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开义也不敢再刺激他了。
更不敢告诉他,给他固定腿的石膏加了塑体花,包扎的纱布也是他之前随手从空间拿出的天蚕纱。
也不是他想用这么好的材料,而是胖娃娃这里没有医药箱,而这么晚了出去打扰人家医务室的工作人员也不好。
手边的储物戒指里正好有这些,所以就给胖娃娃拿去将就用了。
没想到惹的这家伙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用都用了,余开义也只能安慰他,说是开玩笑的,大家都是队友,他又是教官,照顾下属是分内事情,这次不算他的钱了。
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有骨气,居然不打算占这个便宜。
非要跟他们算个清楚。
这就不好搞了!
档案上写的这个家伙锱铢必较,被他欠钱比欠他钱的人还惨,当然也没人能成功欠他的钱。
余开义转身就打了个哈欠想走。
可是就这想借天晚太困要睡觉的理由遁一遁都没遁成功。
潘玉堂的轴劲儿真是人叹为观止。
他也不顾自己的一身造型,弹起身子就这么坐起,自己扒拉扒拉就开始算了起今天给他治伤的这些东西,杂七杂八算下来,得要好几块中品灵石,而且这还没算胖娃娃的诊疗费。
潘玉堂苦了脸。
余开义也很尴尬。
他没想到救人就来了这么一出。
只听见潘玉堂说:“我没钱,能卖身不?”
肯定不行啊!
可是余开义拒绝不了。从第二天早上开始。
这次过来受训的大家伙就知道余教官多了一个小跟班儿。
真是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家伙啊……头顶着米奇造型的纱布,手拄着拐杖,穿着个加大号的迷彩沙滩裤,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跟在余教官身后不走了。
一天的训练下来。
白静婧没少给他白眼。
黑眼也怀疑他动机不正常。
可是人家就说了:“没还完债,这事儿没完!”
为了标准化还债,他还给自个儿定了个价码。
正正规规洋洋洒洒的打印了出来,上面写着:“帮忙跑腿一次xx元,帮忙打饭一次xx元,帮忙洗衣服一次xx元,帮忙晾衣服一次xx元,端茶一次xx元,倒水一次xx元……”
凯尔看着饭桌上的那几张双面打印A4纸,和颤巍巍的端着饭盆走过来潘玉堂,心里直发憷。
他问吴义:“亲师姐夫,你怎么就惹上这么个癔症了?照他那种还债的法子,这七八颗中品灵石得还到什么时候啊。简直就是个端茶递水的丫鬟,还是臭脸毒舌的那种……”
“有办法了!”余开义答非所问,却突然之间眼睛一亮。
啥?
只见他手指头敲着标价纸,嘴角微微一勾。
对着单手端着盘子,一瘸一拐走过来的潘玉堂说:“既然是卖身还债,我是债主,而且服务是按照次数来算的,那么债主现在大概需要你服务个几十次,来,先把债主我周围的人的饭和水都端一端.潘玉堂歪着米奇耳朵想了想,A4纸上只标明了价钱,细节倒是没有说那么明白。
但是正如“法无禁止即可行”,在合理要求范围之内,当然是债主大人说了算。端!
他转身就开始端了起来。
大约二十几分钟过后,饭菜和饮料全端上了桌。
嗯!还债还的还挺快。
他很满意,掏出小本本记上了一大笔,准备开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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