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北野弦淡淡地冷笑出声。
“皇上,你说什么?”燕解语不明白。
北野弦缓缓地坐了起来,将怀里的娃娃放在了一旁。整理着身上的衣服,面色很平静,刚才的狂躁仿若海市蜃楼,昙花一谢。含着不明地笑意看着燕解语,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寡人说你生不出孩子。”
燕解语疑惑地看着他,头上的珠钗激烈地摇晃着。
“在发簪上藏毒,这个点子是你想出来的,不是么?”
哗啦啦,钗坠剧烈地摩擦而发出一片脆响。燕解语大惊失色地伸手从发髻里拔出了一把发簪,放在掌心里。身子几乎站不稳,幸好她的身后是一扇屏风,不然她早就瘫痪在了地上。啪啦啦,发簪掉了一地。她抚住快要崩裂的心口,抬眼看向那让他痛苦地人,似在控诉。
北野弦地眼睛似乎穿透了一切,虚无地看着某个方向,喃喃自语地道:“寡人以前曾答应过银儿,要保护她,不让她受伤。你伤害了她,就要付出代价。”
燕解语突然难以抑制地激动地大叫:“可是那红花毒是你亲手涂地不是么!”
“不。我没有。”北野弦突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无措地抱住头“我没有那样做,我没有没有当时我只是、只是”北野弦惊慌地摇头,身子发抖“我没有涂红花毒,我、我只是涂了红薇毒。嘿嘿,”蓦地又像一个讨到糖吃的孩子般乐出了声“我涂地是红薇毒!没错,是红薇毒!”陡然又像见到仇人般地仇视住燕解语“都是你的错!是你逼我那么做的。我不想做的,都是你害的!”
燕解语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不解又后怕,颤着嗓子:“你你疯了!”
北野弦脸色陡然一变,万分地狰狞“你以为你是谁,竟敢这样和我说话。舅舅没了,银儿也没了,你你又是谁?你是谁?!”
燕解语指着自己:“我臣妾是”
“啊,我知道你是谁了!”北野弦下床走到她的身边,打量了一圈“你是舅舅派来监视我的!你是卧底!你是来监视寡人的!你想害寡人,然后让舅舅坐上我的位子,抢走我的银儿!”
燕解语还来不及说话,脖子就被掐住了。力道大的她出不了气“疯你疯”
“若不是你说你能让舅舅交出军权,我也不会那样对银儿!是你害了银儿!我要杀了你!”
燕解语张大了嘴,想呼吸却又呼吸不到,想喊又喊不出声。眼睛瞅准了右手边架子上的一个花瓶,竭力伸手去勾。
哐当----
花瓶落到了地上,在这静谧的室内犹如是一声雷炸响了。立即引来了外面看守的小太监。
小太监看见了这样的一副也不敢上前劝说阻拦,只是眼巴巴地看着。燕解语期望地看着那太监,无声地说着什么,然而很快,缺氧窒息让她的神经越来越麻痹,几乎双眼上翻,一口气上不来时,脖子却蓦地一松,一股凉气骤然吸入腹内,极度不适应地拍着胸口大咳特咳。
“皇上!皇上!”小太监面无血色地跪在了地上接住忽然晕倒了下去的北野弦的身子。
燕解语咳得眼泪都出来,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道:“御医咳咳请御医咳咳咳----”
室内又恢复了平静。
“御医,皇上他是不是疯了。”
御医撤下脉枕“皇上只是心力交瘁罢了。娘娘何故此言?”
“御医,刚才皇上说话语无伦次,而且突然发疯,神情神情”
“娘娘,皇上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大概是机体不调和,服用一些利于安睡的药调理一番便好了。”
燕解语不再说什么,点点头。看着还昏迷的北野弦,摸了摸脖子,转身离去。临走前不忘吩咐小太监:“好好照顾皇上,等皇上醒了立即来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