后腰,挺着个圆滚滚的肚子活动活动身子。
“那我去院里走走。”
“好,慢着点儿。”
碧桃刚要扶她的胳膊,她却早一溜烟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哎呀!您慢点儿!”
碧桃一脸惊慌,连忙跟了上去。
月儿走到门口,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中漂浮着一大团白云出神。
本是极好的天气,却为何觉得心中十分抑郁。
正出神,渐渐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庆贺的乐声。
她心中好奇,缓缓转头,向街尾望去。
碧桃追上来跑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胳膊。
“您走这么快做什么?当心肚子。”
月儿望着传来喜悦的方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怔怔然问道:“这是什么声音?为何这般喜庆?”
碧桃也转头望去,一脸不解,“不知道啊。”
许宁远正从外面回来,一脸笑容。
碧桃看见他问道:“哎,那边是什么喜事?怎么这般热闹?”
许宁远喜气洋洋地走过来笑道:“是裕王大婚,昭告天下,与民同庆呢,从此与梁昭国百年不战,大家都在庆祝呢。”
“啊?!”
碧桃脸色倏然一变,连忙转头看向月儿。
只见月儿已然脸色惨白,满眼悲恸,呆楞在原地。
“娘子...您...”
片刻间,豆大的汗珠从月儿鬓间接连滚落下来,她双手捂着肚子缓缓蹲下身去。
“哎?娘子这是怎么了?”许宁远看她这样,也慌张起来。
碧桃连忙推了他一把,叫道:“快去请稳婆!”
“哦...是,是是...”
许宁远立刻转身,着急慌忙地跑了。
碧桃转头朝屋内大喊:“染秋!快来啊!”
很快,染秋闻声赶来,见月儿蹲在地上痛苦的缩成一团,连忙与碧桃一起将她扶进屋去。
吓得花容失色,“这是怎么了?”
碧桃道:“怕是要生了。”
“可是,不是还没到日子吗?稳婆说下个月才生呐。”
两人将月儿扶到床上躺下,碧桃才说:“方才在门口,听见王爷大婚的消息,所以娘子才...”
“啊...”
染秋睁大了双眼,转头看了看月儿,一时张口结舌。
片刻才反应过来,嗔怪道:“你们告诉她这个做什么啊?”
碧桃委屈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两人急切地看着月儿在床上痛的满头大汗,不知所措。
“娘子,您再忍忍,稳婆就快到了。”
月儿紧紧抓住锦被,指节泛白,紧闭的双眼被汗水糊住,脸色愈加惨白。
“哎呀,稳婆怎么还没来啊?” 染秋急道。
“许宁远已经去请了,应该就快到了。”
碧桃用帕子擦了擦月儿脸上的汗水,对染秋道:“对了,我听稳婆说接生的时候要热水和剪刀来着,你快去先准备来。”
“好。”染秋连忙向门外跑去。
“来了!来了!稳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