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之外,院墙之内,这里是医院的后院。午后有很多病人都会出来透透气,散散心。上官扬穿梭在来来往往的病号服与白衣服当中,找到一处空着的长椅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点燃,吸了一口。
四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人蜕变成功。也可以让这个人染上不良的习惯。比如此刻吸烟的上官扬。近些年来,他的烟瘾突然变得很大。一个烟在他手指尖悄悄变短,然后化为灰烬。烟雾中,他眼神迷茫,似是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一根、两根、三根……等到他理清情绪,准备离开的时候,脚踝边的草地上已经堆满了一地烟头。
再度回到病房,徐倩娇早就堵了上来,拽着上官扬的手,焦急的问他:“怎么办,李季荷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他也需要一个答案,有谁能够告诉他。面对母亲疏离的眸,上官扬用另一只可以活动的手,搭在徐倩娇的手背上,将她剥离下来,冷淡回应:“等她醒来之后,带回家好生照顾便是。”
从医生那里得来消息,上官扬总不能就这么丢下李季荷不管吧。尽管他千般不喜她,可如今李季荷这般情况,分明就是一个病人。一个精神失常,只有五六岁智商的孩子,身边是离不开人的。
“带她回家?”徐倩娇将这几个字往嘴巴里反复嚼了几次,又回头看了李季荷一眼,病床上的她,怀里正抱着一个洋娃娃玩儿。跟李季荷病床相邻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她手里的玩具就是从小女孩那里借来的。那一幕,落在徐倩娇眼里怎能不愁?家里本就有一个三岁大的孩子,都管不过来了,以后还要在加上一个李季荷,该乱成什么样子啊。这还不是重要的,徐倩娇心中真正发愁的是,为什么近些年,他们上官家总是厄运不断,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些离奇的事情。种种山崩地裂朝徐倩娇逼过来,她承担不起。
上官扬也乏了,长时间的沉默更让他心情焦躁,言语冷了下来,质问母亲:“妈妈,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寒儿的母亲,我们对她有责任。”
徐倩娇看着儿子的眼睛时怔了怔,仿佛一时间无法理解儿子这句话的意思。以前不管她如何苦口婆心的对上官扬说对李季荷稍尽“责任”他都不听。如今,自己却被这句“责任”给框住。徐倩娇有种想哭的冲动。罢了,罢了,既然上官扬铁了心要负责任就负责任吧。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后,李季荷正式出院。出院那天,李季荷手里依旧抱着那款她最喜爱的洋娃娃。洋娃娃是怎么来的呢?原来李季荷临走的时候,一直不舍那款洋娃娃,吵闹着要,所以无奈之下,徐倩娇只能掏腰包以高价跟小女孩的父母商量买下它。这只是其一,真正让徐倩娇难过的是,临走时候,她听见背后那对父母说道:“哎,这家人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有那么一个傻子在身边,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哟!”
人言可畏,那句话,一直盘踞在徐倩娇的心头,久久不得忘却。
出来时,医院门口已经有三辆奔驰商用轿车静候。徐倩娇扶着李季荷坐进了中间那辆,而后吩咐司机开车。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后车座,李季荷单纯的问道。
“我们这是要回家。”徐倩娇跟李季荷并排坐着,侧过脸看她,尽管心中不喜,但是脸上还是强扯出笑容来。笑对李季荷,抬手将李季荷连脸前的头发,别到耳后。看着李季荷,一双眸子且深且忧。
车子在上官老宅前停了下来,推开车门,徐倩娇牵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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