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部系列三

不急，不是不急呢，我想儿子那时候可能还是在梦游，我催着儿子:”你自己看时间啊，到几十分了啊！”儿子看钟的时候才急了，慌忙去洗脸刷牙。儿子还是象小孩子呢，稍不提醒，他自己忘了洗嗽，独自一旁在水笼头那玩水呢，这是常事，弄得我苦笑不得。硬是等到了6:40儿子自己才晓得急起来，三下五除二的洗嗽完毕，喝了牛奶，穿上鞋撒腿就往外跑，有好几次，书包没背，碗没提。你说好笑不好笑，去读书的人，书包都忘了。

    但有一件事情儿子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就是不忘戴校徽和安全帽，因为不戴那两样东西，会扣班级的总分，影响自己的班得流动红旗的。这就是我的儿子，你说他懂事吧，童心又还十足。哎，我那乖乖的儿子，什么时候才能自己起床不要我操心呢。不过呢，我愿意叫儿子起床，好象是一种享受呢。那是伴着儿子在一同成长呢！

    好久没和儿子单独睡觉了，还是在很热的时候，一家三人在空调房睡觉了的。我几次三番的逗儿子说:“今晚和妈妈睡好吗？”儿子都只是一笑，上了自己的床，和他爸爸睡去了。

    今晚，给儿子辅导完学习，监督他自己洗了澡。儿子蹭着湿露露的小脑袋来到我身边，说:“妈妈，你叫我唱国歌吧，快国庆了呢！”看着儿子天真无邪的眼睛和话语，我就只有一个念头:“儿子，今晚和妈妈睡觉，好吗？妈妈真的想和你睡一晚呢！”

    “好呢！”儿子爽朗的答应了。

    “那好。妈妈今晚不上网了，陪儿子睡觉去！”我真的想好好和儿子亲亲呢，儿子一天一天长大，一天一天要和妈妈拉开距离了。毕竟，我是妈妈，是女人，男女有别。就因为怕儿子有恋母情节让他和老公睡觉的。

    “妈妈，我想过了，今晚还是不能和你一起睡觉。”

    “为什么？”

    “老师说了，我现在是大孩子了，不能和妈妈在一起睡觉了，要自己单独睡觉了，但可以和爸爸睡！”

    我那乖乖的儿子，拿老师的话当圣旨呢，想当初，给儿子做工作要他自己单独睡觉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工夫呢。现在倒会拒绝妈妈了，道理还一套一套的呢！儿子真的在成长呢。

    我那乖乖的儿子！

    都到9:30了，儿子早在床上睡着了，看着他那均匀的呼吸，憨憨的睡相，我忍不住亲了儿子几下。

    我的乖乖的儿子，妈妈今晚真的想和你睡觉的呢。你在不知不觉中要成真正的男子汉。以前你要在妈妈的歌谣里才能入睡。其实，儿子，你怎么就忘记了呢？你在不到两岁的时候你就能吐字清新地唱国歌了的，现在你怎么倒忘记了呢？你在什么时候不需要妈妈的歌声催眠自己一人能入睡了？但是啊，我的儿子，妈妈唱给你的歌你记得多少，又忘了多少呢？日子在妈妈亲你的次数减少中变迁，你也就在变迁的日子中成长。妈妈的额头开始爬上皱纹，儿子的手脚就在皱纹里伸长。

    我的儿子，我的乖乖的儿子，妈妈想要唱起那歌谣:

    小宝宝

    要睡觉

    风不吹

    浪不嚎

    我家宝宝

    好好睡一觉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手永远扶着你

    妈妈不和你睡，妈妈就看着你睡觉！

    我乖乖的儿子！

    作者；2004-9-22 20:18:46

    柿子熟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家乡柿子成熟的时候，中秋也就到了。

    我的外婆，会在自家的门前等我回去看她么？

    我知道，外婆也一样想念着我。只是如今不在家门，而是在遥远的天国。

    前日去市里办事，车窗外是极美的风景。最落入我眼的是满山坡的柿子树，大片大片的，层林尽染。此时的秋不再也是我每日夜里的凄凉。我终于在沉重心情后，看到了一丝灿烂和生机。那些个红灯笼似的柿子高高挂在树上，红得耀眼，红得谗人。而窗外的阳光也是那么的美好，渐渐收拢了弥漫在林中的浓浓雾霜。

    记得几年前也是一个秋天，也是同样的里程。那次坐的是单位的车，可以自由停泊。

    看见路的两旁是那么诱人的柿子树，在车的每一位都不约而同要求停车。下了车，雀跃般地涌上老乡的身边，询问着柿子的价钱。老乡倒也厚道，笑盈盈地说着：“要什么钱了，难得你们城里人喜欢这东西，爱吃，每人摘几个。”说完嘿嘿自个人去摘那红红的果子了。象是怕见了我们这些所谓的城里人，一脸的腼腆。

