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朗偏头问秦安宁,“宁宁,点一个木须肉,一个炝土豆丝,主食吃饺子,行不?”
“行。”
服务员见状撇撇嘴,倒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秦安宁说请客,程言朗怎么会真同意,抢着付钱票。
动作过大扯的伤口有点疼,他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秦安宁眼里有些探究,现在人多她也没追问,找了张空桌子坐下。
“二哥,你这次有多长假期啊?”
羊城离这可不近,还没有直达车,倒车什么的很麻烦,一路上坐车得四五天才能到。
“我一直没休假,这次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
实际上是因为他的伤比较严重,一两个月都不适合剧烈运动。
训练不了他索性就休假来看宁宁了。
“那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我周日结婚,正好没几个娘家人呢。”
程言朗的筷子吧嗒一下就掉在了地上,他看向秦安宁,满眼凝重,“宁宁,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然姑姑姑父不会同意宁宁嫁到这么个小地方,以他们宝贝宁宁的程度,怕是嫁的超过三公里他们都嫌远。
秦安宁抿抿唇,她也没打算在瞒着,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家再说。”
这顿饭程言朗吃的明显心不在焉,秦安宁吃饱后,他唏哩呼噜的就把菜和饺子都解决了,快的都让人怀疑他有没有咀嚼。
回到新房里,秦安宁没急着说事,而是让程言朗脱衣服。
程言朗拧眉看她,“宁宁,你这什么意思?”
“你别废话,把上衣给我脱光了。”秦安宁板着脸不给他狡辩的机会。
在饭店她可没错过二哥那一瞬间隐忍的蹙眉,不要怀疑一个人军人的忍耐力有多强,二哥的伤绝对不轻。
“宁宁,我真……”
“脱!”
程言朗把没出口的“没事”两个字咽了回去,妹妹现在有点凶,他还是别惹了。
脱掉外衣和衬衫,程言朗穿着工字背心,还企图狡辩,“宁宁,背心就没必要再脱了吧,虽然咱们是兄妹,可也不好。”
秦安宁懒得跟他废话,上前两步一把掀开他的背心,然后豆大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程言朗腰间有一条从腋下到腹部十几厘米的伤痕,看着像刀伤。
左胸口心脏位置还没长好的枪伤更是刺得她心痛无比。
“别哭别哭,没事的,都快好了,一点不疼了。”
程言朗手忙脚乱的给秦安宁擦眼泪,不知道该怎么哄才好。
秦安宁拉着他坐在炕上,“你给我老实休息,伤都没好就可哪跑,不要命啦?”
“你别哭,你一哭我心慌,我这不都没事吗。”程言朗被盯得不敢动,坐在炕上委委屈屈的哄人。
“还说没事,你当我瞎啊?”
秦安宁隔空指了指他心脏的位置,“那是哪我不知道?
你还能坐在这是你命大,老实交代,伤的到底多严重。
别想骗我,你敢说一句假话,我就让周伯伯打电话问你们军区领导。”