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自己是陆氏的太子,父亲一定会为他匹配一门合适的婚姻。
陆家客厅,陆锡看着儿子带回来的这个女人,虽不说打量,但几秒的凝视倒也是有的,正值午饭,佣人过来请他们上桌。陆锡对儿子轻描淡写了一句:“先吃饭吧。”
饭桌上菜色诱人,唯独没有过多的言语,甚至可以用寂静来形容。
陆锡是一家之长,庄严入座,饭间,谁不说话,但他却留意女子一切行为举动。但他发现那女子优雅大方,举止得宜,尤其是骨子里拿淡雅的气质并非仓促学来只为应付他的。一顿饭让陆锡大概看出个七七八八来,最后他应下了这门婚事。
陆天豪欢喜之余,陆锡打断了他,沉声道:“应你有两个原因,其中一个就是你过世的母亲,爱妻及子,临别前,我把对她的爱全部转移到你们身上,我想她一定不愿意看到心爱的儿子被活生生的夺走爱的权利,变成行尸走肉荒诞人生,这样的代价太惨重,我不忍她在天堂为你、为我自责愧疚。最后因为我和你的母亲还有我们的爱情,因为我们真心相爱,所以对于你们的到来我们心生欢喜。我相信我的儿子,相信他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这些话是陆锡跟陆天豪在客厅里说的,当陆锡朝厨房里看了一眼冷诗韵时,突然对儿子说:“想必那孩子一定是心存温软的,不然也不会被你套牢。”
那天,眼泪烫红了陆天豪的眼,在父亲的理解和包容之下,他跟冷诗韵良缘缔结。
2009年,b市·君氏财团总裁办公室
陆天豪坐在灰色真皮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另一组沙发身后的男人,似是被时光带入了一场幻觉里,他眉眼温柔妥帖,提及尹凝络时,一双眼睛不再是清冷淡漠,刹那间染上了人间烟火。
他问他:“总不是迫于家族利益不得已的爱意?”
说这话时陆天豪还在想,像君凌这般孤傲冷淡的男人,虽说平素待人时是心存温软,十分的暖男,但他对自己的感情却十分的苛刻,对于女人,他是温柔的,他可以在她们危难的时候出手相帮,但别以为那就是爱情。爱情只有一份,君凌不会轻易予人。
或许是多年行走商场,见惯了因身世走到一起的夫妻,陆天豪也不免世俗了。尹凝络的身世放在那里,陆天豪只怕君凌委屈了自己。
似是有一双透视的眼睛,君凌一下子就看穿了陆天豪的内心,唇角扬起温淡的笑,重新坐回沙发上,迎上他的眸,他说:“放心,跟你一样,我是不会委屈了自己的感情的。”
陆天豪用纸巾擦干了茶几上的咖啡渍,想到目前尹凝络跟陆氏针锋相对,而君凌又要出面维护尹凝络,如此到让他夹在中间作难,“凌,陆氏现在的情况你知道,很显然嫂子现在跟陆氏对着干,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你劝嫂子收手,这样我对父亲就有交代,我们之间也不至于难为。”
君凌听着,却是抬手蹭了蹭眉心,不是他不愿意帮忙,依着尹凝络的性子,只要她认准了一件事就一定会坚持到底,还有那前些日子,她跟他提起明馨园的时候那么的信心十足,他又怎忍心打断她呢?
所以,这个人情他不打算买给陆天豪。但多年的同学情谊摆在那里,君凌不可熟视无睹。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折回递给陆天豪。
“这是什么?”陆天豪接过,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这是英国集团招商合资案,我向他们总部的负责人推荐了你,而且他们已经答应,三天之后到b市,与你洽谈合同细节。我那这个跟你换,烦请告诉陆叔,让君凌一次如何?”
集团是英国最大的房地产投资商,数月前陆天豪就有意跟集团合作,但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没想到君凌此举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这单合约一旦签成功,其利润上达亿万元。
陆天豪扫了一眼合同,抬眸看着君凌,表情惊讶难以自控:“你这是散尽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君凌没有答话,优雅的端起桌上的咖啡放到唇边,精湛的墨眸里含笑:曾几何时,他不也是那个样子?若今天是冷诗韵,恐怕陆天豪会比他更护短吧。其实不管是冷诗韵还是尹凝络,她们各自都是君凌跟陆天豪倾心相待的女子,何必那么诧异?
陆天豪一手接着君凌递过来的合同,一边想着与父亲的约定,陆氏是做房地产起家,而且这么多年来也不曾有人给过他难堪,如今被一个小丫头抢了彩头,论理,陆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现在陆天豪接下了君凌的馈赠,事已至此,他不能再过分要求君凌,陆锡那边他只能想办法游说。
离开君氏财团之前,陆天豪问君凌:“既然我已经知道尹凝络的身份,那什么时候把嫂子叫出来,我们大家一起聚一聚?”
君凌笑应了下来,“改天吧,到时候我亲自通知你跟诗韵。”
君凌送陆天豪出门,男人抬手锤了一把君凌的肩,“你小子,谈个恋爱都这么神秘,记得到时候一定要把你跟嫂子的感情经过讲给我们听。”
“好,不过我要征求一下凝儿的意见,看她愿不愿意。”但凡一切,君凌总习惯以尹凝络为先。
“妻奴!”陆天豪不削的哼了一声。
君凌摇头,但也不怒,只温声道:“你不也是?”
笑容在彼此眼眸中留下。他们两个除去商业关系,也是最好的同学兼死党,许多年以后,那笑容只代表为彼此找到心有灵犀的另一半而高兴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