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拉了下来:“什么?”
“济生堂?”
哪个医工给你看的?”
“是不是毛君为那个庸医?”
“那你还来我们回春堂做甚?”
楼星辰心口胡诌在济生堂搭过脉,哪里知道这回春堂和济生堂是江陵的两大药铺,相互之间是同行竞争关系,这老医工登时便炸了毛。
“您听我说……”
老医工眼睛一瞪:“说什么说?你走吧,既然姓毛的给你把过脉,老朽才不会拾人牙慧……走走走……”
楼星辰登时懵了,这可如何是好?
楼星辰毕竟是个孩童少年,见人家老医工逐客,一时间没了主意。
正在他起身要走的时候,从一旁走来了一个身穿麻布道袍的老者,这位比刚才那位看着年纪还要大几岁,童颜鹤发,背不躬、耳不聋,眼神清亮,行步矫健。
最重要的是,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让人无端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发生了何事?”道袍老者沉声问道。
之前那老医工见老者来了,连忙起身说道:“师父,此人方才在济生堂把过脉,又来咱们回春堂讨方子,徒儿看他是故意来找茬儿的,所以便……”
他话还未说完,那道袍老者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沉声说道:“夫医者,非仁爱之士,不可托也;非聪明理达,不可任也:非廉洁淳良,不可信也!你的医术虽然大进,但是医德嘛还差得远。”
那老医工面露惭愧之色,忙躬身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楼星辰见这道袍老者比老医工大不了几岁,竟然是老医工的师父,不禁大为诧异。
道袍老者又道:“医者有割股之心,岂有轻忽人命者?”
道袍老者点点头,又望向楼星辰,说道:“这位小郎君,可是身体不适?”
楼星辰忙摇头,觉得不对,又慌忙点头。
道袍老者见他这般模样,不禁捋须哈哈大笑说道:“来,来,既然身体有疾,便让老夫给你把把脉!”
老医工忙对楼星辰低声道:“小郎君,我师父轻易不给人看病,记得上次给人看病还是三年前,你有福气了,快坐下把脉!”
楼星辰忙摆手:“不,不,不……我……我……”
他脸色憋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那道袍老者微笑道:“小郎君,莫非你信不过老朽的医术?”
老医工见楼星辰不领情,早就有了几分怒气,明面上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耐着性子劝道:“小郎君,你可能不知道,老朽这么跟你说吧,我师父是抱朴子的嫡系传人,后来又师承贞白先生,不敢说活死人、肉白骨,但世间的病症还真的没有几种能够难到他老人家的,说是当世的活神仙也不为过。”
楼星辰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孩童,听到了道袍老者的师承之后肃然起敬。
道袍老者和蔼地道:“莫要听我这徒儿信口开河,老夫只不过是比他多读了几年的医书罢了。”
楼星辰硬着头皮道:“老神仙,我……我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不便严明,这才……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