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地方依旧是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到,这枚‘玉’简的功用只怕丰臧岳也研究过不少次,看样子他至今也不见端倪。
那处唯一可以看见的地方,全是由各种纹路形成,而据丰臧岳所说这枚‘玉’简是和其他东西一起被发现的,那就是制符有关的东西无疑。那些灰‘蒙’‘蒙’的地方倒像是被禁制遮盖,既然是传下了‘玉’简,可为何又把大部分的地方给盖住了,只留下小小的一部分,这样做又是何意。
难道这枚‘玉’简里记载了一种高深的符箓制法,可方言没有听说哪种符箓制作会如此的繁复,虽然大部分地方看不到,可只凭估算这枚‘玉’简记载的内容之多,若真要完成制作,只怕非人力可为,方言就不信这清阳子会如此逆天,只看他留下的其他物品,方言也不相信‘玉’简中记载的是一种符箓制法。
可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难道是符文么,这倒是有可能,那些看似毫无规律的‘乱’纹,可不就像是一些符文。这让方言想起了一些古书上的记载,以前的人修习符箓之术,都要从基础的符文开始,待‘花’费多年时间,‘弄’清了各种符文之后才可下手制符。
而现今则不一样,都是直接从画符开始,上来就提笔制作符箓,从临摹到**制作,熟能生巧,想的最多的就是熟练度和成符率,没有谁会从最基础的符起,都是想着今天修习,明天就可以成符赚取灵石,急功近利,谁还有那功夫去研究符文,想着以后的制符大道,还不如赚来今日的快钱。
再说一些高级符箓的失传,也助长了这种风气的蔓延,反正符文基础打得再牢,以后也派不上用场,与其空有一身功底到头来却无用武之地,还不如省却这个费时费力的阶段,直接从符箓上手,符文的练习就变得越来越不重要了。
对于符文方言也没有修习过,练习制符他也是从符箓开始的,只是凭借他自悟的辨析术,在成符时取了巧,看似成符率不低,其实制符术并不如何。真正的制符术都应该从符文开始,只有对符文有了深刻的认识,才能理解符箓的成因和作用的原理,为日后研习更高级的符箓打下坚实的基础。
道家师天法地之说,其实在符箓之术上体现得最为明显,按照符箓起源所说,符文是生于天地初开之时,自有成法成理成势,起于自然‘精’气、天地灵气,显于天地、山河、‘花’草、虫鱼,万物莫不有法,皆可自然成纹。符文就是师法天地,因势而作,生于万物,暗合天道,既包罗万象又简单质朴,符箓之术是为顺应天道之物,而止究其表却不究其理,实为舍本逐末。
既然如此,方言就饶有兴趣地拿出身上的一些‘玉’简,这里面或多或少的都有关于符文的记载,方言就从最基础的几个符文开始,一个个的学习,然后再反复练习,融会贯通。待到掌握了一两个符文之后,再拿出那枚符文‘玉’简印证一二,把其中认得出的符文用神识勾画。
山中无岁月,自从方言得到符文‘玉’简后每日修习不辍,除了忙于灵田之事,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符文上面,连炼丹术都被挤占去了不少时间,符文进境也是惊人。两个月的时间,方言手绘的符文已有十个之多,这得益于方言数年的制符之道,一些简单的符文已经可以在瞬间勾画出来,而日常的修真用品和周围事物,方言也能从表象中看出几种简单的符文。
这一日方言又拿出那枚符文‘玉’简,里面明亮的部分基本上都被方言认出来,这些看似毫无规律的杂‘乱’线条,其实正是各种隐藏其间的符文。这枚‘玉’简就是数千年前的符文教义,是制符师教导弟子和考问时所用,在当时可能只是制符师的基础教程。
方言把新修习的一道符文,和‘玉’简中的符文进行了印证,这是一道双鱼纹,只见方言将神视探入‘玉’简,顺着里面几道熟悉的纹路刻画过去,只见得‘玉’简中明亮的地方忽然白光一闪,那些杂‘乱’的符文就像是瞬间活了过来,发出闪亮的金光跃然其上,游鱼一般在‘玉’简中翻转不定。
很快又是一道白光,边上一小块曾经灰‘蒙’‘蒙’的地方渐渐显‘露’出来,和先前的那部分一样,划满了杂‘乱’无章的各式纹路,明显是比之前更为复杂的符文。
这些灰‘蒙’‘蒙’的地方,是被高阶修士有意用禁制封住,没有能力破解前面的符文,后面就不会显现出来,这样做既可以‘激’励弟子求知的**,还可以避免好高骛远,一步步夯实根基,这位高阶修士的用心可谓良苦。
新出现的符文方言一个都不认识,只是感觉到其中的深奥晦涩,与以前认出的符文相比,这些符文要复杂得多,不过方言却是一脸的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