    仔细看了看那老乡，一脸的慈祥，满头的白发，枯竭的双手，一身蓝底碎花的便装，倒也干净大方，不象是衣着尘土的一般农村老妇人。一种亲切的感觉泊在我心头。一行的人包好了柿子，每人大概有10斤左右吧，给了10块钱。恋恋不舍地上了车。我回头望了望那老妇人，在她老得混浊的眼神里，我读到了一种最原始的爱恋。在那年头，柿子不虽是很值钱，她肯不要钱，但让我们满足那种欣喜，我想她更多的是想要和我们分享收获的喜悦。也许，还有一种近似亲人的感觉。她的晚辈也有象我们一样看见柿子就兴奋的么？

    在车上，我细细回忆那老妇人的神情。原来那种亲切，来自她和外婆的神情极其相似。勤劳朴实，善良忠厚。怪不得我情不自禁比其他人多买了10斤柿子。

    只是离中秋节还有好几天呢。去外婆家的时候，那些柿子已经成熟透了。有些还腐烂掉了。外婆舍不得丢掉，掰掉腐烂的部分，还可以吃的清洗干净，美滋滋地吃了起来。看外婆吃柿子的样子，我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知道不是因为柿子的美味，更多的是我去看外婆的那种欣喜的心情。

    外婆是喜欢吃柿子的，我那次去给外婆带了至少10斤。外婆没有冰箱，一一用毛巾擦拭干净。分类放好。还有点硬的可以放一些时间的，清在一边，熟透了的不能久放的放在一边，挨个给她的几个孙孙送去。已经快腐烂的，外婆也一个不落下，说是自己慢个吃。

    外婆是最疼爱我的，因为我是她最大的一个外孙。我总在众多的表兄弟姐妹中得到外婆的额外疼爱。若得那些弟弟妹妹直说外婆偏心眼。只是，我的孝心还没有尽够，外婆就离开了我。每当红月亮在天空升起的时候，我总是遥望着星空，想着外婆“你在天国还好吗？你珍藏的柿子吃了吗？”

    我喜欢外婆不多言语的笑容。象极了那位摘柿子的老妇人。只是外婆住在湖区，丘陵地区的柿子树很少看到。而柿子，外婆却每年都能吃到的。

    回忆总是带着甜蜜的缅怀。不知不觉，外婆离开我已经有八年了。只是外婆去世后，我再也没有一次性满过一斤以上的柿子。

    如今家乡的柿子又挂上了枝头。我在车上光顾着一路的柿子树。心想着当年那位摘柿子的老妇人还健在么？

    只是，柿子熟了，月亮又要圆了，我的外婆却不在了。

    作者：2004-9-18 19:09:40

    红色康乃馨　　　　——送给爸爸的生日礼物　　　　爸爸的生日，家里来了好多的客人。我是不随便回娘家的女儿。我不是矜持的人，我想爸爸，但我从不说出口。只是每每看着爸爸又老了一点的神态，我就想哭。真的想哭。我怕爸爸有一天离开我，那时我该怎么接受。不会的，爸爸是健康长寿的人。但我心里怎么会不知道爸爸的身体健康问题呢。我的担心我放在心里，不能说出口，特别是在爸爸的生日里。

    爸爸在我心里一直是偶像。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在想，将来我嫁人一定要嫁爸爸一样的人。

    爸爸年轻的时候很是标致，帅极了，象极了画中的毛泽东，嘴角边也有一颗黑黑的志。发型也一样，宽宽的额头，适中的唇型，大而有神的眼睛含着和睦和亲切。“我喜欢我的爸爸！”小的时候我常对我的亲戚好友说。现在自己成了妈妈，那种喜欢和关注怎么说不口了呢？而妈妈又是那么好面子的人，总以为我是没有良心的女儿。其实不是的，我的喜欢变了方式。爸爸是知道的。

    其实，我对爸爸的疼爱是在心里。记得有一次我从长沙回来，想去看看爸爸，我想不出买什么的好。因为匆匆忙忙的，没在长沙买东西。路过食品批发店，看见新鲜的水果糖很好看，也很诱人，就买了一袋提回去。一回到家，妈妈的脸像很不好，原来，爸爸是糖尿病人，不能吃糖。当时，我恨不得大哭一场，我是怎么做女儿的，爸爸不能吃糖我都忘记了。我的自责无以言表。其实，爸爸也想吃点糖的，当然不怎么责备我，更主要的是女儿买的东西什么爸爸都觉得都好。

