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道。
“冤大头?”波拉尼诺夫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说道。“先生的意思是说。”
“没错。这次帕特鲁舍夫与格雷兹洛夫联袂赶来远东。肯定是朝着我这个冤大头的傻气来的。”郭守云淡然笑道。“有些人啊。总希望能够多从别人的手里的到些什么。同时呢。还巴望着不用欠下人家的一份人情。呵呵。波拉尼诺夫啊。你说。这种人的行事做派。究竟应该归于哪一类啊?”
“先生。依我看来。这个问题很简单。”波拉尼诺夫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这类人就应该归于拒绝往来的那一类。”
“不。不。不。”郭守云笑了。他摆摆手说道。“波拉尼诺夫。这一点你可想错了。对这类人。咱们可往往不能将他们列入拒绝往来的那一类。与此相反。咱们还必须与他们和睦相处。甚至是对他们有求必应。”
“这。。这是为什么?”波拉尼诺夫大惑不解。他愕然道。
“很简单。”郭守云笑道。“因为只有这样的人。利用起来才有趣。呵呵。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明白了。”波拉尼诺夫现在不想多考虑这方面的问题。在他眼里。自己就是郭守云身边的一个秘书。他需要做的工作是去执行任务。而不是去构思计划。当然。也更加不是揣摩老板的心思。
“呵呵。臭小子不懂装懂。”郭守云笑了。他伸出一根手指头。在秘书身上点了点。说道。“算啦。既然你不想多了解一些内情。我也就不多说了。你去安排吧。我今天下午五点的时候就会去见他们。嗯。不。再向后推一推。告诉他们。今天晚上。我要与他们两个共进晚餐。”
“好的先生。我马上去安排。”波拉尼诺夫的确是一个做的多、问的少的人。他听了郭守云的吩咐。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就那么点点头。应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
“哎。弗拉基米尔。”目送自己的秘书离开庭院。郭守云仰身一躺。靠倒在自己的椅子内。双眼望着头顶的遮雨棚。沉默良久。突然深深的叹息一声。自语道。“曾几何时。为了避免今天这一刻的出现。我做了很多的努力。前世的时候。我敬重你这样的人。所以。不想与你面对面的为敌。可是现在。。看起来。有些注定要发生的事情。无论做出多么大的努力。都是无可回避的啊。”蓝色的遮雨棚厚度显然不够。透过它。郭守云能够看到高悬在空中的那轮骄阳。虽然这一轮骄阳在棚子下看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可依然能够看个清清楚楚。
是啊。正如郭守云所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有些早就注定好的事情。并不是单纯依靠人为的回避就能闪过去的。尤其是在权力层面上。那种为争夺权力而产生的冲突。更不是单纯依靠回避就能躲过去的。
从第一天接触弗拉基米尔开始到现在。整整四年过去了。而在这四年的时间里。郭守云做了很多工作。他甚至还无私的给予了弗拉基米尔很多帮助。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弗拉基米尔这个人的思维方式。正在随着他手上权力的增大与野心的扩展而迅速变质。如果说他当初还将自己看成是一个朋友的话。那么自己现在在他的眼里。恐怕就是冤大头与潜在对手的联合体了。
如果是在自愿的情况下。郭守云并不介意偶尔充当一下冤大头的角色。可反过来。如果他不愿意的话。那别人要想把他当成冤大头。那几乎是不太可能的。就像这次。刚一听到格雷斯洛夫与帕特鲁舍夫联袂前来远东的消息。他便想到弗拉基米尔那些人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了。
坦率的说。在目前这个时候。如果郭守云想要对付弗拉基米尔的话。根本就不存在太大的困难。至少。他可以像波拉尼诺夫所说的那样。彻底断绝与弗拉基米尔之间的联系。不过话说回来。郭守云现在并不打算那样做。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前世的弗拉基米尔是有登极那一天的。而在今世。为了保证自己的最大优势----也就是远超他人的前瞻性。他现在要尽力保证历史维持曾经的进程。
至于说弗拉基米尔真正崛起之后。会不会对郭守云造成致命的威胁。这一点。他根本就没有担心过。就像之前他所说的那样。“与人斗其乐无穷。”作为郭氏集团的当家人。远东的区的实际控制者。他就不相信自己斗不过弗拉基米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