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年龄增长的原因,近两年来性情似乎平和稳重了许多,对外出旅行也不是那么的迫切渴望与欣喜,有的只是君行我且随行的淡然而已。
汽车发动声在周末朝阳的光耀下拉响,孩子们的欢唱笑闹声便随之迸发,车内不大的空间瞬间被一半瓣瓣金黄色的快乐填充得满满的。
路边的风景在眼前迅速倒映下一帧帧参差错落的影像。摇下车窗,风儿便迫不及待的挤了进来,贴近我平静的呼吸。偎着脸颊的瞬间感受到了它的温润,几绺碎发随即撩动起唇边的笑意。
车前垂挂的一穗流苏在风的指尖试探下撩起裙摆微微倾动了一下,紧接着便即开即合翩然舞动起来。
我微闭双眼,竟在这摇摇晃晃的炫境中昏昏欲睡起来
时间在半梦半醒间悄然流淌,忽然一声惊呼在耳边脆生生的炸响:快看啊,到了!
随即车子嘎然停止,我猛然睁开眼睛坐直身体,我们早已进入孟津境内。太阳追着车子奔跑的是那样努力啊,这时间已经升至半空了。头顶的天空一尘不染的宽阔蔚蓝,似乎是从天而降的一尊巍峨建筑拦截在眼前,高耸的门楣上“小浪底水利枢纽”几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赫然醒目。呵呵,小浪底,我们来了
接下来的行程,我们驱车如马缓缓踏入了一片绿源花海。路边修剪的蓬郁葱茏的塔松与花圃高低错落,相映成趣。树的伟岸花的丰满,红的浓郁绿的清浅,视觉悄然展开羽翅,留恋蹁跹、留恋蹁跹
为了满足儿子一直以来的“野餐”心愿,我们把车停在景区附近一大片密林旁,繁树参天华盖如荫,真的是好一片荫凉地。
几个人闹嚷嚷翻过围栏,在树下一片空地上铺上毡毯,摆满食物饮料,中西合璧,野餐就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举杯隆重开席。
始料不及的事情在这时候发生了,几只杂草中休息的蚊子被我们的意外介入惊扰,竟愤愤然拔出利剑对我们发起了进攻。一开始只是感觉裸露的小腿和手臂上微微发痒,不大一会隔着衣服也被叮上了包包,大家一阵嘈乱。
我儿子更搞笑,一边往嘴里塞面包,一边被蚊子追咬得像兔子一样不停地欢蹦。
再一细察,可不得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汇聚成团的蚊子形成了一个黑压压的庞大包围圈把我们团团围住了。这一情形令我们大惊失色,慌慌张张收拾起“野餐”物品匆匆逃离。那群蚊子极不甘心一路追踪,直到我们钻进车内闭上门窗,它们还在绕着车身周旋。
哇,好厉害的蚊子,好悲壮的“野餐”
一脚迈进景区大门,便隐隐约约听到了黄河的水声,虽然远远传来的水声朦胧又朦胧,但从中已经分辨出了几分雄壮、几分豪迈!
我们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近了,黄河!
来到黄河的边缘,太阳已跃至头顶,万缕炽白的光线与滔滔黄河水交汇,助燃了黄河的沸腾,激起千层浑黄的巨浪狂舞、咆哮。趴在桥栏上俯身看黄河,身与心迅即清晰地感应到了强烈的震撼。
远处的山峰建筑被迸碎的黄河水雾渲染成一汀烟雨,在阳光的折射下如一道玄魔镜屏,亦真亦幻亦迷蒙。
再细看脚下的一堤黄河水,竟不是浑然一体的一色浑浊浓黄,在水的中央自行截然区分开来:一半浑黄的浓浊,一半碧绿的清澈。无论河水怎样的相互翻卷、滚荡、冲击,清与浊都不会交相互染,依旧是各自保持着分明的一半浑浊的浓黄,一半碧绿的清澈。
看到此,我想到这样一句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淤泥之中又何尝不是浴出了不污不俗的傲世红莲?
看同流为水的清与浊黄河水,悟为人处世道理。很多时候在生活中,我们也会为别人无意的误解或有意的诽谤诋毁气愤不平,据理以争不过,因而烦恼纠结不已。甚至对生活对人开始产生疑惑倦怠;也会恨由心生,你不仁我不义明争暗斗,或你胜它败或他胜你败,又或两败俱伤无休无止。
有时候,真理也许会被一时的假象蒙蔽,但是我相信时间是最伟大的“真理过滤器”它终将会像眼前的黄河水一样大浪淘沙,淘滤出独属于自己境界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做人当如黄河水,让心灵纵跃狭隘,站在思想的高度从容、坦荡、坚毅、镇定
来到黄河就不能不走一走“索桥”索桥,是一条横穿黄河的木板软桥,被称为“黄河第一索桥”桥两边铁柄固定,铁索环链扶手,全长352米。
走上索桥,我才真正体会到脚踩滔滔黄河水的豪壮。不过,恐惧的心理还是占大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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