    爸爸的病有很多的并发症，感冒是常有的，并且非得要打3-4天的点滴才好，咳嗽得厉害。每咳一下。都好象在我的心跳一下，看爸爸那么难受的样子，我简直不知所措，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傻傻的看着他，不让眼泪掉下来。

    那天走的时候，爸爸也在咳嗽，我给了爸爸200块钱爸爸不要，我难过得只说了一句：“爸爸，我知道你不缺钱用，但我真的忘了你现在不能吃糖。”爸爸不出声，接下来了。其实，爸爸以前是最喜欢吃糖的。

    为了爸爸的病，我看了好多的书，预防的，治疗的，还有食谱，我都搜集起来，拿给爸爸看。我每年的报刊杂志款都给爸爸订了现代家庭报和家庭医生。因为，那上面有很多有关病历方面的知识和文章。再者，也可以让爸爸消遣先遣。爸爸没上什么学，但很喜欢读书看报的。

    我总觉得，爱不一定说出口。亲情也一样。

    我爱我的爸爸。

    爸爸知道了我在5月要去香港，特意给我做了喜欢吃的麻辣牛肉和鱼。在准备动身的头天送到了我单位。当时，我忘记告诉爸爸改了日期，因为那时非典严重。当爸爸打电话要我下楼拿牛肉的时候，我心里好感动，也很自责。我怎么老是丢三落四的，不是忘了这就忘了那。害得爸爸跑那么远的路给我送吃的。白白浪费他的一番心情。不过，讨了同事的一顿美餐---爸爸做的牛肉和辣菜实在太好吃了。

    吃午饭的时候，儿子悄悄的问我“妈妈，今天怎么没有生日蛋糕呀！”这次不是我忘了买，是爸爸早就交代不让买，说是浪费。其实，我又错了，爸爸也是一个讲情调的人，因为爸爸单位给每个退休的干部职工都有生日礼物——一蓝鲜花和100块的电话消费卡。爸爸今天是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看着爸爸那么笑着接过花篮的样子，我心里又后悔了，我怎么就那么听爸爸的话呢，买了蛋糕爸爸心里肯定高兴，虽然嘴上说不好。但我这次没买含糖的东西，买的香肠都是纯咸的，绝不含糖的。因为爸爸平时也不能吃油脂的东西，所有过年过节都给爸爸买色拉油。也不买酒，因为也不能喝酒。但晚上吃饭的时候，爸爸喝了一杯啤酒。我含蓄的问了爸爸：“爸爸，医生是不说你可以少喝点酒呢！”其实，我就是怕爸爸一高兴就想喝酒，控制不住自己。爸爸为了自己的病，很注意自己的饮食起居的。我那么说，也只是提醒爸爸，酒还是少喝点的好。因为爸爸以前很喜欢喝酒的。

    结婚有了自己的家，但我还是一样依恋爸爸，唯一变了的，就是少了语言的问候。我想爸爸是不会责怪我的，因为，你虽然不常回家看看，但我还是常常打电话回去，我不打家里的电话，就打爸爸的手机，因为，爸爸退休了，和外人接触少了，手机使用的机会少了。没事我都会找件小事给爸爸打电话，因为我从爸爸的声音里可以判断爸爸最近的气色好不好，心情好不好。我喜欢打爸爸的手机，爸爸也喜欢打我的手机。现在的人都喜欢把号码换来换去的，我也不例外。爸爸很生气，不让我换号码，说人上了年纪记性不好了。所以，我又换回原来的号码，为了他老人家。弄得同事说我，你天不怕地不怕，怎么怕你爸爸说你换号码。呵呵，这点小秘密谁都不让知道。

    爸爸又老了一岁，看着爸爸忙碌的身影，我想帮帮，但我插不上手，但我会赖在爸爸的厨房不洗手就拿爸爸做的东西吃，虽然爸爸有点烦躁的说我30多了不讲卫生，还象小孩子一样用手拿东西吃，其实呵，爸爸最喜欢我这个样子了，觉得自己还没老，还好象我是小孩子，赖皮撒娇呢。

    爸爸的头发又白了许多，我建议爸爸去理年轻时的平头，那样精爽些。爸爸听了，但现在的理发小姐都不会理了，害得爸爸理一次发要跑到乡下去理，也好，走动走动，去看看家乡的故人，正好找个借口呢。

    今天是爸爸的生日，爸爸不会知道我以这样的方式为他祝贺呢。

    我喜欢我的爸爸。

    我爱我的爸爸。

    我有太多的文字要写，爸爸的生命还很长，我有的是时间，我不会让自己留遗憾的。

    是的，我爱我的爸爸，我不亲声对他说。

    2004-9-16 22:47:5

    2005-04-23　0：35 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